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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一個冷戰。她呆呆地自言自語:“供花?”
“奇怪麼?”男人的聲音裡似乎帶著一絲不耐的挑釁。這已經是敷衍了吧,我真的很像一箇中學生麼,木彥失望地低下頭,捏扁了手中的紙袋。
“沒有啊,很好。”花有靈魂麼,會享受到麼?人呢?木彥有些出神的想著,最後有些答非所問地說道:“但是我買來也不是為的給人吃。”
她轉身準備離開。那人卻在身後問道:
“小女孩說說看,你打算買來做什麼?”
木彥頓了頓腳步,輕聲說道:“今天是我一個朋友的忌日。”
沉默片刻後,身後的燈亮了一盞,鋼格窗嘩啦一聲被提起,她扭頭看去,一雙迅捷有力的手在橙色的燈光下靈活的包紮著一個燈籠狀的小盒子,那塊小小的蛋糕放了進去,轉眼就遞過來,後面是一張靜默的臉,像是閃著冰冷星辰的夜空。
木彥眨了眨眼,來不及欣喜,在反應過來之前,她呆呆地伸出手,到半空卻想到一件絕望的事,忽然頓住:
“我沒帶錢包。。。”她的聲音僵硬地像個小丑。
那雙眼睛卻忽的眯了起來,男人露出整齊的牙齒,潔白有力,仿若野生的獸:
“沒錢,那就笑一個吧。”
木彥彷彿喪失了反應能力,就真的笑了一下,彷彿一個著急交錢拿貨的顧客。如果換做其他人,這已經是調戲的樣子了吧,但木彥看著橙色燈光中包裹的那個男人漫不經心、冷淡、散漫的笑,卻並沒有感到任何不適。
她接過蛋糕,忘記了說謝謝,再次對上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她忽然有些出神地想,如果元淺還活著,大概也會長成這樣一個有著琥珀色眼眸的俊秀男子吧。只不過跟眼前這個男人不同,元淺依然會長成一個溫暖、沉默、有些羞澀的年輕男子,永遠微笑的男子。
她似乎忘了自己正在極不禮貌地盯著一個陌生人,就這麼直愣愣,自顧自的出神。
啪的一聲,最後一盞燈終於被不客氣的再次滅掉,那人似乎終於耗盡了最後的耐性,不願意跟一個小女孩磨磨唧唧玩兒對眼。
幻想消失。木彥捧著那個燈籠狀的盒子,如夢遊般轉身離開,心裡卻感受不到任何的溫暖和光明,而是一股屬於陰冷夜晚的瑩瑩磷火發出的冷光,直透骨髓。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她進了家,把蛋糕放在書房一張褪色的合照旁。照片裡是四個少年少女圍著一個大大的奶油蛋糕慶生的照片,那個帶著紙殼頭冠的少年正靦腆而燦爛的笑著,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略眯起來,宛如一個真正的小王子一般。
第8章 道同則謀
殘餘料峭終於如春冰消逝,伴隨那份盛大短暫的溫暖而來的是兇悍的春困,而當一切安頓好並步入正軌時,在身體裡積攢已久的疲憊此時徐徐釋放出來,猶如初漲的春潮,裹挾著冰封了一個冬天的雪水洶湧而下,沛莫能與。
工作開始進入繁忙期,木彥開始忙碌起來,並不能經常到店裡。小天的沉穩能力很快顯現出來,每週發給木彥的彙報簡短明晰,損耗和預算被合理的羅列出來,並且會附上一個切實可行的解決方案,在她身上看不到躁動跳躍的過於藝術的思維,而更多的是作為一個主動思考的經營者。小竹的開朗和勤快則為店鋪留下了很多有質量的客人,令她驚訝的是,當一批穩定的客源出現時,佔多數的不是她所預想的學生群體,而是一些三十歲上下、有著固定但束縛性較低的職業和一定空閒時間的人群。這類人往往傾向於獨處在一個半封閉的空間,樂於獨處多過集體行動,一個安靜而不乏味、不庸俗的空間是他們越來越青睞的所在。木彥誤打誤撞地闖入了一個新的領域,那就是填補了一部分小眾人群在私人會所之外卻與之類似的私密空間的開發。從小天的報告來看,已經有客人開始詢問是否能夠辦理會員卡,是否能夠預約包場,來搞一些小規模的雅集活動等。
當然隨之而來的就是財務管理和運營模式上的一個更新,這意味一個商業化的開始,一旦決定,隨之而來的不僅僅是一筆可觀的收入……雖然對於木彥的生活這並不是一個必須,更重要的是小店的走向。
對於未來的種種可能,木彥卻似乎變得遲鈍起來,只是懶懶地將這些資訊放置一旁,繼續不急不緩地完善著店裡的種種細枝末節服務,只是耐心地成為一個精神上的琢玉師傅,在嘈雜的白天關緊大門,兀自高臥;只到了月上中天的夜裡,才披衣而起,自回憶深處的古井裡打上一桶清涼的井水,向夜空的繁星掬一捧燦燦的金剛砂,在溫熱的心口上解下一塊秘不示人的美玉,沒有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