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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塞,她眉頭都沒皺一下,一點兒也沒嫌棄重汗味。
他既為櫻娘不嬌氣感覺欣慰,同時又覺得委屈她了,遂問道:“你在孃家也是這樣天還沒亮就一直不停地幹活麼?”
櫻娘想也沒想就道:“當然了,除了要做飯、收拾家和洗衣裳,還要幹好多活呢,你看我這一雙手就知道了。”她之所以這麼肯定這副身子的前任每日要幹好多活,不僅僅是憑這一雙手,更多的是孃家對她的態度,爹孃重男輕女成那樣了,是不可能放她在家養著的。
她見伯明瞧她一雙手時那副心疼她的模樣,她將手往身後收了起來,繼而輕鬆一笑,“這有啥,出生在農家的孩子不都是這樣麼,柴刀磨好了麼?”
“哦。”伯明這才緩過神來,自己還在磨刀呢,他加緊磨了幾下,摸了摸刀刃,“磨好了,我們走吧。”
他們倆一前一後才出門,便有一個七八歲左右的男孩笑著嚷道:“和尚娘子出來嘍,和尚娘子出來嘍!”
緊接著一位婦人從隔壁院子裡走出來,訓斥道:“老么,別瞎喊,你要叫大嫂,什麼和尚娘子,真是不懂禮貌!”她訓孩子的同時,眼睛一直瞅著櫻娘。
伯明向櫻娘介紹,“這是咱家二嬸。”
櫻娘連忙叫道:“二嬸。”
“哎。”這位二嬸笑盈盈地應著,她是伯明的親二嬸,也就是昨日迎親時那位二叔的婆娘,大家都叫她金花。
金花見櫻娘提著一籃子衣裳,便道:“你這是要去洗衣裳呀,我也要去的,你等一下我,我去收拾髒衣裳,咱們結伴去!”
櫻娘不好意思拒絕,看來這位二嬸是個自來熟,才見第一面就要搭伴,只好應道:“好,我就在這兒等著。”
金花急著進院子了,她家小兒子也跑著玩去了;不過一路上他嘴裡仍然嚷著“和尚娘子”,讓伯明與櫻娘都窘迫得很,時不時還有一些人家從院前探頭出來瞅他們這一對。
櫻娘見伯明還杵在自己的身邊,便道:“伯明,你去砍柴吧,我跟二嬸一起去,不需你帶路了。”
“好,那我……去了。”他似乎有些依依不捨,往前走時,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瞧了她好幾次。
櫻娘衝他甜甜一笑,“快去吧。”
伯明也覺得自己這樣也太粘乎了,等二嬸出來時,若是見他還沒走肯定要笑話他了,他便邁著大步子,走了。
過了一會兒,金花就出來了,她也是拎了滿滿一籃子衣裳。
她們倆結伴著往前走,金花一路說著話,嘴不停,“櫻娘,昨日你二叔是不是鬧得你爹孃不高興了,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他也是瞧著你公婆攢錢不容易,想著能省一點是一點。”
櫻娘微微笑著搖頭,“我沒有放在心上,沒事的。”
金花知道櫻娘才來薛家,還有好多事不清楚呢,又道:“你二叔是尋思著仲平今年已十七了,也到了成親的年紀,可別因為伯明這次成親就把家裡花空了。雖然說同一年內家裡不能娶兩門親,仲平只能等明年了,但今年裡肯定要定親事的,來年再娶。也不知辦了你們這件喜事後,家裡還有沒有錢為仲平說親了,唉。”金花這般嘆氣,似乎很為仲平憂愁呢。
櫻娘聽了眉心稍凝,家裡為她和伯明的親事把積蓄已經快花空了?仲平都十七了,確實也要說親了,再晚了,怕是又會像伯明那樣不好說親。只是,她見公婆和一家子都沒怎麼憂愁,挺開心的,怎的這位二嬸卻這麼上心憂愁?
金花瞧了瞧櫻娘臉色,又哂然一笑,“櫻娘,你算是有福了,你公公最疼的就是長子伯明,肯定不捨得在他頭上節省,你跟著伯明只會得福吃不了虧。”
櫻娘根本沒法接話,她可不會因為公公偏心伯明而感到慶幸,覺得做爹孃的對兒子們還是應該一視同仁的好,這樣家裡就不會有太多矛盾。
金花見櫻娘只乾笑著不答話,她卻仍然閉不上她那張嘴,又接著說:“你婆婆最疼的是小兒子季旺,到時候季旺肯定也差不了,就仲平和叔昌可能要稍差一些。不過哪家都一樣,做爹孃的都會偏長子與么子多一些,排行在中間的就吃點虧。”
櫻娘一直笑而不語,聽到這裡,心裡對這個二嬸已經沒有啥好感了。無論公婆是不是偏心了,做為二嬸的也不該跟自己這種剛過門的侄媳婦說這種話。何況這也是她大伯大嫂家的事,她怎麼說得跟她自家事的。
有些婦人一張嘴就是閒不住,愛扯一些張家長李家短的。櫻娘也懶得較真,隨她說去好了。
一路走了好久,她們才到洗衣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