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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漫一天一夜以為化成灰燼的心臟又開始抽搐,就像舊疾復發的人,她不得不閉上眼睛,絕望的想,此去經年這個男人都要成為自己的心病。說不出什麼時候就會發作,疼痛難忍,直到病入膏肓死去的那天。
阮江州已經走到門口,就聽到她問:“你為什麼不乾脆殺了我?”
阮江州身姿玉立,像一株高大的喬木,微微震了一下。
沒有回頭,只聲音一貫的冷淡:“因為你這種人背上人命官司不值得,用不了多久你對我再夠不成威脅的時候,自然就把你放了。”
其實她是隱患,一旦她跑出去,將他的計劃向阮安南或許任何一個鵬程集團的人全盤脫出的時候,他再縝密的計劃也會功虧一簣。
而她的搭檔就死在他的手上,註定她不會有半點兒姑息。如果說還有什麼理由鼓勵著她堅韌不屈的活下去,那就是仇恨。終有一天她會拿他的性命祭奠顧長康,秦漫相信,一定會有那樣一天。
(007)
她幾乎是冷笑,就是她這樣一個不被他看在眼裡的小人物,終有一日會讓他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夜已經很深了,客廳裡亮著燈。阮江州坐在沙發上看資料,今天晚上不打算離開了。
撐著額角想了一會兒,不由微微蹙眉,現狀並不樂觀。這些年鵬程集團在阮安南的手裡勇攀另一個高峰,可是,就是這樣巍峨的祖業卻沒有他一絲半點兒插足的餘地。早在他讀大學的時候,阮子行就將大權全部下放到阮安南的手裡,由執行董事一步步做起。這樣迫不及待,什麼都不肯留給他。然而這些年阮安南不遺餘力的封殺他,早將一切活路都堵死了。他還差一大筆資金援助,卻找不到可供擔保的財團。
更不敢明目張膽的去聯絡,業界中一半以上的人更看中阮安南的面子。阮子行對阮安南的縱容和青睞越發成了阮安南肆無忌憚的依仗。就有無數人預言鵬程集團早晚是阮安南的,縱使阮江州有相當份額的股份,可是,鵬程集團有阮安南運籌帷幄的把持著,終究成不了什麼氣候。
況且誰敢說阮安南不是忌憚阮江州的呢?早晚有一天他會將他的淺薄勢力剔除得一乾二淨。
阮江州知道阮安南的野心勃勃早已付諸行動,現在鵬程人心所向,都是偏向阮安南的,早就被他給收買了。而阮江州一直不肯進公司,只怕卷在那樣的激流裡,不僅束手束腳,更會引人耳目。到時不等他有所作為,見血封侯,已經被阮安南更加利落的斬殺掉了。
阮安南到底在鵬程設定了怎樣的陷阱等著他,誰又知道呢。
阮江州只知道從阮安南進到阮家奪去他手裡的第一個玩具開始,他們的戰爭就開始了。而且對峙註定殘酷,不拼個你死我活絕不善罷甘休,又何談暢快淋漓。
將電腦關合後放到茶几上。
上樓的時候想起來臥室被秦漫佔了,而他的衣服都在主臥的櫃子裡。
駐足叩動門板,輕敲兩下推門而入。
臥室裡亮著燈,秦漫站在臥室的陽臺上隔著柵欄看風景,睡衣被風吹起來,就好似鴿子的羽翼,銀灰的一圈光焰,怎麼看著都感覺不真實,彷彿下一秒便會乘風歸去。
定定的看了她幾秒鐘,去櫃子裡拿衣服。
秦漫竟然走了過來,半眯著眼,長而卷的睫毛被燈光渡上一層光圈,不可思議的華麗。一揚唇角,譏諷的笑出聲來:“你想要那些東西為了什麼?不就是想要打敗阮安南,讓他一無所有。可是,你這些恨又是從何而來呢?還不是因為現在一無所有的人是你。說到底,你也不過一個失敗者。你和你一敗塗地的母親一樣,都是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就連你自己的父親也是偏向阮安南母子的……”
他終於是惱火了,伸手掐上她。她的脖頸細的可憐,好像他微微一用力,就折斷了。
阮江州從來風度良好,即便眼底有慍怒,卻並不表露出來。這一回眼眸腥紅,儼然被人掐正了那根最為脆弱柔軟的肋骨,引發了他強烈的痛觸。
所以惱羞成怒。
“秦漫,你找死!”
秦漫一個字也說不出了,呼吸被軋斷,連血流都被阻斷了,肺腑中傳來乾澀的疼意。而她一句求饒的話也不說,挑釁的看著他。那雙黑白分明的剪水雙瞳盯緊他,倒影歷歷可見,唇齒微動,恍惚還是鄙夷。
阮江州一再堅定自己的想法,掐死她一了百了。沉湛的雙眸透出日積月累的鋒利,這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在這一刻似現了原型,不容忽視的氣勢,號令天下般,竟無聲無息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