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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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她不能私下和曉宴提建議嗎?非得放到檯面上來,分明是不存好心!意圖分裂學堂學子!”馮娟避開徐華蕊步步緊逼的責問,一再挑出王茹寶的錯處。
“……噗哈哈哈……”李飛薇發出特別大的一聲嘲笑,她是真心覺得好笑,“有問題還不給人說?隔牆有耳,按照你的說法,是不是得把提出意見的方式換成託夢?畢竟這萬一被別人聽到可就是分裂學堂乃至分裂書院了啊!”
論唇槍舌戰,十個馮娟加起來也比不過自小歷經宮鬥宅斗的徐華蕊和野蠻無敵的李飛薇合作。不提這廂己經可見結果的辯戰,那廂葉清珂跑得香汗淋漓,可算是追上了王茹寶,她無視坐在王茹寶身邊低聲說話的男人,正要上前安慰她,卻被人拉住了。
葉清珂回頭看去,只看到一張全然陌生的臉,那人把食指豎貼在唇上,笑眯眯的:“噓,趙大人很會安慰人的,你放心吧。”而且,趙彬和那位哭泣的小學子可是有不一般的緣分的啊。作為一個好下屬,他是不會讓人去打擾的。
“放開我。”葉清珂冷漠臉,不由分說地對準男人的鞋子狠跺一腳,男人似乎毫無所覺,依舊穩穩地抓住葉清珂的胳膊。
“小姑娘別那麼兇呀,你先在這看看情況,有不對勁的地方我再放手讓你衝上去,好不好。”男人並非善茬,看似商量的溫柔語氣裡暗藏著不容人拒絕的堅定。
葉清珂暗自用勁,然而被制住的手臂紋絲未動,無法,她只能乖乖按照陌生男人說的話做。
王茹寶究竟是怎麼遇上趙彬和他的下屬的呢?
卻原來,王如寶瀟灑地走出眾人視線之後,尋了一處少有學子來的偏僻地方,呆呆地坐著——她的腦海中,一直反覆出現莫晟和與馮娟說的那些無比傷人的話。
儘管他們在她的生命中只是無關緊要的人,但她那麼傻,明明已經做出了反擊,還是為此而感到受傷,那樣惡毒的話語,一個用市井間最狠毒的汙言穢語把她形容的人盡可夫,一個徹頭徹尾否定她在學堂中的意義……
“你怎麼了?”一隻大手伴隨著溫柔的聲音輕輕覆在王如寶的頭頂。
王茹寶抬頭,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來人的樣子——原來在不知不覺之中,她已經淚流滿面了。
她尷尬地低頭,胡亂用袖子抹去臉上的淚水:“沒……”
趙彬也沒有想到這麼巧,他調離白鹿書院很久了,難得回來一次拜訪山長,就遇見了昔日的小筆友。他記得,他上一次見她的時候,她也是在哭泣。
心疼地嘆了一口氣,趙彬輕柔地拿開王茹寶用力擦臉的手,坐到她身旁,將斷了線的“珍珠”一點一點地收到帕子上:“你願意和我說一說嗎?”
王茹寶望著趙彬的眼睛,丟臉地吸了吸鼻涕,不想在同一個人面前丟臉兩次。
“或者,你願意告訴慕青,誰欺負你了嗎?”趙彬並不嫌棄王茹寶的失禮,他認真幫王茹寶理好耳邊的髮絲,目光溫柔而虔誠。
慕青……
王茹寶咬緊下唇,日日夜夜出現在她閨房案桌上的書寫著溫暖字語的書信,慢慢地、慢慢地,和目光所及的令人無比安心的眼神重合在一起,讓她心底的無措猛然爆發出來,她不管不顧地撲進趙彬的懷裡,如同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起來:“慕青……”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她早就不懂該怎麼分辨誰對誰錯,唯獨傷心,唯獨無助,如影隨形地縈繞著她,只是一瞬,便讓她感覺獨自經歷了百年的兵荒馬亂。
趙彬張開手抱住她,撫摸著她低垂的髮絲,耐心地聽她語無倫次的訴說她在他看不見的時候經歷的委屈。
“昔有寒山問拾得: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騙我,如何處治乎?”他不著急安慰王茹寶,聲音輕緩地說起典故來:“拾得曰: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哪裡管得誰對說錯呢?人生在世,除去忠義孝,餘下的莫不是求得舒心二字。你說的那幾個人,除去口舌之利,他們何曾涉及了忠、義、孝?寶兒,做你想做的,便是對的。”趙彬憐愛地親吻王茹寶的發頂:“那些欺負你的人,有我幫你教訓他們,你再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絕不會是今日的模樣。日後,我來保護你。”
“……”王茹寶緊了緊抱住趙彬腰部的手,她想要,抓住這一個無數次在她的夢裡和生活裡如天神一般降臨的男子,抓住她的慕青。“……好。”
在情愛上,她曾經錯了一次。這一次,大概不會再錯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