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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在雙手,艱難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很好,很穩,沒有灑出來。她一橫心,乾脆若無其事地低頭喝了口茶,燙得差點叫出聲來,也得忍住。
欒承詠卻徑直走了過來,她手一抖,仍是戰戰兢兢不敢抬頭,只好指了指茶几:“喝茶,自己倒。”
男人充耳不聞,直接坐到她身邊,她下意識地就把身子朝另一邊側過去,旁邊卻環過來一隻手臂。
她抖得都快上牙咳下牙了,手裡的茶杯卻是一空。她不明所以地扭頭看過去。
欒承詠淡淡地說:“這是我的杯子。”
木彥閉了閉眼,對自己默唸淡定,反正對方不穿衣服的樣子都見過了,茶杯而已,額,雖然是上衣。正想拗出一個“見過大風浪”的表情,卻見對面的男人輕輕將杯子舉到唇邊,眼睛裡帶著笑,低聲說:
“是你的話,喝就喝了吧。”
然後將茶杯輕輕舉起,慢慢喝掉,期間沒有仰頭,一直平視著她的雙眼。
木彥噌的站起身,逃命似地飛奔下樓。身後居然爆發出一陣笑聲:
“去買飯啊,我還是那家的白灼菜心和番茄蝦。”
樓下小竹小天看著大衣釦子都抓不牢的木彥,笑地快站不住,雞賊地裝作咬耳朵,實則很大聲地說:
“哇快看,彥彥姐怎麼臉紅紅的,是不是發燒啦?”
“臉紅沒什麼,連耳朵都紅了,估計就是生病了,恩恩。”
木彥一愣,這才反應過來,闖到鏡子前一照,我靠,簡直不能看,奪門而出。誰知頭上卻傳來帶著笑意的喊聲:
“哦跑快點,去搶那個布丁!”
她猛地頓住,扭過身抬頭去看,欒承詠推開了窗,斜坐在寬寬的窗臺上,長腿慢悠悠地抖著,往嘴裡扔著她明明藏起來的小熊軟糖。
木彥帶著哭腔嘟囔:“你偷吃!還是甜食!不要臉!”
一顆軟糖正中她的腦門:“快跑啊!還想不想領工資啦?知不知道就為不辭退你,我連董事長都丟啦!”
木彥正捏著那顆軟糖心痛,忽然聽見這句話,愣在那裡,下意識地問:
“你說真的?”
窗邊的男人看著她笑笑,繼續往嘴裡扔了一粒糖:“別去管媒體上那些話,跟著我安心做事。哦對了,你還是有一票的,知道是誰嗎?”
木彥手心微微出著汗,她沒有問,辭退她的要求是誰向他提出的,是他們,還是容悅。她只是將手揣進棉服口袋,她想,不,不是現在。她仰頭看著他,搖搖頭。
“是外公。”他推了推眼鏡,不再有戲謔的表情,望著她的眼睛說:
“讓你被迫當了靶子,或許還有幌子,抱歉了。”
木彥怔怔地仰頭望著他,慢慢綻開一個小小的笑容:
“謝謝你,欒承詠,我很感動。”她仰頭,眼睛裡反射著冬日的陽光,那句話在她心裡翻滾,激盪,終於衝破情感的束縛。她大聲喊道:
“可房租我是絕對不會免噠!哈哈哈!”
背後欒承詠沉默幾秒,忽然在憤怒地吼著什麼,她大笑著沿著老街奔跑,沿著那些車水馬龍,沉浮人聲奔跑,市聲猶如海浪將他們的聲音淹沒,她忽然想起自己店的名字。
她心中虛無縹緲的島嶼,就這樣毫無防備地現出了它的輪廓。
終不再是青春年少,那份悸動被妥帖收斂,他們不約而同,不動聲色地調整至工作狀態。
很快就到了出差的日子。木彥捏著兩張經濟艙的登機牌,直到落座,還在猶疑地跟欒承詠最後確認:
“不至於吧欒總,真的不要升艙?”
“沒錢。”欒承詠調著小靠枕,輕描淡寫地說。
木彥好容易把那句“鬼才信”嚥了回去,輕聲問道:“不是剛讓我給老陳打了大幾千萬?”
“拿下市中心一套像樣的老式民居,可比別墅還要貴,況且我請的這幾位大夫,都是有點脾氣的偏才鬼才,剛開始的診費我自然要貼上,也是一筆費用。我們不做宣傳,已經不算燒錢了。”
欒承詠邊說開啟一條毯子蓋在身上,是剛才空姐主動遞過來的,木彥有些憤懣,之前自己都是主動要才能拿到。她在心裡翻著白眼,喝著蘋果汁。欒承詠卻什麼都沒要,而是對木彥說:
“水和吃的都不要,我要睡一覺。”
她這才發覺欒承詠樣子有些疲憊,有些不好意思:“怎麼看著精神不好?”
“忙到凌晨,睡了不到3個小時。”欒承詠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