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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終於到岸。
下了船,走在鐵索橋上,蘇畫故意使勁跺著腳使勁踩,讓橋搖搖晃晃,易沉楷牽著她的手,寵溺地看她頑皮。後面卻有個中年婦女叫了起來:“有沒有公德心啊,叫別人怎麼走?”
蘇畫慚愧地眨了眨眼,拉著易沉楷一溜煙地跑了。
兩個人跑出了渡口,蘇畫指著前面的路問:“向左走,向右走?”
易沉楷微笑:“無論往哪個方向走,我們還是會回到這裡。”
蘇畫笑了,和他十指緊扣,是啊,即使他們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走,也最終會在各自走過一個圓之後,再回到這裡相遇。
那天,他們又重新坐了輕軌,在半空中穿梭的時光隧道,把他們帶回了三年前甜蜜相擁的日子。
在麥當勞門口,蘇畫看著廣告畫上的蛋筒冰淇凌舔嘴唇,易沉楷好笑地去買了個菠蘿餡餅,大方地讓她先咬一口,她立刻毫不猶豫地抓緊他的手,硬是吃掉了大半個才罷休,害得易沉楷直說她耍賴。
後來易沉楷又帶著她去步行街旁邊的那個小店裡吃了魚頭火鍋,久違的味道,讓人心中感慨,更覺鮮美無比。
吃過飯,易沉楷握著蘇畫的手,兩個人沿著路慢慢地走,週四的街上,人人行色匆匆,愈加反襯出他們的閒適安詳。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空飄起了雪,蘇畫攤開手,有一片雪花落到她的手心,晶瑩潔白的六角形,一瞬間就化了。她又將手舉高了去接另一片,卻被易沉楷一把拉住往屋簷下走:“你這幾天不能淋溼。”她只好不甘不願地跟著。
可是當走到街心,看見那個熟悉的超大螢幕的時候,蘇畫開始不聽話了,拖著易沉楷往雪裡衝:
“我要去跳舞。”
易沉楷無可奈何地勸她:“乖,我們下次再來跳,現在在下雪……”
蘇畫卻已經固執地把左手搭到了他肩上,還踮起腳尖撒嬌地親了他一記。
他嘆了口氣,開始隨著她的舞步滑動。
左旋右旋,進三退三,光影交錯間,他的眼中,漸漸只剩下了她動人的笑靨。舞步漸漸慢了下來,最後終止在綿長的吻裡。
漫天飛舞的雪花也安靜了下來,在他們的身邊悄然飄落,生怕驚擾了這一對幸福的人兒……
那天他們回到江這邊已經是晚上,蘇畫本來還鬧著要易沉楷帶她去看星星海,可是話還沒說完,就開始打噴嚏,易沉楷敲了一記她的腦袋:“叫你不要去雪裡瘋,你就是不聽。”
蘇畫癟了癟嘴不吭聲。
帶她回家的時候,易沉楷要去買感冒藥,蘇畫說家裡有,可是回家翻了半天,發現抽屜裡空空如也,才想起來前些天借給林暮雪了。易沉楷要出去買,蘇畫想到外面下這麼大雪,硬賴住他不讓走,說自己喝點熱水就好了。
易沉楷被她纏得沒辦法,只好守在家裡,一遍一遍地給她杯子里加開水。
到了晚上睡的時候,蘇畫覺得神經一拉一扯地疼,不想讓易沉楷擔心,她什麼也沒說,只是把身體縮成一團,偎著他入睡。
易沉楷卻怎麼也睡不著,不時用唇去探她額上的溫度。到了後半夜,剛迷糊過去的易沉楷忽然感覺到蘇畫的身體燙得厲害,一下子清醒過來,搖著她:“畫兒,你在發燒,我們去醫院。“
蘇畫昏昏沉沉地唔了一聲,卻醒不過來。
易沉楷看見她的臉已經燒得潮紅,嘴唇乾燥得都起了皮,再加上現在這樣神志不清的樣子,心急如焚。
他爬起來給蘇畫套上了衣服,又裹上自己的長大衣,抱著她就往門外跑。騰不出來手,他只好用腳帶上門,砰地一聲巨響,把隔壁熬夜背稿子的林暮雪驚動了,跑出門來看。
一見蘇畫的樣子,林暮雪就急了:“她怎麼了?“
“發高燒。“易沉楷此刻已經顧不上在乎林暮雪的態度。
“等等,我也去。“林暮雪趕緊跑回房去換鞋,拿了件外套出來,邊跑邊穿。
去醫院的路上,易沉楷開車,林暮雪坐在後排抱著蘇畫,聽著她難受的呻吟,急得直罵易沉楷:“你怎麼照顧她的,怎麼會病成這樣?“
一向嘴巴不饒人的易沉楷,這個時候卻一聲不吭,最後低聲說了句:“都怪我不好。“
林暮雪看著他,張了張嘴,沒有再說什麼。
到了醫院門口,易沉楷從車裡抱出蘇畫,一路往樓裡飛跑。
林暮雪望著他只穿了毛衣的背影,在幽暗的光影裡怔神,後來微微笑了笑。
蘇畫為這個男人受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