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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走了就是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他做再多的掙扎,也無濟於事,於事無補。
這麼長的時間,也足夠讓他放空自己,積澱自己,並且想個透徹。
“上次關於避孕藥的事情,我想要和沈淺解釋一下。”韓晤苦笑,“我並不能做到祝福你們,但我想把我對沈淺的傷害,儘量彌補一下。”
他依舊自私,可在自私上,又多了絲人情味。
未來,他或許能將所有的事情想個通透徹底,然後,再給沈淺以最美好的祝福,可是不是現在。
對陸琛來說,他與沈淺兩人的感情,已經生根發芽,根部遒勁紮實,不足以被韓晤一兩句話就能撼動。
“可以。”陸琛說。
韓晤道了聲謝,陸琛卻在最後提了一句。
男人聲音依舊沉靜,如巨石入水,悶而不噪。
“韓先生如果說了什麼讓淺淺傷心的話,恕我直言,韓先生的未來可能會漆黑一片。”
從一開始,韓晤就知道陸琛不是個和外表一樣,謙和禮貌到無害的男人。他之所以對陸琛無禮,多半是仗著沈淺愛他,他放肆。
但現在,時過境遷,事情已遠不是他在操控。
“好。”韓晤應聲。
婚禮前一夜,沈淺要和父母睡在一起。婚禮要早起收拾,沈淺也準備早早洗漱上床,在臨睡之前,沈淺去看了一眼陸笙。
陸笙與昨日,又有了不同。已經三個月,如今低頭和陸笙說話,他能夠嗯嗯得應兩聲。和父親磁性低沉的聲音不同,陸笙如今是小奶音,呀呀兩聲,又嫩又萌。
沈淺笑著,戳了戳兒子的臉,笑著和陸笙說:“媽媽明天要結婚了,小笙笙參加媽媽婚禮高興麼?”
哼哼了兩聲,陸笙眼角彎起,唇角上揚,似乎在回應。
在沈淺逗弄了陸笙半晌後,手邊手機突然響了,沈淺一看是國內的號碼,心底深處生了些抗拒,可她最後還是接了。
“喂。”伸手讓陸笙握著,沈淺臉上滿是柔情。
電話那端,韓晤的聲音傳了過來。
“先不要掛電話,是陸琛同意我聯絡你的。”
沈淺按住結束通話的手停住,應了一聲,問道:“什麼事?”
韓晤說:“也沒什麼事兒,聽說你要結婚了,祝福一下。”
“你不聯絡我,就是對我最好的祝福。”先前一刀一刀地捅,如今想要裹蜜撒糖,但她當時的痛就那麼雲淡風輕地過去了麼?
“孩子不是我的。”韓晤說,“我還想跟你解釋一下這個。”
被陸笙握住的手指一頓,沈淺眼睛往上一瞟,心內翻滾,語氣平靜。
“我騙你的,避孕藥我沒換。”韓晤苦笑,“當時想靠孩子拴住你,可你想要走,什麼都拴不住。”
“你不是受害者。”沈淺說,“所以別裝可憐。”
她想要走?
她開始愛他愛的那麼卑微,那麼可憐,那麼忠誠,是他自己把她推開的。現在提什麼她想要走,也是真不要臉。
“我知道。”韓晤應了一聲,“不管怎麼說,祝你幸福。”
韓晤最後那一句,是飽含真誠的。
沈淺牽了牽唇角,雙唇微動,想要說什麼,但最終沒有說出來。
掛掉電話,韓晤躺在沙發,拿起手裡的酒,對著嘴巴灌了一些。房間昏暗,漆黑一片,但是韓晤已經習慣。
他現在在和沈淺以前住的那套房子。
沈淺將她所有的東西帶走了,他就循著記憶重新買了一份,並且放在了原地。
現在,沈淺回來後,看到的還會是以前他們一起住時的樣子。可是,卻也再沒了曾經的溫暖。
熱酒穿腸,熱得韓晤流汗,汗水太多,在眼睛內匯聚,順著眼角滑落。
淺淺,淺淺……
來到D國以後,沈淺覺得自已一直飄懸在半空中,雙腳不著地,但因為有陸琛在,也不會不穩定。只是這樣漂浮著,總歸會惴惴不安。
這樣的感覺,直到婚禮時她步入教堂的那一刻,才徹底消失。
婚禮前一天,沈淺都沒有和陸琛見面。第二天下午時分,海倫趕過來,化妝師造型師輪番對她捯飭,等完成之後,沈淺穿上了婚紗。
眾人幫忙穿上婚紗後,皆不約而同地發出了驚歎。李雨墨上前,將沈淺身後的頭紗蓋在她的臉上。
頭紗上的刺繡,精緻漂亮,隔著空氣這樣看著,沈淺秀麗的五官,蒙上了一層江南水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