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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卻眯起眼睛,唇角弧度未變。
“夫人儘管跳。”
哦?宋瑾頓覺得有趣起來,“你接得住?”
這文人身板?
江淮還是笑,“不。”
“下官接不住。”
宋瑾險些腳下一滑,真栽下樹來。
她低頭,那人瞳仁清亮。
她明白,他不是說笑的。
她可以跳,而這個人,他也確實接不住。
“既然夫人自己爬上去的,自然得自己下來。”江淮音色淡淡,梨花落遍他的發。一瞬間,也迷了她的眼。
“沒人可以幫你,宋瑾。”
第二個,母親之後,第二個喚她名字的人。
宋瑾低著頭,睜大眼,忽然勾起嘴角。
樹下人張開雙手,漫天的梨花飛舞,散落。
她聽見他說,“我知道,你也是想自己跳的。那麼,跳吧。”
有風呼嘯著從耳邊拂過,送來他的低語。
“我接不住你。”
但是,我還是會接的。
後果甚是淒涼。
宋瑾險險落下,扭了腳踝,江淮則被她撲住,摔在了地上。
長髮散落。
青絲糾纏。
忽得就想起四字,與君結髮。
宋瑾該臉紅的,可她沒有。
坐起身,她看著身下懊惱的江淮,和他那一張羞得通紅的臉,禁不住大笑起來。
原來這個人,也不是隻會笑的。
有婢子連忙過來扶她,宋瑾順勢想站。
只是她笑得喘氣兒,用不上力氣,腳踝卻又疼得緊,一抽一抽的。
實在站不起來,於是她就乾脆坐在地上,肆無忌憚的笑。
有髮絲落在面頰上,她曉得自己頭髮亂了。
一定很難看,像個瘋婆子一樣。
但是,真的好痛快。
多少年,沒這麼狼狽,這麼痛快過了?
她想著,卻還是止不住笑,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
江淮也有些慌了,過來給她拭淚,“跳都讓你跳了,怎麼又哭了?”
“腳痛。”
“…”
“你還不如把梯子。”
“…”
☆、雙明珠。出征
她明白,自己喜歡他。
或許那一句桃之夭夭,又或許那一句,你跳吧。
她從未想過,天底下還有人,可以待她這樣好。
他不是呆子,他不懂武術,他不明劍法。
但他卻找了鐵匠給她打了把好劍,會在她舞劍時,攜了書卷旁觀。
然後,半天不曾翻上一頁。
江淮,江淮。
就像當年的呆子,呆子。
她唸叨著,卻不肯喊他夫君,好在他也不計較,由她去。
只是偶爾會出言道,“夫人若是不知夫君兩字如何念,為夫大可以教你。來,跟為夫念…”
他笑容清淡,嘴角上揚,總無端有種諷刺的意味。
於是宋瑾側頭,“怎麼,你要叫我夫君麼?”
江淮瞪大眼睛,竟不知回什麼好,倒是宋瑾想到一個詞,瞪目結舌。
她便不管不顧地嘻嘻笑道,“娘子有禮了…”
那時,她以為他和呆子是一樣的。
那時,她從不懂,父親那句話是對的。
她其實,註定是個楚人。
於是,註定會更容易,愛上一個衛人。
楚太剛,衛又柔,水一樣的情網,該怎麼逃開。
又怎麼,逃得開。
腕上的雙明珠還在晃動。
又是一場分別。
秦楚交戰,她的父親,又一次步入沙場。
緊隨其後的,是那個呆子。
高頭駿馬,楚人英姿。
風吹日曬雕琢出的堅毅面頰,承載著楚人殷切的目光。
她一身勁裝,也站在隨行的隊伍中。
楚人分離,向來是親友之間,不管男女,快意生死。
等父親從楚王那走到眼前,宋瑾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