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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的照在她的身上,叫她永遠也忘不了。
“他和雪歌你一樣,長得又像母后又像父皇。一出生就乖乖的,可討人喜歡了。。。。。。”母后抱著她,一邊思念著那不長在自己身邊的幼子一邊輕輕嘆氣,“只可惜,我沒能盡一個母親的職責,看著他長大。雪歌,你們乃是至親姐弟,血脈相連,日後你見了他,可要做一個好姐姐。替母后好好對他好。”
“好。”
那個時候的易雪歌年紀尚小,對著傳說中的皇弟充滿了渴望和期待,乾乾脆脆的應了下來。
所以,哪怕她見到養尊處優與她想象天差地別的楚帝的時候是如此的失望,她也竭力對他好,盡一個姐姐的責任。後來,司馬臨亂軍圍宮,她拉著還是太子的楚帝悄悄逃出宮,一路護著他。便是喝水吃飯都要自己親自試過無毒才肯讓他吃。
那是他們最落魄的時候,也是他們姐弟關係最親密的時候。那個時候,她才知道什麼是血濃於水。
誰能知道會有今日。他在帷幕之內的榻上奄奄一息,易雪歌跪在帷幕之外的地上猶如陌生人。
扶苓大概是感覺到了易雪歌心中的震動,急忙伸手拉住易雪歌的手,示意對方穩住心神。
易雪歌咬咬唇,低著頭一動不動。她又十分難熬的跪了一會兒,終於等到之前帶她們來的太醫出聲讓她將那銀針拿上來。易雪歌知道這是特意安排給自己的機會,低著頭快步走了上去。
她離得近了一點,終於又機會清楚的看到楚帝此時的面容。他雖然面色蒼白,可是認真去看,果真就像是母后說的那樣“既像母后又像父皇”,便是和自己也生的極像。
易雪歌只覺得眼睫輕輕的顫了顫,眼眶都紅了。
就在這時,榻上的楚帝忽然也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什麼似的睜開眼,他沒有理會那近側面露狂喜的內侍和太醫,只是茫然的左右轉動視線,然後將目光落在易雪歌身上。
易雪歌吃了一驚,幾乎以為是要被發現了,可是沒想到楚帝很快便移開了目光。
他沒有去理那快步跑出去要稟告玉貴妃的內侍,只是躺在那裡對著空氣,彷彿看著某個人一般,氣如遊絲的說道:“是我錯了,皇姐。”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幾乎聽不太清楚,可是落在易雪歌耳中卻如同響雷一般,幾乎讓她站不穩了。
這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少年時候才有的笑容,那笑容讓他消瘦蒼白的臉上顯出一絲少見的神采來。過去他每次犯了錯,總是會這般在先帝的面前認錯,便如同小兒撒嬌似的。當年離宮逃亡的時候,他一開始嫌棄飲食粗糙不願意吃,易雪歌就把東西硬塞到他嘴裡,後來等他知道情況緊急了,便是如此對著易雪歌認錯。
易雪歌很快就退了幾步,然後低著頭跪在床榻不遠處,那些本以為已經逝去的往事如同海水一般洶湧而來,幾乎淹沒她的頭頂,如同突如其來的滅頂之災,叫她潸然淚下。只是此時也已經無人在意她了——偏殿的玉貴妃已經匆匆趕了過來,她焦急的腳步聲離這裡越來越近。
那個還立在一邊的太醫急忙將沒用過的銀針遞給易雪歌,令她退下。
易雪歌不敢再耽擱,拿了銀針就要退下。她慌忙起身時正好看見榻上的楚帝睜開眼對著她微微一笑,那一雙眼眸清明的就像個天真無邪的孩童。
“皇姐,再見。”他沒有出聲,只是靜默著的對著她動了動唇。
☆、第75章
碧空如洗,天光徐徐而落,那狹長的山谷之中卻依舊帶著未散去的血腥氣和淡淡的霧氣,那崖岸上青蔥的樹葉尖端似乎還凝著那如同露珠的血粒子,在晨光中折射出淡淡的顏色。無數秦國秦國計程車兵們整齊的結成小隊,開始一點一點的清理戰場,傷員大多已被帶走醫治,那些重傷不愈或是戰場之中就犧牲了的則是就地掩埋。
黃土之下,不知有多少秦國將士馬革裹屍,英魂不散,再不能歸國。
蕭沉淵和周雲起一起走出營地,在這剛剛打下的險關——馬谷邊上漫步。周雲起的目光徘徊在那已然被清理了一半的戰場,微微嘆氣:“馬谷之後,便再無險關可守,魏國便如陛下囊中之物一般唾手可得。陛下宏圖,已成一半。”
他們正好路過一個正伏在地上失聲痛哭的年輕士兵。那士兵年紀尚輕,雖然面板被曬得黑紅,眼角亦是落了幾塊傷疤,但依稀還是可見那青澀的五官。他親手埋葬了不少同袍的屍首,大約是終於支撐不住了,就那樣毫無顧忌、難以壓抑的伏在滿是血跡的黃土上痛哭。
周雲起的聲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