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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把顧家撇的乾淨。因此,他走的時候,身上也沒敢拿太多的銀錢。雖然這段時間花費不多,銀錢還有剩餘。可如今形勢不明,他摸不準得在這個小村子窩多久,總不好靠著已有的那點銀錢度日,總得有個長久些的打算才好。
只是他這麼些年都是個富貴閒人,不沾陽春水,不識五穀,就算是想要種地都是無能為力。這幾日,他冥思苦想,卻實在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好有個進項。如今聽著沈賽花這般問,自然來了興趣。“你先說說,若是合適,我絕不推辭。”
“村子裡的李夫子不久後就得搬走了,今兒過來託我重新找個教書先生。顧丘說你讀書也挺多,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替了李夫子,在學堂裡教書,束脩待遇按著李夫子的來,足夠你們父子二人餬口。你若是覺得不夠,我再去跟村裡的人商量,儘量按著你說得來。”
顧南洲暗自一琢磨,便點頭應下了這份差事。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是個起名廢!
這個標題起的,真的是。。。。自我嫌棄中。。。。
☆、送行
吃過早飯之後,沈賽花便帶著顧南洲去了李夫子家,顧丘和小樹則被留在家中看門。一番商討下來,三人當即決定顧南洲明日就跟著李夫子一同去學堂教書。一來是讓學童先認識認識這位新來的教書先生,二也是考慮著顧南洲之前並未教過書,多少還是需要向李夫子借鑑一番經驗。村子裡的孩子可不比京都私塾裡打小就熟讀孔孟之書的官宦子弟們,大多處於啟蒙階段,識字不多,少有幾個有天分的,也會經常由於家中農活繁忙而暫放學業。
由於父母多半時間都在忙於生計,這些學童也多處於放養狀態,許多家裡都是半大不大的家中老大身後拖拉著幾個小疙瘩糰子。這樣的情況下,當爹孃的只求孩子能平平安安長大就好,其他的,也就顧不上這麼多了。因此,這些孩子相對於家教甚嚴的高門大府裡孩童相較來說,多了許多孩童的活力與純真,但同時,也多了幾分難纏和無賴氣質。顧南洲需要學的,便是如何在學生中立威而又不失親近。
不過很顯然,從小樹對待李夫子時避如蛇蠍的態度來說,顯然他只做到了立威,而失了親近之感。
顧南洲前前後後跟著李夫子去了七八天的學堂。李夫子將該教給他的東西都教了,又看他面對那群孩童時遊刃有餘,私下與自家媳婦兒商量一番,隨即收拾好了行李,來向沈賽花辭行。
他夫婦二人來時,正巧碰到顧南洲正在收拾著碗筷。見他手腳麻利,毫無生澀之感,李夫子一時之間還頗有些詫異。
“山歸怎麼也在這兒?還做這些婦道人家的事情?”李夫子年長於顧南洲許多,這幾日相處下來,直呼其字也無可厚非。他自詡是個讀書人,在家中一向是雙眼一閉不管事兒,只說那些過於繁瑣的事情有辱讀書人的斯文。家裡家外大小事情全靠著他家婆娘張羅,他只需要定時將束脩帶回家中即可,然後搖頭晃腦看些書,回憶一番當年風流。
顧南洲這幾日跟在他身後,聽他耳提面命,態度恭敬,毫不敷衍。他心裡中意顧南洲此人,已然將顧南洲當成是需要他提點的晚輩、忘年交。如今見顧南洲在沈賽花家中,還不顧讀書人的身份,做這些婦道人家才會做的事情,不免出言質問。
沈賽花聞聲從廚房出來,見是李夫子,連忙洗了手進了堂屋,恭恭敬敬倒了杯茶水放在李夫子面前,又招呼了小樹將顧南洲手中的碗筷接了過去。
顧南洲擦了擦手,端正身子坐在一旁。李夫子一臉嚴肅道:“自古君子遠包廚,山歸你是一個讀書人,怎麼還不明白這道理?這些本就是婦道人家的事情,怎還得你來插手?讀書人,就應該熟讀四書五經,日日同聖人相處,而非被這些瑣事纏身。”說罷,還看了眼沈賽花,眼中責備之意明顯。
沈賽花大字不識,一向對讀書人敬重。因此哪怕李夫子言語間有些指責她的意味,沈賽花也只是支耳聽著,並不出聲反駁或面露不虞之色。
顧南洲笑了笑,道:“夫子此言差矣。聖人云君子遠包廚,但山歸卻認為,人生百味,其中大半出於灶膛之間。讀書人讀書,不僅僅是為了習得綱常倫理,更應該從書中窺得人生百態,世間浮華。怎能因為身為讀書人這一緣由,僅僅去研讀四書五經而不識五穀?誠然,在書中同聖人對話會收穫良多,可若是隻會讀書,卻不知於日常瑣事中細細思索這書中意味,那可就走進死衚衕了,實在是得不償失啊!”
沈賽花從未聽過他這般正經的論調,抬眼看向李夫子時,只見李夫子鬍鬚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