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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蘇氏攬過貞怡道:“好孩子,你若喜歡,明日咱們就去繡莊裡逛一逛,替你買上兩方來換著戴,如何?”
貞書忍不住勸道:“母親,咱們來時本就花光了銀錢,如今剩一些,總還要作去時的車馬住宿費用。”
蘇氏回頭怒言道:“這個家有我在一日,還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她回頭摟了貞怡道:“我也該替你再置備幾樣時興的螺鈿,長釵……”
貞怡笑著打斷了蘇氏道:“我還要貞玉姐姐那樣的鳳尾裙,還要她一樣炸金帶翠玉的項圈,還要……”
蘇氏點頭道:“好!好!都給你備。”
貞書與貞媛相視一言,皆不知該如何是好。
端午一過,宋府老祖宗鍾氏千秋便近在眼前。因是六十六歲整壽,不同往年小操小辦,要辦滿整整三日,才算規格夠了。因榮妃在宮中頗得皇帝尊重,又她唯一的皇子去年封地涼州,做了平王,如今京中大家都看榮妃的面子,必要來給鍾氏上壽。
沈氏自在自已院中疇劃如何辦宴不說,因貞書犯了錯,她們一家除貞秀之外,如今都被拘在小西院中,尋常不敢走動。直到了五月初七這日,苗媽媽才來傳喚道:“宮裡榮妃娘娘降了旨如何懲處幾位姑娘,請二夫人並幾位姑娘一併到隨和居聽宣。”
蘇氏垂頭喪心,蔫蔫的扶著個貞媛,與貞書貞怡幾個到了隨和居,便見鍾氏仍是坐在八仙桌旁的圈椅上,貞玉與貞秀兩個坐在一旁小几上,親熱的恨不能絞作一股扭在一起的樣子。
蘇氏揩幾個女兒訕訕請了安,就見鍾氏對那呂媽媽道:“人既都來全了,就把榮妃的旨意念給她們聽,也叫她們都心服口服。”
呂媽媽恭身告過罪,自內間請出一位光皮細面的小太監來,那太監對著鍾氏一躬身清了清嗓子道:“榮妃娘娘信中言道:自吾離家,如今已有二十六年。餘常憶母苦,念母之恩,從不敢間斷。二弟昔年遠赴西域,替吾尋來良藥,才能解吾兒之身毒,餘亦常不敢忘。昨北順侯府夫人亦有書信至,母亦有書信至。餘在深宮,不聞外事多年,然雖女娥爭執之小事,亦關乎各門閨秀名聲,餘不得不慎。是以,肯請母親寬慰心懷,撮兩府之洽,亦撮兩房之洽。另言告於諸位侄女,祖母千秋在即,各各放寬胸懷,勿亦姐妹之小過而互撻之,齊心替祖母辦壽,吾必記汝等之功。”
小太監言畢,收了書信恭遞給鍾氏,笑嘻嘻言道:“娘娘還有句話要奴婢轉告給老祖宗,她言小女兒間無大過,家和才能萬事興,請老祖宗一定寬懷。”
鍾氏聽了這話,卻是半晌不言,書信都是呂媽媽恭敬收了過來,呈在錦盤中。
那小太監恭身辭過,鍾氏才長嘆道:“既是如此,大家都散了吧。”
貞玉忽而起身道:“祖母,您的意思是就這樣放過她們倆?”
鍾氏才要張口,外間沈氏進來報道:“老祖宗,北順侯府備了兩擔禮物,又捆了個小廝來,說是來咱家謝罪的。媳婦該如何處置才好?”
鍾氏沉吟半晌才道:“還有什麼東西帶來?”
沈氏遞過一紙書通道:“這是他家奴才呈來的,媳婦識字不多,並未曾看過。”
不用看,鍾氏也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按下書通道:“他家雖捆了小廝來,咱們又如何能打得?你收下禮物,再回些禮物,把那小廝安撫一番,送回去吧。”
北順侯夫人章氏最會互短,多少年來為了幾個孩子,常與各府鬧的不睦,她能主動派人來道歉,可見一是那竇可鳴錯的離譜,再就是榮妃或許也給她施加了壓力,叫她不得不為之。
鍾氏起身道:“也罷,既北順侯府不追究,我又有何理由懲責於你們?”
貞玉跟上來進了內屋悄聲道:“祖母,您放任了她們這一次,往後只怕她們蹬鼻子上臉。”
鍾氏拍了拍她手道:“好孩子,你姑母要那小太監當眾宣讀她的旨意,便是怕我拿到書信後不按她的意思行事,故意懲治二房。昔年二皇子在宮中身染怪病,御醫束手無策,你二叔父在一本西域傳來的書中找到救治之藥方,然則那藥遠在西域,他一人孤身前去尋了藥來,才治好了二皇子。你姑母常念他那點恩情,我若悖她心意行事,怕要叫她傷心。至於二房那幾個,等這千秋過完,一併打發回去也就完了,先忍得幾日吧。”
雖當日沈氏出言不多,然則畢竟救貞書於危難中。因今日下午鍾氏解了小西院的禁足,貞書便一人到了隨意居去找沈氏致謝。貞書進門就見沈氏身邊的大丫環半蘭坐在西屋簷下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