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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她忽略了薛隱的影響。有太多的人想讓薛隱死,可惜想殺薛隱太難,想安他一個莫虛有的罪名也非易事,有太多的眼睛都在盯著他,是以流言一出,就有人藉此搞臭薛隱的名聲,把他從一個戰功赫赫的武將,變成奪人妻子的渣男。
第三,她小看了胡氏的能力。當日廚娘被趕出孟府,知情者除了她就只剩胡氏,能如此及時地把人找出來,並散佈流言的,除了胡氏還會有誰。要知道胡氏的身後是三千太學生,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把人淹死。
最後,她沒想到姚若水在門客心中的地位竟是如此的崇高。有奶便是娘,沒有奶吃的娃兒會想盡各種辦法讓自己不捱餓,姚相和孟相必擇其一。在這場流言戰中,也是姚、孟兩位丞相整理各自黨羽的絕佳時機。
而她,正好處於這些事情的中心,於是首當其中成為炮灰。
孟桐正想著,一個沒留神,腳底打滑,失去重心,滾落石階。還好把車伕留在山下,這是孟桐失去意識之前唯一慶幸的事情。
可有的時候,噩運往往會如影隨形,稍不留神就會被黑暗吞噬。
“王爺,您真的打算綁架她?”蘇淺本來是跟著薛隱到水月庵前守株待兔,裝扮成山賊的模樣綁架孟桐,依薛隱的意思要給她一個教訓。可是還沒等動手,她就從臺階滾了下來,額頭磕破一大道的口子,鮮血直流。
薛隱蹙眉,“綁,正好綁了。”
“可是……她傷成這樣,萬一弄死了呢?”
“去,把西門岸給我叫來。”薛隱把蒙面的汗巾解了,“敢把她弄死,我先把他弄死。”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小忙,我說沒存稿是真的沒存稿了。
我媽一直感冒不好,我爸也被傳染,我前兩天有點小感冒但是吃了藥已經好了,今天喉嚨有點癢癢的,不知道會不會也被傳染。
再這麼下去,就真成禽流感了。。。。
話說,我昨天去麥德龍買年貨,看到醃好的雞翅炒雞想買的,那個超好吃的,可是被我同事冷冷地制止地:少吃點不會死的,得了禽流感才會死。
好吧,我默默地放回去。話說,今年過年就少了好多好吃的,真悲摧。。。
第17章 第六章(2)
西門岸是被蘇淺綁來的,結結實實的五花大綁,蒙著眼睛,嘴裡還塞著有味道的布條,三年不見,薛隱請人的方式還是如此野蠻。
“王爺,人請來了。”蘇淺覆命。
“你不會小聲點嗎?你怕人不知道我是誰啊?”薛隱壓著聲音,抬腿就往西門岸身上踹去,“裝什麼死啊,西門大夫,這麼多年沒見,你爺爺我回京城好些日子了,都不見你來看看我,非得五花大綁才能把您請來,真是貴氣。”
西門岸悶哼一聲,就地掙扎起來,蘇淺見狀只好把眼罩去了,抽出布條,摸著鼻子走到門外去把風。
“薛隱你他孃的……”西門岸是斯文人,一說起粗話來立刻想到雍容華貴的華太妃,“爺爺我就是……”
“是什麼是,不會說就別說。”薛隱瞪他,“隔壁有一個人,從臺階上摔的……”
西門岸急了,有病人還跟他廢話這麼一堆,“那你還耽誤什麼,快給爺爺鬆綁。”
“你先聽我說完。”薛隱也有些著急,“第一,你不能說你是誰。第二,你也別問她是誰。第三,只管治病救人,不能提到我。”
“你這混小子又闖禍了?”西門岸一聽準沒好事,他在家和娘子舉案齊眉不亦樂乎,偏偏被綁到這幫這小子善後。可想想自己從小到大都在幫薛隱收拾爛攤子,有哪一次他把人打傷了,不是他給免費治的,還被噴一臉血。
薛隱心虛地陪著笑,抽刀割斷繩子,“先救人。”
京郊山林多有山賊出沒,薛家軍在此安營紮寨後,收服了不少的響馬匪寇,把其中一個山頭的寨子拿來當薛家軍的臨時駐地,也正好給薛隱綁架孟桐提供了合適的環境。
牢房是現成的,可薛隱不敢把她往裡面扔,她受了傷,再把她扔到陰冷潮溼的牢房,只怕她的身子受不住,她就算有再大的錯也不該受到這種非人的待遇。他特地讓人收拾出一間屋子,把裡面的陳列搬空,只留了一張床榻和燒旺的暖爐。
孟桐傷得不輕,渾渾噩噩之間只感覺到一陣陣的天眩地轉,朦朧間雙眼落入一片無盡的黑暗之中,頭痛欲裂。
她在哪?人間還是地獄?
不,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