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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著這幾個字,而字,暗紅暗紅的,看得出,是血書。
硃砂頹然坐在地上,淚如雨下。
白炎,白炎,你以為我是因為貪戀富貴榮華才負了你麼?你竟是如此看待硃砂了,白炎……白炎……
然後,宮裡開始人心惶惶了,據說發生叛亂了,領兵造反的人,叫白炎……
聽到這訊息時,硃砂正在刺繡,聞言刺針刺到了手指,一滴嫣紅的血,痛在心裡:白炎,白炎,你這是何苦呢?
短短的半個月不到,朝廷節節敗退,叛軍一路打來,一呼百應,聲勢日益壯大,已經到了洛陽城外。
兵臨城下,卻是六軍不發,皇宮裡已經亂成了一團,平靜如昔的,是他,是她。
想起那道人的話,終是應驗了。
“最愛你身著白色七重紗衣,硃砂,能否再為朕再穿最後一次?”他眼中有無限的眷戀和深情。
硃砂應允。她穿著白色的紗衣來到他面前,未施粉黛,卻仍風華絕代,靜靜佇立,任他目光流連。
“朕得到了你的人,卻得不到你的心,如果有來世,朕真希望是那個和你一起青梅竹馬的人,如果朕在他之前認識你,你的心會不會也只有我沒有他?”他含情脈脈地問,卻似一聲聲的嘆息。
硃砂不語。沒有如果,只有現實。
他將她輕輕擁入懷中,緊緊抱住,許久許久,不願意放開。
末了,他說:“走吧。我們去見他。”
作者有話要說:
☆、傾盡天下
白炎站迎風而立,身上的戰甲血跡斑斑,望著眼前一片狼藉的戰場,只見刀劍盔甲散落一地,殘破的戰旗歪斜地插在屍體堆中,殘肢斷臂中,偶有□□聲傳來,塞外的風,夾著血腥的氣息吹來,讓一向冷靜而漠然的他不寒而立。
從離開洛陽至今,已經一年半。
記不清楚自己這一年半是怎麼過來的,戰爭的殘酷,遠超想象。第一次上戰場,他不敢殺人,卻看到自己的同伴一個個被殺,終於明白,非要拼個你死我活,才能獲得生存下去的權利。他不想死,所以,別人死。
一場場的殘酷戰役之後,他的心越來越冷,在戰場上,人命若螻蟻,前一天還和你暢飲的人,第二天可能就是血肉模糊,戰爭之下,他成了殺人如麻的劊子手。
他拿出懷裡的香囊,開啟,看著那同心結,這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每每在拼殺中活下來之後,他就會看它,彷彿透過它,就能看到她就站在面前,唯有她的溫言軟語和她無雙的清澈笑容,能讓他的心裡的血液還是溫暖的。
當初只是想成就一番功名,風光娶她,如今雖然功成名就,卻雙手沾滿了鮮血。非他所願,但卻別無選擇。
在這個不安穩的朝代,外敵入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只有活著,才能守護她,不讓她如同這邊疆的百姓一般,十有□□是家破人亡,流離失所。
只有想到她時,才知道世間還有美好。
一年半的時光,他以英勇和謀略,從一個默默無聞計程車卒,升至到將軍,深得主帥賞識。
面對外敵的一次次的進攻,他和將士們同仇敵愾,一次次將外敵擊退,不讓寸土。
如今,這將是最後一次戰役。
拼殺了一天一夜後,他們勝了,是險中求勝。可笑的是,這場仗,不是為民族大義,而只是為了活下去而不得不打。
因為朝廷遲遲不發軍糧,導致糧草短缺,幾乎使得整個軍隊陷入絕望之地。
在等不到補給,而資糧又將耗盡,大敵當前的情況下,只能破釜沉舟,改守為攻,只有打垮敵軍,他們才有生存的資糧。
這是白炎的謀略,一招險棋,置之死地而後生,與其等死,不如拼殺出一條血路。
他很清楚地記得,主帥聽了他的策略之後,憤然而言:“也只能如此了。奸佞當道,貪官汙吏橫行,國將不國啊。”
朝廷民心已失,白炎明白,但將近8萬將士的生命不顧,全軍憤然。
有將士口出逆言,要主帥脫離了這腐敗的朝廷,自立為王。遭到了主帥的痛斥和杖責。
兵行險著,血拼一天一夜後大獲全勝,敵軍終於退去。
雖然大勝,卻也損兵折將,傷亡過半,和他相依為命的白成和,也在此戰中壯烈殉國,這讓他痛心不已。
將士們的不滿情緒終是讓朝廷感覺到了。
為安撫軍心,特召有功高將士進宮,論功行賞。
終於,要回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