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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人……永遠都……別想取代人類?” 老教授失神地坐在那裡,良久才喟嘆道:“……看見你,我開始相信這句話是對的了……”
“各位教授,還有提問嗎?”子昕站在臺上,和眾人舌戰半天,除了嗓子有點冒煙,他不但沒覺得疲憊,反而完全地進入了狀態,精神更加亢奮,就連剛上臺時的緊張都不治而愈:“我知道這次畢業答辯不符合規矩,但只要能拿到本科畢業證,還是懇請大家不必放水……”
“本科畢業證?!”後來的那些不怎麼知情的教授譁然,你確定這是答辯不是砸場子?!
“……我們沒有問題了!”一名教授用死一樣的語氣說。
“噢……那我走啦?”
剛才說話的教授一手扶額垂頭不看他,另一手手背對著子昕,揮揮。
從報告廳出來以後,子昕直接去了宿舍。
其實平日裡下課大部分時間都和鄭修在一起鬼混,反倒宿舍只是作為暫時歇腳和晚上睡覺的地方,除了生活必需品和文具之外,電腦早就搬到鄭修那邊去了,也沒有別的東西,他從床底下抽出來京城時用的拉桿箱時,身後卻傳來開門的聲音。
然後就聽見薛海天的驚呼:“這是怎麼回事!……你要走?去哪兒?”
“嗯,近期應該是不會回來了。”他點點頭,張了張嘴,卻最終什麼也沒說,因為解釋不了。子昕做不到編個謊言欺騙他們,又不可能直接跳出來說自己是駭客,給米國三家IT巨頭公司造成了十多億刀的損失,所以不得不跑,否則恐怕要把牢底坐穿。
三個室友對視一眼,都從互相的臉上看到了濃濃的擔憂和疑惑,站著看子昕收拾行李,默默地幫他撐開行李袋,幫忙把一件件東西放進去。
“和輔導員申請過了嗎?”仲哲突然想到既然子昕要走,沒道理姚易之那邊會一聲不發,再怎麼樣也得給班裡發個告示之類吧?
提到姚易之,子昕臉上的愧疚更深了,沉默了會兒,悶悶說:“他很快就會知道的……所以我要儘快走。”鄭修說過,要是提前告知姚易之,他估計就走不了了。
說著子昕就加快了手中動作,匆匆忙忙地往包裡塞東西,忙亂之中胳膊一碰,一旁沈仲哲桌上的筆記本被帶了下來,剛好落到下方的行李包裡,仲哲眼見這一幕本來想提醒,卻看到一向安靜從容的室友眉宇間隱隱的愁色,毫無所覺地拉上了包裹拉鍊,他沒來由心底一嘆,暗道罷了,你走得這麼匆忙,別說餞行,就是道別贈物我一時間都找不出像樣的給你,這本一直常伴自己的筆記本,就當做一份小小的心意吧……吶,知道你對生物沒興趣,拿來墊桌腳的話,別讓我看到就行……
仲哲目光幽幽,目送子昕提著不算大的行李箱下了樓。
京大南校,計算機綜合樓C棟,下課鈴聲響起,易之在黑板上寫完最後的兩個推論,轉身合上講臺上的教案,對下面明顯因為下課而煥發活力的學生們朗聲道:“好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各位同學記得下節課交上佈置的習題,有不懂的可以隨時來我的辦公室問。”
出得教室沒走幾步,走廊盡頭就探出一顆腦袋,見到姚教授時眼睛一亮,遠遠地向他招招手,快步走來。是同為計算機系的一名教授,這位也算年輕的了,而立之年已經當上副教授,可能是兩人年齡差距不大的關係,平日裡易之和這位杜姓副教授倒也算談得來。
姚易之微微一笑,站在原地等那教授過來,走進了才發現對方臉上的表情可真精彩,乍一看上去像是非常生氣,滿臉的憤憤不平,細看之下又發現其實生氣的成分並不多,更多的是驚歎、興奮,還有那麼點兒……畏懼?
“什麼事兒讓杜大教授這麼有失體面?”易之笑著給他整整領口。
“嘖嘖,我跟你說,現在的學生真是不得了……”
兩人並肩而行,下了樓,走在學校的林蔭道上,四月的季節,處處冒著翠嫩的新芽,易之路過郵件收發室的時候走進去,很快就拿了一份全英文的學術期刊出來,讓我們把鏡頭拉近,可以看到封面上那粗粗的襯線字型——ACM TODS。
作為國內水準一流的教授,姚易之需要時刻關注自己學術領域最前沿的動態,一點也不能落下,其中的辛苦程度比起學生時代更甚,因為現如今在他上面很難再找到能對他指點一二的師長前輩了,穆雲算一個,宋煜白遠在千里,勉強算半個,所以一切都需要靠自己摸索,往往事倍功半,也是世之常情。
杜教授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哇哦,世界資料庫領域最頂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