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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佳南吃完早餐,和老夫婦打了聲招呼便要出門。
“你要不等小陳回來再一起去?”大媽遞給她一瓶水,有些猶豫的問,“這附近你還不認識吧?”
“我就在街上走走,很快回來。”佳南不以為意,笑盈盈的回應對方的好意,獨自出了門。
青山綠水,淡霧籠罩,佳南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轉悠,不知不覺的,還是出了小鎮,往東邊走去。
其實山腳下倒是聚著很多人,佳南走上去一打聽,原來這裡即將開發成景區,工程這幾天剛剛開始。
“喏,你沿著這條山道上去,在順著下來就行了。”有位大叔笑眯眯的給佳南指路,“再過段時間,這裡就要收費啦。”
佳南便順著那條小路往上走,或許是被晨霧沾溼的緣故,地上的泥土鬆軟而斑駁,哪怕昨天自己被陳綏寧帶來的時候有多麼的不情願,佳南卻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找到了一個遠離喧囂的世外桃源。
山路行至一半,才覺得這條羊腸小道雖然不算難走,卻蜿蜒輾轉,此刻回頭一望,竟然瞧不見來路了。聽山腳下那位大叔說的,這座山絲毫不險峻,尤其是爬到山中央,景色更是怡人,佳南便依舊決定往前走。
與來路漸行漸遠,風景倒是真有趣,有時還會橫衝直撞的走出一頭山間人家放養著的山羊,接著又細細密密的落下雨來,將整座山頭都沾溼了,透出夏日難得的一份舒爽。先時佳南只覺得清涼,直到雨越下越大,又絲毫沒有減緩的趨勢,終於還是找了一間破舊的瓦屋,堪堪避了進去。
陳綏寧回來的時候,已近下午三點,在小院迎上老太太驚訝的問:“你們沒有一起回來?”
“她去了哪裡?”他的腳步一頓。
一直問到了近五點的時候,才有人說起似乎見過一個女孩子獨自去爬東山。
“還沒下來嗎?”那人抹了把臉上的汗,看看一直不曾止住的雨水說,“那得去找找了。那邊在修路呢,什麼人都有,前一陣還聽說有女孩被欺負了。”
陳綏寧和當地人一起,趁著天色未黑,去東山找人。手機就捏在手裡,陳綏寧卻忽然想起她並沒有帶在身邊,他臉色鐵青,在山路上愈走愈快,竟絲毫沒有被爬慣山路的當地人落下。只是東山實在太大,暮色又漸漸落下來,絲毫見不到她的人影。
天地茫茫,除了淅淅瀝瀝的雨聲,似乎還有不知是什麼東西的野獸叫聲,遠遠地從山間傳來。時間分分秒秒的逝去,原來可以這樣徹底的失去一個人音訊。
在雨中找了整整兩個多小時,陳綏寧的臉色也愈來愈差,有人走近,大聲說:“要不先回去看看?說不定她自己已經回家了。”
陳綏寧眼鋒一沉,這裡並不是他慣常主宰的領域,假若無人追隨,他亦無可奈何,只能獨自往前走。天色越來越黑,一點點將他身影吞沒,他心裡也越發焦躁,稍稍有些風吹草動,總覺得是人影晃動。
薄薄的雨披早就不能遮擋越來越大的風雨,陳綏寧不知是在惱怒此刻形容的狼狽,還是因為找不到人而焦灼,狠狠地一把撥開旁邊的灌叢木:“誰在那裡?”
是一個瘦弱的身影,因為沒有雨具,甚至比他更狼狽,長髮全都溼噠噠的貼在身上。
是她。
他心底鬆了口氣,臉色卻愈發深沉,大步走過去,一把拽住佳南的手臂,啞著聲音問:“你去了哪裡?!”
佳南的眼神警惕而銳利,或許是因為寒冷,聲音還有些顫抖,卻又竭力自持:“我迷路了。”
東山的地形十分古怪,一圈又一圈的巨大山壑,往往繞過一層,迎面又是一層。對於一個方向感算不上出眾的女生來說,確實很容易迷路。陳綏寧頓了頓,似是不知說些什麼,只冷冷哼了一聲,用力拉著她的手就往回走。
跨出灌木叢的時候,陳綏寧伸手將自己的雨衣給掀了,披在她的身上。黑暗之中,他毫不遲疑的找到來路,帶著她往回走,而她的手始終是握緊成拳頭的,與其說是被他“拉”著,倒不如說他的手掌包合著她的拳頭,而她始終未曾舒展開分毫。
往下走了近半個小時,終於能看到山下星星點點的燈光,雨夜之中,像是隔了一尾珠簾的水墨山景。許佳南的腳步卻越來越慢,身形就有些踉蹌。
他終於停下腳步,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冷冷挑著眉梢看她:“走不動?”
佳南勉強笑了笑:“不是。”
他很想嘲諷她和之前的嬌貴沒有差別,卻又始終記得灌木叢中,她警惕而銳利的目光——假若是之前的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