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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慣例去辦便是,皇上總能空出一日吧。”
封禛微微一笑,“一心焉能二用,選秀關乎國體,切不能草率。”
懿太后還想反駁,封禛已然收住笑意,眸光不怒自威,含了一分懾人的沉靜,“朕心意已決,此事不再更改。”
這一道目光,在不經意之間顯露,透出身為帝王應有的肅殺決然,這才是執掌生殺大權的天子。
而這一發現,讓懿太后心中更是忐忑,她必須儘快實現自己對於皇權的把控。
最直接的方法,便是掌控皇上的後宮。
身為母親,她無疑是愛自己的兒子,只是這種與生俱來的母愛,在皇權面前絕不會再是平淡純粹,她想要自己的兒子朝著安排好的方向前行,朝著她認為對的方向去做。
最好,要能在自己的掌控範圍之內。最好,要和她趙氏一族血脈相融,永不分開。
“那就依皇上的意願。”懿太后終於妥協,她知道,不能將皇上逼得太緊,否則物極必反。
坐在一旁的婉惠妃似乎才從神遊天外的遐思中回過神來,她微微頷首,“臣妾聽憑陛下、太后娘娘安排,並無異議。”
兩人目光相觸,陳婠只是輕輕掠過,了無痕跡,選秀與她根本無從掛心。
這般忽視的情緒,令封禛的心中生出些許煩悶,他去看她,她便只是握著袖子心不在焉,後來更是連眼神也沒有一個。
“朕今日來,還想向母后討一個人要去,”封禛說話時,眼眸含笑,卻是看向身後的趙尚儀。
趙尚儀心絃一動,仍是保持著謹慎恭敬的姿態,卻忍不住輕瞥了一眼過去。
眼波柔柔緩緩,如清泉流淌。
懿太后故意裝作不知,“哀家這裡還能有什麼皇上看上的?”
“趙尚儀近來翻譯書籍,替朕分憂解難,行事穩重,很得朕心。若母后這裡不缺人手,朕便將趙尚儀調任至正陽宮當值,她亦不必在兩宮之間奔忙辛苦。”
話中嘉許的意味,已然明顯的很。
懿太后牽了趙尚儀的手過來,“這丫頭哀家原是捨不得的,但既然能替皇上分憂,亦是她的福分。”
封禛看向趙尚儀,她臉色微微紅暈,福身謝恩,“奴婢自會盡力而為,不辜負陛下一片看重。”
“婉惠妃對正陽宮御書房最是熟悉,”封禛話鋒一轉,“趙尚儀一會跟隨婉惠妃一道去正陽宮交接一下便是。”
陳婠悠然起身,“如此,臣妾便帶趙尚儀先走一步。”
這一番話說的已然有些絕情,分明是有了新人就要冷落舊人的意味。
任誰聽了都不禁揣測懷疑,難不成這獨佔恩寵的婉惠妃已然有了失寵的徵兆?
再看趙尚儀清婉的樣貌,更是印證了皇上挑選女子的眼光。
自始至終,陳婠都不曾有任何不悅的表示,或者說,心如止水,絲毫不起漣漪。
只要不觸動她們陳家的利益,皇上愛寵幸誰,與她而言沒有任何區別。
若再像上一世那般愚蠢的可憐,才是枉費重活一次。
……
御書房內,趙尚儀手腳很是勤快,陳婠慢條斯理地給她陳列皇上讀書閱卷時的習慣。
譬如博物旁書之類的卷冊要放在左面中間層,方便疲憊時解一解鬱悶。
而奏摺都是由寧春打理,她只需按照時間順序歸為在右側書架上頭,不可亂放。
趙尚儀雖然表面上恭敬地聽著,實則心下並不完全認同陳婠的意思。
甚至,她心裡始終是憋著一口氣的,以自己對陳婠的觀察,那女子除了溫婉柔弱之外,幾乎毫無用處,一輩子也只配做個花瓶罷了。
“陛下喜歡在左邊執筆,奴婢看他總是從右面沾墨十分不便,便想著移動一下。”趙尚儀整理著筆墨紙硯,故意將從前的位置打亂重新擺放。
陳婠只是極淺一笑道,“但願陛下下次批閱時,不會將墨點弄髒了奏章。”
趙尚儀頓了頓,不置一詞。
陳婠見她十分有主見,雖得了皇上的令,卻並未表現的十分張揚,仍知道收斂有度,可見涵養之深。
至少那份沉靜不驚的氣度,絕非尋常女子可有的。
最後書架下面,是暹羅進獻的文策典籍,皆是以暹羅文字書寫而成的。
陳婠定睛看了看,隨口道,“史書列傳應當和民間風俗傳說分開陳列會比較好一些,還有暹羅醫典,壓在下面倒有些埋沒了。”
趙尚儀一驚,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