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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查出蠕蟲病毒最初傳播源的實體地址在這裡,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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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第一次聯上網際網路都幹了些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啊……”
“竟然電腦都被鎖掉上不了網……”
“給我閉嘴,快拿扇子過來扇風!”子昕惱羞成怒地吼了句,他趴在電腦前,雙眼死死盯著螢幕。
“這小屁孩太過分了!” 師兄們摸摸鼻子,卻還是笑眯眯地拿來扇子,一左一右,伺候大爺一樣給子昕扇起來。
某人驟然身處風眼裡,額頭的劉海頓時被吹到中間,他無奈地把遮住眼睛的頭髮撥回來:“……別扇我啊喂!”
“咩?”
“給我扇電腦呀,散熱跟不上了!”
“……喔喔!”
子昕焦頭爛額地花了一天半才解除掉戚行初加在他電腦上的禁制,被戚大神收拾一頓後,某人根本就是不知道挫敗為何物,身邊那群師兄師姐們都已經沒什麼挑戰性了,唯獨這個戚行初卻始終是個謎,實力深不可測,雖然為人似乎又小氣又記仇還有點神經質,不過確實是他磨練技術的不二人選。
於是……
Octo:戚行初,在不在?
Octo:回話!
……
Octo(壞笑):不在麼?那我就不客氣咯……
Israel:你好。
Octo:呃……你是?
Israel:你最忠實的夥伴。
Octo:……你會不會認錯人了?
Israel:不,我已等你多時。羅子昕,我是鄭修。
Octo:……你知道我是誰?你認識行初?
叫得這麼親暱?電腦前的某人略一皺眉,Israel:戚行初,我知道啊。
Octo:他人呢?
Israel:很遺憾地告訴你,就在十八個小時前,這個人被米國FBI逮捕了——罪名是在網路上散佈未知的大規模殺傷性蠕蟲病毒。
他看了兩遍面前的句子,在電腦前嗤笑出聲,Octo:開什麼玩笑,這事誰都能幹,唯獨那個正義感過剩的傢伙不可能去做。
Israel慢悠悠地回覆:事實就是這樣,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自己去求證。
句子發出去後,良久都得不到回應,鄭修摘下鼻樑上的防輻射眼鏡,一隻手的拇指和無名指揉了揉額頭兩側的太陽穴,雖然他已經重生了,不再有頭痛的感覺,但是揉額頭的習慣卻一時間難以改掉。
屋內拉著窗簾,除了電腦顯示器的熒光外,周遭一片黑暗。他從電腦前起身,拔掉網線向視窗走去,腳踢到什麼東西,鄭修習以為常地撿起來,把它往角落裡丟去,那東西發出叮噹的金屬聲響,在寂靜的黑暗中清脆非常。
他拉開緊閉的窗簾,夜晚城市的燈光就像融化了的燭油一樣,交織斑駁地流淌進房間裡,視線所及是這個世界二十年前的舊模樣,或許也是新模樣,城市的建築剛剛落成,光華璀璨,耀耀奪目,和幾十年後相比,就好像曾經的孩童與今時老者一樣,孰新孰舊,各人理解不同,沒有誰能蓋棺定論。
房間的一角,在遠遠的燈火映照過來時,反射出幽幽的金屬光澤,那是一堆金、銀或者亞克力質地的獎盃、獎章,幾乎堆成了小山一樣,很難想象一個人要參加多少競賽或者選拔才能積累如此龐大數量的榮耀,即便假設這個人每一次參賽都能獲獎——這就更為駭人聽聞了。而此時這些昔日榮耀就那樣被它們的主人隨意地堆放在角落裡,蒙了一層薄灰,顯然不是經常能夠被打掃的處境。
之前被鄭修扔掉的便是一枚獎章,繫著紅色的寬綢帶,正巧堪堪掛在一隻獎盃上,就像掛鐘的擺錘一樣左右小幅度地做著簡諧擺動,光線反射,上面的刻字閃爍著金色的流光——“國際奧林匹克數學競賽”。
“捷足先登又怎麼樣……”
八天後,一則國際新聞在華國的電視臺播出,子昕把腳踏車停在宋院士家的院子裡,沒有停下來喘氣,直接走進屋內,開啟了電腦。
聯通網際網路後,卻犯了難。
正在這時,螢幕上突然彈出了聊天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