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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機器裡抽出大把大把的遊戲票,見好就收,捧著紙條堆來到櫃檯,迅速地換取了現金,不作絲毫停留,溜出了電玩室。
十五分鐘後,電玩室的樓梯口出現了一大群壯漢,將輪盤機前的光頭團團圍住,二話不說就是一頓毒打,直把人揍得他親生爹媽都認不出來。
“媽|的,賭錢是吧,有命還嗎!”
小馬死死捏著手中那已經被他捂得滾燙的五枚硬幣,在他眼裡,此時這五個鋼鏰兒已經不再是一頓盒飯,也不再是一包劣等煙,而是可以決定一個人,不,甚至是一群人半生命運的東西!他拼盡畢生最快的速度擠出人群,衝出電玩室,坐上機車瘋狂地尋找離去的少年,終於在貝莉蛋糕店門口找到了提著一大盒訂製生日蛋糕的某人,他顧不得喘氣,當場就衝上前去抓住人的衣角,雙膝跪地,在路人驚異的目光中狠狠地磕下頭。
“賭神!請您一定要收我為徒!”
“……賭神?我?”那男孩瞪大眼睛指指自己:“我才不是什麼賭神。”
“不可能!我不相信那都是巧合!怎麼會有人連續好幾次賭到最大獎!一定有什麼秘訣!”
“哦……那個啊,”男孩用食指撓撓臉:“多讀點數學書,誰都能辦到……”
“數,數學?!”
“比如說博弈論和機率學之類的啦……”
“告訴我,您到底是誰?”他眼神狂熱地盯著面前的少年。
不知道是不是小馬的錯覺,對方似乎有些不願意讓人看清長相,略微偏過了頭,軟軟的劉海垂落下來,只能讓人看到一隻尖尖的下巴和瑩潤的嘴唇。
那人在小馬耳邊拋下一句話,便甩開呆愣的少年,拔腿跑著過了馬路,小馬回過神後趕緊站起身要追,路上的紅綠燈卻在這時候轉換,一輛長長的公交車在面前駛過,阻絕了他的視線,再定睛望去,人卻已經消失無蹤。
機車少年悵然若失地站在路邊,回憶著剛才那人對自己說的話,“咔”地一聲竟是將心愛摩托車的後視鏡掰斷下來,鏡子倒映出一張扭曲的屬於年輕人的臉。
那人說——“你可以叫我紅領巾。”
子昕回到住所,把蛋糕放到了餐桌上,笑眯眯地對鄭修說:“聖誕夜快樂,順便祝你生日快樂。”
鄭兔子從善如流地接過蛋糕:“……謝謝你的聖誕禮物。”
☆、第六十八章
日落時分;下班和放學的人流就像大開的水閘一樣;從華國的南方大城G市的各個角落流瀉出來;匯入車流和人行道上,天色暗下;各家的燈火相繼亮起;如果這時候有人從城市上空俯視下去,就會看到這如同岩漿流淌的景象——紅的熔漿是城市的霓虹;黑的熔岩則是炎黃人血脈中繼承著的黑色頭髮。
作為改革開放的春風率先吹拂過的一批地方,G市伸展著生機盎然的軀體,入目所及是人們光鮮的衣服、高昂的頭顱、進口轎車以及雨後春筍般破土而出的高樓大廈,雖然時至深冬,卻是一片草長鶯飛。
窗玻璃因為室內外氣溫差的關係凝結了一層白色的水霧,使人看不清楚外面的景象,身居高層樓,只能看見下方模模糊糊的霓虹,蛛網一般交織起來,鄭修也不在意,就這麼靠坐在窗框邊,喝光了杯子裡最後一口檸檬汁。
時間轉眼過去了兩年半,在鄭修的保護下,說是逃亡,子昕和保羅其實並沒有受多大苦,除了無法與過去的親友們聯絡,只要每天在幾個固定時間點,例行監視FBI內部傳遞的追捕進度,以及平日裡稍加註意,想象中槍林彈雨的生活實際上距離他們很遙遠。
鄭修因為有著前世的經驗,對FBI的行動方式和人員分佈瞭如指掌,使他能夠帶著子昕輕易地逃過一次次追蹤,更何況這裡畢竟是華國的地盤,華米兩國的關係歷來曖昧不清,米國佬們就是再肆無忌憚,也不能像在自己家一樣明目張膽地抓人,這也是鄭修選擇留在華國的原因之一。
另一個原因,就是華國本身。今年才剛剛正式聯通網際網路,一切都在萌芽階段,駭客文化尚未起步,華國對網路戰、對駭客的忌憚和重視度遠遠不如米國這些已經嘗過巨大甜頭的發達國家,兩人在這樣一個網路武裝較弱的政|權的眼皮子底下,顯然更容易藏匿。
年輕、健康、堅持鍛鍊和規律飲食所保持的生機勃勃的身體,清新的頭腦,沒有常年顛沛流離落下的傷痕,沒有跗骨之蛆般的深度煙癮,沒有用腦過度造成的長期頭痛……如果不算上記憶某些方面的紊亂,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完美至極。
更何況……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