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約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個字大的醒目,感嘆本府重男輕女的民風真是,可見一斑。
石階只容一人上下,九月往上走了幾步,轉過身居高臨下問楊醫師:“醫師,永煦道姑怎麼死的?”
“摔了一跤摔到太陽穴,動脈破裂出血而亡。” 九月沒想到這個醫師竟然還挺頭頭是道,一時發怔。楊醫師以為她不信,連忙道:“我還兼著明光鄉刑捕房的仵作呢,絕對沒看錯。”“哇,失敬失敬。”九月趕緊擺出一副刮目相看的樣子,心裡其實真覺得這個胖胖的醫師是挺厲害的,比自己想象中。
“應當就是磕到這兒了。”楊醫師費了好大的勁蹲下來指著一塊石階上的凸起,撿起粘上面的一根銀髮。
“年紀大了到處亂走什麼啊,這臺階修的坑坑窪窪的,連個圍欄都沒有……”
九月心念一動,永煦道姑當時在這石階上,是要去做什麼?身為女子是不能上玉皇頂的,那麼就是要去藏經閣了……
楊醫師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來自己的神水來,問九月還有沒有事,沒事他就告辭了。抱著一壺神水和額外加送的一兜供果下山時,心想這趟跑的可真冤,好歹得了這壺水,能叫家裡的母老虎少囉嗦幾句。
九月目送楊醫師離開,轉身上了藏經閣。藏經閣名字叫得響亮,其實是很窄小的一個空間,九月開啟破舊的竹門走進去,發現裡面只稀稀拉拉放了一櫃子經書,看起來已經許久無人翻閱。九月彎下腰看了半晌,看不出來什麼問題,該有灰的地方都是灰,也沒有被人翻過的樣子。或許這次真是她想太多了吧。
突然被人矇住雙眼,九月無奈:“姐……”安姝一聲嬌笑,飄到九月面前來。“我娘怎麼樣了?”九月看都不看她,接著翻看這些“塵滿面”的經書,抖出一室的灰塵。安姝邊躲邊說:“回房哭的不行,怎麼勸都勸不住,畢竟跟師傅幾十年了。剛才她睡下了我才溜出來。永煦道姑怎麼回事兒啊?是被人害的嗎?應該不是吧,她這樣一個和善的老婆婆,誰要殺她。”
安姝自問自答,倒是提醒九月了,對啊,根本沒有動機吧。
想到剛才兩個小道士的對話。
“昨天才剛掃過,怎麼又一地灰?”
“對啊,這也不是落灰的時候啊,這麼厚一層。你說,該不會是師公,她老人家走的有古怪吧……”
“別亂說話!師公年歲這麼高,人沒了是正常的。再說在我們這裡,什麼東西敢作怪,快掃你的,掃完了去把供果換了。”
山洞頂端滲著細細的小水珠,雖然在山上,但是洞中日日保持清潔,從什麼地方能落下一層灰?九月回憶道姑滿身滿臉的灰土,突然想到什麼,問安姝,“你記不記得咱們小時候有次上來,你打翻了一個香爐,被我媽責備了半天?”
安姝愣了一下,想起來了,悶悶的:“還說呢,那是姨母第一次訓我好嗎?”
“那你記得是為什麼嗎?”九月眼睛亮亮的,有點著急。
安姝想不起來了,搖搖頭:“不記得了,多半就是因為我淘氣,打碎寺廟裡的東西了吧。還能因為什麼啊?”
不對,九月閉上眼睛,直覺裡總覺得有一件事不妥,但隱隱約約的,不明確是什麼。
這些時候幫蕭坤梳理案子,一種可能性走進死衚衕的時候,蕭坤會空掉手裡的酒壺,然後一臉跟往常嘻嘻哈哈不一樣的表情,意興闌珊的,落寞的。九月看著他就有點著急,越著急,就越覺得處處都有疑點。
這件事情,會不會也是因為近期的疑心而想複雜了嗎?翻書的手驀然停下來。洞口的花樹上掛不下的香客祈福紙會被道士們裝訂成冊,一本本紅色的厚冊子被遺忘在這個角落。九月的手中這一冊,中間突兀地被撕掉了一張。
安姝看九月突然出神的雙眼,就知道她又想什麼想魔怔了。伸手在她眼前晃一晃:“小妹?”九月回過神來,笑說:“沒事,我們下去吧。”握著祈福冊從臺階往下走。安姝跟在後面追問:“啊,就下去了?你帶著人家的書幹什麼啊?”
九月腦中的一些小時候的畫面,在這一瞬間串聯起來了。
安姝因為打破了香爐受責罵,委屈著小臉。永煦道姑撫慰她,去取了最新鮮的供果叫她吃。道姑邊勸生著氣的母親,邊打噴嚏。安然囑咐他們在外面瘋玩可以,但一定要拍乾淨身上的土再回寺裡。寺廟每日都有小道士舉著水壺灑水,為了保持洞內常年保持溼潤。到了揚塵季節,在山下遇到來城上趕“街子天”的永煦道姑時,她帶著一隻薄薄的口罩。
永煦道姑灰塵過敏。
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