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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怎麼說呢,發生在兩三天前的事情,程曉宴當時不哭,現在來哭,也就是旁人不知情,端午節那天見過她無憂無慮的笑的人,未免覺得她太假。
☆、第63章 城
王茹寶看在眼裡、聽在耳朵裡,幾乎以為自己要被程曉宴氣笑了。看程曉宴的行事,用發尖想也知道是有人指點過,而不是程曉宴自己出的主意,否則,一個有心的人,要哭早該哭了。
當時“受委屈”了哭一次,現在再哭一次,不是更好?
至於是誰指點的……王茹寶見怪不怪地看向衝到前邊來張手護著程曉宴的馮娟,只等著她說話。
“王茹寶,你到底有沒有廉恥心啊?什麼臉皮居然還敢來找曉宴!還說什麼護花使者,自己齷蹉別把別人也想的那麼齷蹉,晟和只是站在普通同窗的角度上看不過眼為曉宴說兩句公道話而已。”馮娟簡直要把手指戳到王茹寶鼻尖上,聲音沙啞而狠絕,恨不得每一句話都化成尖刀刺穿王茹寶的心。
她滔滔不絕地指責王茹寶,沒有用任何一個下流的字眼,但是卻比那些不堪入耳的語言更傷人心,直接代表了甲學堂否認王茹寶存在的意義:“你以為你對班裡有多大貢獻?沒能力做事就別冒頭,甲學堂多的是真正有能力有責任心的學子,大把人願意做事。你以為你有資格說曉宴做的不好嗎?我告訴你,甲學堂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沒有你,甲學堂只會更好!”
在聽到這些話以前,王茹寶以為自己做了充足的準備。然而在馮娟說完以後,她依然鼻頭髮酸,眼淚似乎馬上就要在眼眶中積攢。
尤其是,在馮娟的話音落下時,明明有甲學堂的學子露出不忿的眼神,卻沒有一個人為她開口說哪怕一句話,令她感到非常受傷。
王茹寶深吸一口氣,勉強把情緒壓制住,看也不看馮娟,對著啜泣的程曉宴平靜地把來前準備說的話說完:“我和飛薇在告示欄下看的是徐學使張貼的告示,我會笑是因為飛薇在說笑,絕不是因為程學使你的告示。如果因為這樣傷害到了你,我道歉。
我能說的只有這麼多,這些話我也跟莫晟和說過,但他不相信。飛薇和我親近,她作證的話你也不會相信,證人也就算了。可能你還是覺得我在說謊,我就是在嘲笑你,我就是那麼惡毒的一個人,那我也跟你道歉好不好?畢竟我把你弄哭就是我的不對了,所以我跟你道歉,請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她沒有等待程曉宴的回覆,露出一個無害的可憐笑容,直接轉身走了。
王茹寶的這一個道歉以及離開,看似示弱,實際上牢牢地佔據了道德上風。俗話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馮娟、莫晟和的咄咄逼人,她的一再退讓,成功地讓知情或不知情的人全部站到了她那邊,無視了哭泣的程曉宴,用譴責的目光看著馮娟和程曉宴。
徐華蕊和葉清珂來的太遲,她們從羅女官那兒出來,到得知王茹寶和程曉宴等人衝突了,再匆匆忙忙趕過來,卻只見得王茹寶受傷離去的背影。葉清珂隱晦地瞪了眼不知好歹的馮娟,眼底滿滿都是秋後算賬的隱忍,急急邁步去追王茹寶。
“膽敢問一句馮學使,你對甲學堂又有多大的貢獻?是帶領過甲學堂取得學堂優評,還是為甲學堂引來了真金白銀的學習贊助費用?亦或者,你是代表甲學堂在貴人面前得過賞賜,為甲學堂的眾學子爭取到了免試入太學的機會?”徐華蕊環視了一圈圍觀的人,微抬下巴,不緊不慢地發出疑問。
而後話鋒一轉,四兩撥千斤地挑起圍觀者的憤怒:“哦,對了,我記起來,這些馮學子都沒有做到過,那麼……馮學子的意思大概是,只有當過學使的人才算得上對學堂有貢獻,其他學子在學堂裡全都是微不足道的?”
李飛薇沒揍成莫晟和,心裡正積滿了火氣,叉手站在和徐華蕊身後,跟徐華蕊一唱一和,翻了一個白眼唾道:“啊呸,當過一年學使你就勞苦功高了?你臉比天還大啊,不怎麼不說整個學堂都是你一個人撐起來的?牛皮吹得飛上天了吧。”
“……”馮娟這個人,極度不要臉又極度愛面子,聽不得別人說她半點不好,四面八方譁然而起的討論聲幾乎把她溺斃,抖著嘴唇臉紅脖子粗地道:“我是這個意思嗎?我說王茹寶對班級沒、有、貢、獻、了嗎?你們分明就是顛倒是非,我只是說她對甲學堂的貢獻還不夠資格讓她挑曉宴的錯處,甩曉宴耳光而已!”
“哦?當今聖人姑且還為平民百姓的進諫低頭,學堂同窗反倒不能對學使不合理的行為作出生氣的反應了?”徐華蕊側臉反問。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