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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至於何少府,一個靠男色上位的男子你能指望他的氣節有多高尚?而且他同太后的曖昧關係陳皓是知道的,陳皓視他為眼中釘,他留在陳囯猶如被懸在高空,隨時有掉下來的可能。
裴楷之許給何少府金錢以及魏國的官位,對方就立馬站在了他這邊。
在何少府眼裡,只要犧牲一個女人就能換取巨大的利益,他何樂而不為?他沒什麼大才能,唯一的才能就是一張三寸不爛之舌能把太后哄得心花怒放。
一切都在計劃中。
陳皓醒來聽說陳婕妤已被賜死,持劍闖入太后宮中將劍指向自己的親孃。本來就緊張的母子關係變得更加劍拔弩張起來,太后被嚇得面無人色,反應過來後又被氣得怒不可遏,本來她心裡對這件事的安排還是有些猶豫的,見兒子如此,頓時堅定了信念。不打發了這個女人,留在宮裡指不定怎麼做妖呢。
裴楷之也擔心夜長夢多,修養了幾天就請求離去。此舉正中太后的下懷,一來她被最近一連串的事鬧得頭昏腦脹,二來長安侯留在這裡也不安全,陳皓還沉浸在失去陳婕妤的打擊裡沒醒過來,等他回過味來指不定哪就提著劍找上長安侯了。還是趕緊走吧,走了她就心靜了。
離開陳宮的第二天,裴楷之在沿路的驛館裡歇腳,彼時天已經黑下來,這兩天日夜奔波,他的傷口有些惡化,在徐靖之嚴厲的要求下不得不停下來休息。
驛館特別簡陋,被褥床鋪洗得泛白,床帳上甚至能看見細小的洞,他甚至能聞到一絲髮黴的味道。這對自小養尊處優的長安侯來說不是休息而是折磨,他正閉著眼假寐呢,突然聽到敲門聲。徐靖之向來不敲門的,所以不是他。那還會是誰呢?他突然想到臨走前何少府說一切已經安排好,讓他放心離開,不日就可以和商遙見面。會是她嗎?心念及此,一顆心竟然怦怦地跳動起來,胸口泛著一絲難言的痛楚。
“誰?”
“……我。”
四周驟然靜下來。胸口泛起一絲細微疼痛,不是生理上的痛,而是一種被喜悅所包圍的疼痛。半晌,他笑起來:“徐靖之進我房間都不敲門,你和我之間難道比我和他之間還要生疏?”
她手指在窗紙上划著圈圈:“只是不敢相信這一切而已。”
“還不快進來,杵在門口乾什麼?”聽著像是在責備,卻用著最輕柔的語氣。
半晌,門被推開,商遙輕手輕腳地走進來,燈火如豆,裴楷之用餘光掃過去只見到一個窈窕的輪廓在燈影下搖曳,漸漸走得近了才看得真切,她本就是傾城的容顏,此刻被朦朧燈光一照,更加清麗婉約,清澈如水的眼睛裡似含著千般關切萬種柔情。
裴楷之覺得胸口更加痛了。
商遙搬了張胡床在床邊坐下,也不說話,雙手撐在床邊就看著他傻笑。他唇色泛白,眼睛卻很亮,俊朗如昔的臉。
商遙慢慢地笑了。
“你笑什麼?”裴楷之輕問。
“我高興啊。”坦白又直接。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罵:“出息。”
“難道你不高興嗎?”
他欣欣然笑起來,幾不可察地點了下頭。
商遙傾身過來,手慢慢撫上他胸口,“疼嗎?”
“疼。”
“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說不疼嗎?”
裴楷之慢慢挑眉:“你不是說善意的謊言也不能說?”
商遙:“……”臉真疼,鬱悶了一會兒,又笑起來,開始耍賴,“我什麼時候說過?”
他從善如流地改口:“不疼。”一頓,“這下滿意了吧?”
商遙悶悶地笑起來,眼裡蒙上一層水霧:“滿意了。”
兩人絮絮叨叨了很久,都是沒什麼營養的廢話,可彼此又樂在其中。她撐著腮看他,他拉過來她的一隻手,手指纏繞著她的,商遙玩心忽起,拉過他的手擺弄著做出各種形狀,影子投在牆上,一會擺出小兔子,一會又擺出小狗……裴楷之默默地看著,在一旁取笑她幼稚。
商遙瞪他一眼,沒說話。不過取笑歸取笑,裴楷之還是挺享受的。
屋內只點了一盞油燈,光線昏暗朦朧,彼此凝視著,無聲勝有聲,上次兩人這樣相處好像是已經很久遠的事了,其實也不過才三個多月而已,空氣中彷彿都瀰漫著融化入骨的甜蜜。
“你別說話了,好好休息。明天起來還要上路呢。”
他拍拍身邊的空位:“你上來,陪我一起睡。”
商遙正想說自己睡相不好,轉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