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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和上一代的國君都十分有眼光,身邊的幾個近臣都是十分有能耐的人,喬子洛便是其中之一。
喬太傅面色淡淡,只瞥了眼烏雲沉沉的天,道:“快下雨了,先回營地吧。”
越離夫人斂住笑意,點點頭道:“好。”說著調轉馬頭,看了我和阿爹一眼,便頭也不回地往山坡上行去。
太傅打了一個手勢,軍士們紛紛調轉方向,跟著越離夫人縱馬奔去。
雲翳對我和阿爹道:“快跟上來吧。”說完也飛快地上馬。
此時風愈發得大,雲層翻湧著往東面而去,天邊已是一派山雨欲來之勢。在隆隆的馬蹄聲與呼嘯的大風中,人反而顯得快意起來,雲翳手中高高揚起馬鞭,“吼吼”大聲叫出來,騎在戰馬上的軍士們也是一片歡騰之聲,好似得勝歸來。越往東行,越接近雨區,這支鐵騎仿若硯池中研磨俱佳的濃墨義無反顧地潑入墨畫中,赴一場仗劍飲酒之約。
半途中,雨點猝不及防地落下來,沒入馬蹄揚起的塵土裡,將泥土的清冽之氣四散開來,更添幾分暢快。遠處隱隱傳來有節奏的鼓點聲,人馬歡騰中有歌聲飄忽而至,看著眼前踏著雨花的馬蹄,我心中豪情萬丈,彷彿見到萬里沙場,金戈鐵馬,所有的刀光劍影在歷史的風沙中,漸行漸遠。
此去蒼喬,必有一方盛景正聲勢浩大地在等待著我去遇見。
作者有話要說:
☆、迷執腐骨
十多年無根飄零的生活,從來都是寄人籬下,我一向懂得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討人嫌。剛到魚山的時候,與趙川第一次見面就狠狠打了一架,兩人都鼻青臉腫,饒是這樣差勁的開頭到後來也被我改寫成一段深厚的友誼。我也因此一直篤信自己所到之處都是好兄弟,但遇到雲翳之後,卻完全沒有了那樣的想法。
這位小我三歲,卻長得比我高、舉止看起來比我成熟穩重的少年,優雅地眨了眨薄薄的眼皮,魚形的雙眼中帶著彬彬有禮的疏離。他不開口說話,我也不找不到合適的開場白。
鄭雲翳,著實是個難以取悅的人。
他將目光落在我的腰間,忽然道:“這把短刀,做工不錯。”
我心中一喜,立刻從腰間取下短刀,遞給他看:“這是我阿爹專門找西觀城裡最好的師傅做的,削蘋果可快了。”
他頓了一下,問:“你用它來削水果皮?”
“嘿嘿嘿,偶爾為之。”我搓著手掌笑,“我用它來防身,但本姑娘這麼英勇無敵,難得會有人找我麻煩,所以這刀只能用在別的地方了。”
他拔了刀鞘,目光在刀刃上停留了片刻,緩緩道:“是西觀城冷金先生的手藝。”
我驚訝看著他:“雲翳小弟好眼光!這都看得出來。”
他嘴角一僵,將刀遞還給我,冷冷道:“我可沒認你姐姐。”
我正要繼續討好他,卻聽到屋裡傳來清脆的陶瓷碎裂聲,將周圍空氣驚得一顫,緊跟著喬太傅的聲音傳了出來,聽起來有幾分激怒:“當初為何要那麼衝動?攻打西觀城不是件小事,你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往西邊衝?要不是陛下不放心,派我來援助,現在……”
跟著便是越離夫人珠玉似的的聲音:“你不是要為清漪報仇嗎?鄭越、鄭逸,他們一個接一個死在定野王的箭下,機會擺在眼前,下次棋逢對手還不知是什麼時候,鄭越是我丈夫,我為他報仇有什麼不對?再說,最後不還是我們勝了?”
“勝了?勝了?這就是勝了?這就是你說的勝了?”
“總要付出代價的,不是麼?這樣的代價,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麼?”
“休息幾日,我便送你回王都。”
“我想留在哪裡就留在哪裡,連王兄都不管我,你管得著麼?”
“現在這樣的情況,你覺得陛下會放著不管嗎?夏侯國這裡,我自會安排妥當,仗雖是你打的,善後的事就不必勞煩你了。”
“喬子洛,你以為你是誰?你要是希望我活得長一點,就請尊重的我的意願!我是雲翳的舅母,我要撫養他陪著他你知道嗎?清漪死的時候你不是傷心難過麼,怎麼輪到她兒子你就不管了?”
太傅的聲音有些不穩,卻是在極力控制:“我不是他父親,他已經能獨立自強,該讓他自己出去磨練……何況,我可以留在這裡,雲翳也可以跟你回去。”
“行了行了,我真的不想和你費口舌。我打算讓陸機涼,就是跟我回來的那位,提拔他籌建西府兵,西觀城的情況,說不定他比你還了解。”
“你還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