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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還談笑風生的,開玩笑幫九月和安姝算姻緣,心裡有點堵。問父親:“爹爹,永煦師傅不是一向身體硬朗得很嗎?怎麼說沒就沒?”
宋桉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什麼事。他當時在玉皇頂,突然聽到一聲驚叫,然後就是極大聲的響動,趕緊出來一看,永煦道姑失足從他下方的石梯上摔下來。其他各個角落做事的道士也看到了,呆了一瞬,趕緊把道姑抬回廂房。上了年紀的人,只這麼一摔就已經彌留。氣若游絲,一定要找安然。小道士忙不迭去找,但還是沒趕上。
“人年紀大了,真是保不齊哪天就撒手。”宋桉嘆口氣。
九月鬆口氣,還好是意外。最近在理梅莘月案,實在不想這個時候再出什麼岔子。
咚咚咚,有人敲門。
☆、誓言久藏【二】
九月開門,是宋府護院總管張師傅。身後站了一個跟他胖得不分彼此的人,汗流浹背面紅耳赤,一看就是抄近路爬天梯上來的。張師傅氣喘吁吁道:“醫師已經請過來了。”宋桉聞聲走過來,鄉里的醫師顯然沒見過活的知府大人,手裡提了個藥箱,站得頗為拘謹。
“怎麼您親自去請?”九月好奇,“小五小六呢?”
護院總管張師傅手下一共六位壯丁,平日除了保家衛院之外還兼職劈柴送水,搬運重物之職。這次帶上來兩個小的,關鍵時刻不知道跑哪兒瘋去了,只能自己親自去山下。一聽九月的問話氣不打一處來,喘得更厲害了,憤憤道:“別提他倆,兩個小崽子就知道玩,回來不打斷他們的腿!”九月聽這話不知道聽了幾百遍,老大到小六,一個個腿好的不得了,健步如飛的,想去哪兒去哪。宋桉扶額,每每感嘆怎麼別人家的護院就看起來那麼專業。
“既然醫師來了,還是看一下吧,請問醫師貴姓?” 醫師跟在宋桉後面唯唯諾諾道:“鄙姓楊,楊國忠。”
九月和張師傅跟在後面一起去廂房,張師傅兀自氣憤不休。九月安慰他:“沒事兒,您老就當減肥了!”張師傅高興了,摸摸自己的肚子看九月:“你看我最近是不是瘦了?”九月看他希冀的眼神不忍拆穿,憋笑:“很是很是。”說著瞟一眼他的肚皮,心說護院師傅胖成這樣,可見天下太平。穿過石洞,正要進廂房的門,她鬼使神差轉頭看了一眼,看到兩個小道士在掃地。她有點好奇,走過去看。
永煦道姑腿上髮間都是灰土,額頭青紫一片。楊醫師一把脈,沒想到人已經死了,跳起來:“已經死……沒了啊!”怨念地看一眼張師傅,意思是你怎麼沒跟我說啊,人都仙去了我還賺什麼錢。張師傅一臉無辜,我下山的時候人還有氣的好嗎?
眼神交匯完畢,楊醫師裝模作樣看了一下,跟雲巖寺的首座永正道長報告:“道姑看淡生死,了無牽掛,行善好德……今日羽化,往生必會福壽無量。” 他知道這個時候說好話總沒有錯,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四字成語都說光了,邊說邊抱拳行拱手禮。永正道長遲疑,真的是了無牽掛嗎?她臨死前拼命想跟了然說的話是什麼呢?
有點心不在焉的:“多謝楊醫師不辭勞苦跑這一趟,去取一壺聖水來,送給楊醫師。”小道士早抱了一壺崖壁上滴下來的山泉水遞給楊醫師。楊醫師勉強高興了一點,這神水消災解難,平日倒也是極難得的。假意推辭了幾句接過來,就要出門。
跟蹦進來的姑娘裝個滿懷,懷裡的木桶落地,聖水飛濺,張師傅聽到了楊醫師心碎成一地的聲音。九月忙不迭道歉,楊醫師苦於這是知府的女兒不能破口大罵,忍得很辛苦。宋桉搖頭,訓斥九月幾句:“慌慌張張沒個正形。”九月低著頭,擺出一臉歉意,眼睛裡悄悄閃動過一絲頑皮。心說:不就是一壺山泉水嗎!永正道長連忙解圍,請小道士再去屋舍後方去接一壺神水。
宋桉一眼就看出來自己女兒半分歉意都沒有,沒好氣問:“急急忙忙跑來是幹什麼?”九月低聲下氣:“找楊醫師,請教專業問題。”永正道長插話:“正好貧道有事要跟宋大人商量,就請楊醫師跟小九月走一趟吧。”
楊醫師一聽九月說要請教專業問題,挺胸抬頭的,特別有氣勢。也忘記了她的灑水之仇,問:“你有什麼問題啊?”九月不答,叫他跟自己來。朝廂房右側走去,上了三五個臺階,走到一塊平展的地方,這裡連著洞口,一眼可以到山下千萬田地。
雲巖寺之所以得名,是因為它鑲嵌在巨大山洞裡,寺廟依著山洞的輪廓而建。從這塊平地後方走過去,有一個石階,通往玉皇頂和藏經閣。九月看著像書架一樣分層嵌在山洞的巖壁上的空間,“女人不得上玉皇頂”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