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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裡沒有像林家村那樣有條還算深的河,以至於投河自盡都行,這裡只有一個大池塘。
林家村的那條河是向東流去的,而薛家村靠西,所以不從這裡流過。櫻娘對這裡的情況不清楚,雖然對大家在池塘裡洗衣裳感到驚訝,但沒有吭聲。她覺得不要把自己的無知呈現在別人的面前,是保護自己的最好辦法。
當她找到一塊磨得十分乾淨的石頭,在旁邊蹲下來時,她發現池塘裡的水竟然很清澈。哦,她這才明白過來,這裡不用肥皂和洗衣粉,對水質沒有什麼汙染,看來她剛才是瞎操心了,還以為池塘裡的水不流動,覺得水會很髒。
池塘四周蹲滿了洗衣裳的姑娘、婦人、老婆子,她們皆朝櫻娘瞧過來,然後櫻娘就聽到她們細聲碎語地對她評頭論足。
“模樣還成,就那臉色不太好看,曬得烏麻黑。”
“一般人家的姑娘在出嫁前一年裡都不讓下地的,瞧她這模樣怕是一點也沒養著。我當年出嫁可是在孃家養了一年半的,平時只是做做飯和收拾家,還做些針線活,我的那些嫁妝裡的鞋和被面全都是我自己親手做的呢。”
“聽說她孃家窮,而且就她一個閨女,還是排行老大,另外是兩個兒子。從這種家裡出來的姑娘怕是很能幹活的,家裡活和地裡活樣樣都拿手,長得黑就黑點唄,只要能幹就好,總比找了個嬌氣的這不能幹那不能幹的要強許多,伯明這算是有福氣。”
“說得也是。我家小兒媳就是那種嬌氣的,才鋤半日的草,就說腰痠得不行。讓她去放牛,還差點被牛給拱了,嚇得哭喊著回來,可是她長得也不白嫩啊,真是一樣都沒落到好。”
……
櫻娘只是低頭聽著,也不知道這些話到底是從哪幾位口裡說出來的。聽她們說自己黑,她確實舒服不起來,誰喜歡聽人家這樣說自己啊。不都說,一白遮百醜麼,她這是一黑遮百俏了。
又聽她們說她肯定能幹,櫻娘心裡真的有些打鼓了,自己這副身子力氣是有,至於能不能幹,這個……可不好說。
她將衣籃裡的衣服全騰了出來,打溼一片後,便不知道該怎麼洗了,因為她只帶了刷子和棒槌,忘了帶皂角之類的東西,
金花就蹲在她旁邊的,她瞧金花帶了一大木盒的灰,難道是傳說中的草木灰?另外見她還帶了好些像夾豆角那樣的皂角。
櫻娘尋思著還是向她借一些吧,來回路挺遠,就別折騰跑回去拿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怕
“二嬸,你能……借給我一點皂角麼?”櫻娘小心翼翼地問。
金花一臉的霧水,“借啥?”她瞧了瞧櫻孃的空籃子和打溼的衣裳,似乎懂了,“你是說皂莢吧?”
“皂……皂莢,是皂莢,我忘帶了。”櫻娘臉色微紅,她這是一張嘴就露了餡啊。
金花借給了她一小把,“我自己還要洗,只能借你這些了。今年的皂莢樹還沒開始結種子,這些都還是去年留下的,家裡已經沒有多少了。”
櫻娘聽出了她的意思,連忙道:“回了家我就還你,一定不會忘記的。”
金花頓覺剛才那些話說得太透了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倒不急。”
這時,在櫻娘另一旁的一位老婆子好奇問道:“咦?你不是林家村的麼,雖然林家村離咱們薛家村有十幾裡地,但是那兒好像也叫皂莢的,我大妹子的兒媳婦孃家就是林家村的。還有,你這口音聽上去咋也不太像是林家村的呢?”
這位老婆子一問,櫻娘有些緊張了。她自穿越過來那日,一開始一直沒敢開口說話,只聽著她娘李杏花說了一整日,她才學著那口音說了幾句簡單的話。
要說這邊的方言其實挺好學的,畢竟北方話與普遍話極為接近。再加上她自小就很會學外地人的口音,所以她學著她娘那口音說話,孃家人也沒聽出什麼來,何況她在孃家說的話加起來也沒超過十句。
來到婆家,她的口音不自覺地又跟著伯明學了,畢竟沒再聽孃家人說話,林家村那種口音也記不住了。而伯明一家人根本沒太在意這個,畢竟林家村與薛家村的口音只是有那麼一點點出入,不認真聽是聽不出來的。
沒想到這位老婆子實在耳尖,竟然聽出了端倪。
櫻娘腦袋裡像一道道電閃一般,迅速蒐羅著各種理由,很快她便笑著解釋道:“我孃家那邊說話也挺雜的,許多媳婦都是外村來的,我經常跟她們在一起嘮嗑,以至於自己林家村的口音都變味了。現在到了婆家,我就跟著伯明說薛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