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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圍著一條絲巾,無論是路過的行人還是其他咖啡客都在有意無意地往這邊看去,很快作著女裝打扮的周曉就發現了遠處的姚易之,面露訝異,卻仍然對他露出一個禮節性的微笑。
正在這時,一陣風迎面吹來,周曉頸項上繫著的絲巾被吹散開來,被風捲著向姚易之的方向飄去,在周的驚呼聲中,教授回頭跑了幾步,在絲巾落地前一把將它抓在手裡。
周曉捂著小跑著來到易之身邊,感激地從他手中接過絲巾,低著頭小聲道謝,也就沒有注意到對方劇變的臉色。
“謝謝您,姚教……”
“嘩啦——”身後陡然響起巨大的撞擊聲,夾雜著屬於人類的驚怖慘叫,桌椅坍塌聲一片,什麼東西被碾壓發出令人牙酸到極致的聲音,最後是驚天動地的玻璃碎裂聲,周曉被這突如其來的毀滅聲響震住了,一陣劇烈的非自然風在背後刮過,撩起他黑色的髮梢,而姚易之卻胳膊大力一攬,將他推倒在地,連同自己一起,兩人狠狠地趴倒在地上。
一滴冷汗沿著上方姚易之的臉頰線條落下來,沒入周曉鋪散在地上的髮絲之間,周曉急促地呼吸著,向姚易之背後望去,一輛大卡車車頭嵌入咖啡店中,露天的白色餐桌被碾壓成廢木,盆栽落到地上破碎開來,咖啡店的整扇門碎成一地玻璃渣,周圍所有的聲音都在一瞬間戛然而止,路邊的行人難以置信的目光裡,卡車的後車輪下是一隻屬於人類的手,血色以這隻手為起點,噴泉一樣地從車下蔓延開來,浸染一地。
他看到就在車輪的不遠處的地上,是一塊小小的桌號牌,作為架子的亞克力已經徹底碎裂,粉紅色的芯紙沾到了血,依稀尚且能夠分辨得出,上面的那個“3”字。
驚悸扼住咽喉,趴在地上的兩人對視一眼——那是原本留給他們的位置。
1992年4月29日,晴。京城朝陽區發生重大意外事故,一輛裝載鋼筋的大卡車失控撞入咖啡店,造成七死十三傷。
而那個名叫鄭修的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彷彿人間蒸發。
在事件發生後,周曉的精神狀況一直都不怎麼好,彼時姚易之已經知道了周的真實性別,也問過他為什麼去那裡,得到的回答卻是“和鄭修約好的”,再要追問,對方卻只是一味地搖頭不願意回答。
一天內連續遭遇兩次與同一個人密切相關的殺局,他不敢相信那是巧合,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不斷地調查這次事件,然而無論是司機、咖啡店、還是當天每個顧客的身份,都無法與惡性謀殺聯絡在一起,事故的原因是司機的疲勞駕駛,當大卡車撞到咖啡店的時候,司機曾經驚醒,卻把加速檔錯當成剎車踩了下去,徹底加重了事件的傷亡。
那段日子裡,姚易之經常會做夢。夢到有個聰明絕頂的男孩,用大膽猜到的資料戰勝了他;夢到一個名叫環江鎮的敵方,如同桃源一樣能夠與世界密語;夢到男孩因為自己的一句話,高興地跑到一臺黝黑而龐大的電子儀器旁,回首一笑;然後他又總是會夢到另一個男孩,乖巧地牽著之前那男孩的袖子,無論走到哪裡都是那樣悄然地跟隨,他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他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浮木,失去便會就此痛不欲生。
可是到了夢境最後的最後,他都會夢到那個喜歡抓著人袖子跑的孩子突然一把抱住了前面的男孩,從他的背後生出一對黑色的羽翼,將兩人的身形裹在一起,血色從車輪下蔓延開來,他努力去追,卻永遠無法阻止兩人的翩然而去。
他更加不知道,在之後不久的一天,某個全然不同的城市裡,某個常常在他回憶裡反覆出現的人,把原本要發給PSI研究中心的關於姚易之科學間諜的身份資料,悄然刪除,不置可否地一笑:“算你命大……”
FBI最後的追捕線索斷在了火車站。當他們躊躇滿志地趕到火車站準備堵人的時候,卻先一步讓一群警察給堵了。
“有一群獅城人正從京城走|私口香糖,請你們跟我們走一趟!”
“……口,口香糖?!”伯恩探長一呆,嘴裡嚼著的口香糖就這麼嚥了下去。
“別裝傻了,現在誰不知道獅城已經禁止生產、進口和販賣這玩意兒了!”
子昕坐在火車上,結束通話連通市公安局的內線電話,終於鬆了口氣。
男孩走後的第二個月,遠在環江的宋老先生收到了一份郵件,拆開一看,是大學畢業證書,姚易之在事發後不久已經親往環江告知了他子昕的離開,現如今拿到證書,老人當即就把它狠狠地扔到地上:“誰要他的破證書!”
宋老近日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