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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人正視。
兩人在生與死的一線間死死對視,他不打算放手,她沒想過求饒。兩個人都是鐵了心,就像這一場情感角逐,不是他的窮途,就是她的陌路。
沒有人打算坐失良機,卻不是每一場對決都能分出勝負。有些帳歷盡生死,是算也算不清的。
阮江州最後緩緩鬆開手,看她在指掌中狼狽不堪的彎下身。嘴角的弧度只比她的還要諷刺:“你想求死,沒門。如果寄人籬下,苟延殘喘都不能讓你學乖,受苦的只有你自己。”
他拿上衣服摔門走出去。
接下來的日子都是這樣,兩人根本不可能和睦相處。她總能惹出這樣或者那樣的禍端,來平添他的困擾。
整棟房子裡一切值錢的東西都被她砸碎了。
連帶他的衣服,領帶,腕錶……通通沒能倖免。
到了最後,阮江州連脾氣都不肯發了。每次看到雲淡風輕,回來的時候順便叫人過來打掃,私人物品鎖在房間裡,對待她的一切狀況皆能從容不迫。
直到某天上班的時候接到家裡的電話,當然是她打來的。
不溫不火:“我割剜了……”
有一個瞬間阮江州沒能思考,抓上車鑰匙就往回趕。密碼鎖開啟,他站到玄關處胸膛起伏。卻看到她四平八穩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扭頭看過來,氣息是冷的。
“阮江州,你不殺我的結果就是,你的世界永遠休想安寧。”總有一日她會殺了他,一個夢虔誠的做很久,總該有夢想成真的那一天。
阮江州收斂戾氣,彷彿笑了笑,聲音變得很輕,透出難以言喻的寂寥:“我等著,有本事你這一輩子別讓我消停下來。”
他喝了杯水,直接返回醫院。
其實她是眼中釘,肉中刺,但是即便這樣阮江州也沒有殺了她。或許他真的不想背上人命官司。然而顧長康的死雖然被認定交通意外,可是,在秦漫看來,就是阮江州殺了他。
到如今秦漫幾乎窮盡所有來讓他的日子感覺難過,她覺得,她對阮江州的愛就要在這些血漸漸的責難中一日日消磨殆盡了。
還是說,那些睡夢中的愛恨情仇現實中根本沒有容身之所。
阮江州不回來,阮蘇荷也懶得在大宅裡呆下去了。
這些天家裡正在籌辦阮安南和方倍兒訂婚的事,大張旗鼓,沒有一刻安寧的日子可以過。
就連肖文琪都顧不得找她晦氣了,阮安南是她唯一的寶貝兒子,整個阮家又隨她怎麼折騰。以肖文琪的個性當然會把排場搞到最大。
阮蘇荷被吵得頭疼,拖著箱子下來,看到肖文琪後,嗤之以鼻:“皇帝不急太監急。”
肖文琪聽到一句“太監”追著她問:“阮蘇荷,你剛才罵我什麼?”
阮蘇荷今天不想跟她絆嘴,快速出了廳門。她本來就沒有說錯話。雖然是阮安南的事,卻不見他本人有多熱衷。每天照常上下班,風流韻事似乎一刻也沒有停止過。就連訂婚當天要穿的手工西裝據說也沒有時間做,還是肖文琪拿著其他衣服的尺寸去照著葫蘆畫瓢。
這樣的不上心,情意可見一斑。
路過一家書店時停下。開啟車門的一剎微微恍了一下神。
男子感覺到什麼,側首望過來。陽光下輪廓分明,眉眼依稀還是舊時模樣。其實歲月不會怎麼刻薄男人,成熟和內斂都是潛移默化的,不像女人,直接在臉上劃出口子,眼角的紋絡一天比一天多。
林鐘會他真的是一點兒都沒變。
若說哪裡改變了,只是臂彎中多了一個女人。緊身裙裝,纖儂有致。順著林鐘會的視線望過來,問他:“你認識?”
林鐘會說了句什麼,已經大步朝阮蘇荷走了過來。
阮蘇荷一隻手還摳在車門上,指甲都快斷掉了,有了微微的疼意。卻不曉得怎麼放開手。
還是他,走過來後幫了她一把,輕輕把車門帶合。笑著說:“這麼巧,好久不見。”
阮蘇荷回以一笑:“好久不見。”
意氣風發的少年變成了事業有成的精英男,舉手投足自信滿滿。倒是她,時間過去了,還在原地踏步,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阮蘇荷自慚形穢,那麼多人幻想和一個人再相逢的情景,一定要是自己最為光鮮靚麗的時候,否則就像她現在一樣,想死的心都有了。
寥寥數語,許婷已經在那邊叫他:“鍾會,我們走吧。”
林鐘會說了句好,轉頭說:“改天我請你吃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