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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重柏一眼,接過那個盒子。老人看著她說:“這裡面,有你一直想要的答案。”
木彥的手微微發抖,她咬住自己的唇角,開啟了那個盒子。
裡面是一疊資料,很多鑑定,不同顏色的紙,帶著不同嚴肅簡潔的logo,最後是一張入獄證明。照片上是一個金髮女人,眉眼有種說不出的熟悉。
“Louis的媽媽,並不是簡單離開了。”爺爺閉上眼睛,帶著疲憊地說道,“她是個強勢的女人,可又怯弱得像只老鼠。當時暮峰和他的二哥,一起去非洲,談那個礦,可競爭對手,出價非常高。當時家裡資金非常緊。暮峰的二哥覺得沒希望了,就要回來。”老人慢慢睜開眼,似乎用盡渾身的力氣去回憶那段往事。
“那個寶石礦,地質環境,有些不穩定,政府請來了專家,制定了方案,說沒有問題,可以放心開採。”老人調整了一下急促的呼吸,繼續說道:“可就在政府決定,和對方簽約時,礦井發生了意外。”
老人似乎用盡了力氣,久久沒有開口。重暮峰慢慢走到床前,握住老人的手,繼續說道:
“Elena是我第一個想要結婚的女人。那時她來歐洲進修,我因為要繼承家業,去了跟她一個專業,掛了個名。我第一眼就愛上了她,可她一直覺得我根本不是認真的,以為我只想讓她幫我做課題。畢竟她成績那麼好。後來她和你父親在一起,回國了。我流連在很多女人身邊,漸漸不會太想起她,也漸漸不再相信自己會愛上一個人。再後來,在一堆亂糟糟的招標資料裡,看到了諮詢專家名單裡,她的名字,我忽然想見她一面。”
重暮峰眼角抽動兩下,彷彿很多年前的一個傷口終於爆裂開來,他需要深呼吸才能壓下那種痛苦:
“我是半路殺入那場談判的,其實沒什麼希望,那時我們的規模並不算大。她的可行性報告早就好了,在三方會談上彙報,儘管那個礦被投標方反覆確認,旁邊的暗河是否有影響……當然,開採難度要遠遠高於礦工人身安全,她還是面面俱到地進行了分析,說可以做到很安全,非常適宜開採。我就一點也不懷疑,幾乎是不自量力地加著價。二哥說我瘋了,他一直在竭力勸阻我。我甚至並沒有注意,Louis的媽媽忽然來這裡,打著遊玩的旗號。當時我眼裡只有Elena。”
重暮峰忽然停在那裡,Lisa抓著他的手,他點點頭,繼續抬頭,回憶道:
“礦難發生的那個下午,我和二哥本來已經要離開了。出價根本沒辦法比,無論是檯面上的,還是檯面下的。我看著那些官員諂媚地請對方去看工程的進展,她也被叫了進去。我跟她故作輕鬆地道了別,目送著她和她愛人的身影,消失在那個洞口。就在我們車子剛駛離礦場大門的時候,一聲悶響傳來。人們驚恐地跑來跑去,我跳下車攔住一個渾身是血和水的人,他說下面突發滲水,小面積塌方,很多人被埋在下面。”
“你的父親和母親,是偉大的人。他們為了救一個被困住的孩子,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礦難之後的事,相信你已經查到了。當時對方的公司幾個高管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他們的公司亂作一團,退出了談判;這邊政府只不過換了一批人重新上位,立刻同意我們之前的報價。就這樣,我歪打正著,拿下這筆生意,開始接受一切家族事務。”
“但是我一直沒有放棄對那場礦難的調查。非洲那個地方,寶石礦礦難很常見,特別是汛期,但因為Elena說過沒有問題,我堅信她說的是對的,除非有人做了手腳。最關鍵的一點,他們救出來的那個孩子,不是別人,正是Louis。”
Louis躲在人群后面,帶著陰晴不定的表情地說:
“難怪我見到她,就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重暮峰沒有理會Louis的話,繼續說下去:
“我暗中查了很多年,中間幾乎快要放棄,終於找到了礦難當日,井底幾個一點傷都沒有就生還的幾個人。我把他們綁到當年那個礦裡,不用太多威逼利誘,事情很快就全都清楚了。”重暮峰側頭看了一眼Louis,緩緩地說:
“Louis的媽媽買通了那幾個人,讓當時還是孩子的Louis,暗自藏了了一些炸藥進去,交給礦井裡早就準備好的他們,在緊挨暗河的巖壁上,用定時炸藥,炸開了一個口子。沒人會去查一個跟著投標方晃進去的一個孩子,由於是汛期,那個地方又經常發生礦井水災,當地政府只要有錢拿,並不在乎死了幾個曠工,於是這次也打算乾脆照慣糊弄過去。”
重暮峰停在那裡,忽然露出一個飄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