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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把它救下來,不過尾巴還是被狗咬傷了,公子本想帶它到房中上藥,誰知它卻趁機鑽到床底下了,誰叫也不肯出來。在床底下躲了半個時辰了。就是不肯出來……”
商遙聽到這裡忍不住打斷他道:“它的傷不要緊吧?”
僕人看她一眼,被人打斷的不悅瞬間被美麗的男色沖淡了不少:“這個就不知道了,”
“那真是麻煩了,我這就把它抱走。”商遙感到十分抱歉,穿過兩重帷帳,走到床前蹲下身子,輕聲道:“狸奴,狸奴……”
“噢——”微弱沙啞的叫聲。
“狸奴,出來。”
“噢——”
商遙叫了半天它也不出來,狸奴的聲音越來越小,她心裡焦急,乾脆趴下來,本想鑽到床底下把它抱出來,結果發現這床的床腳太矮,床底空間十分狹小,狸奴那麼小一隻,恐怕都難以站直身子,更別說她這麼一大腦袋了,朝床底下看去,漆黑一片,只看到一雙幽藍的雙眼在黑暗中閃閃發光。
她把手伸進去,輕哄:“乖,出來……”
“噢——”就是不出來。
商遙扭得脖子疼,聽到身後有足音,忙道:“可以幫我拿塊肉脯嗎?謝謝。”
“我試過這方法了,沒用。”
商遙猛然抬起頭來,因抬得太猛,磕著了額頭,她捂著腦門跪坐起來,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足衣,目光再往上——是長安侯。他一副晏起的模樣,神色有幾分慵懶。他半蹲在她面前,面上似笑非笑的:“你養的貓?”
商遙依舊保持著捂腦門的手勢,一併遮掩住冷淡的眸子,低低應了一聲。
長安侯看著她雪白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濃密長睫垂下,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他順勢坐在地上,談天般的口吻:“它在床底下叫了一夜。”
商遙放下手來,不明白他這話是責怪,還是別的什麼,微抿了抿唇:“真是對不起。連累你不能睡覺。”
他散漫道:“這聲對不起是真心的?”
商遙不由道:“我怎麼就不真心了?”
“看不出真心。”他說著就笑了。“上次我幫你你連聲謝也沒有。”低頭佯裝思考了一下,抬頭看她,“你似乎對我有敵意?”
“沒有。”兩人離得太近。商遙不動聲色地又趴了回去,床下有死角,如果狸奴不願意出來,誰也拿它沒辦法,除非把整張床拆了,她想了下道:“狸奴怕生,要不再拿塊肉脯過來,我試試看能不能把它引出來。”
沒一會兒,僕人捧了一小碟肉脯過來,商遙放在掌心裡把手伸進床底下,狸奴平日被好吃好喝地伺候慣了,最經不起美食的誘惑,尤其美食還在商遙手裡,平日它都會屁顛顛地蹭過來,衝你喵喵叫。可今日,商遙看著黑暗中那雙幽藍的眼轉動了下,之後又是一派死氣沉沉。
商遙維持著這個姿勢十幾分鍾,狸奴也沒有動上一動,她手腳都快要麻了,緩了口氣站起來將整個床的構造仔仔細細研究了一遍,發現這床無法抬起來,唯有拆,可這樣豪華寬敞的一張床拆了之後還能不能組裝起來是個問題。
商遙想了半天吞吞吐吐地開口:”若是放任狸奴在裡面自生自滅,它肯定會死在裡面,到時屍體會腐爛發臭,這是您的寢房,長安侯一定不想如此吧?”
他曲膝閒坐著,應道:“是不想,所以?”
商遙正色道:“所以只有把床拆了。”
☆、費解
長安侯答應了。
他答應速度之快令幾乎令商遙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可是他再度一本正經的,風輕雲淡地說:“那就拆吧。”
商遙認為他一定極度忌諱有活物死在自己房中。
說拆就拆,長安侯很快命人叫了好幾個匠師過來,浩浩蕩蕩地開始拆床任務。
將床拆了需要一定時間,可商遙也不敢離去,生怕狸奴出來後又竄得不見蹤影,唯有坐在外間枯等。
當然她是不敢坐榻的,畢竟身份擺在那裡,雖然她不認為自己矮他一等,但世人皆認為她矮他一等,只好屈從於現實,反正地上鋪著地衣,她隨意坐在地上,偏頭看見帷帳後露出書案一角,案上的青白玉筆筒裡插的各色毛筆如林一般,不由又打量了一下這裡,不由就感嘆,長安侯確實是個有品味的人,可是想到他連她都看不上,又將以上的結論統統推翻。
等著倒也不難熬,難熬的是長安侯也坐在一旁,僕人端上茶水和糕點來,他不動聲色地遞過一杯茶來。商遙不好意思拒絕就接了,默默喝了一口,她記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