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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說:“承張大帥賜飯,至感!但有一要求,即我帶一位不速之客——服侍人周媽來,現在門外,請准予接見。”張派左右接人。周媽約40多歲,天足,身穿平江青布襖褲,長眉秀目,儀態大方,雖半老徐娘,卻風韻猶存。由於座中都是男賓,張令另設一席,讓其妻女出面招待。席間,周媽引經據典,談吐風雅,張敬堯的妻女竟瞠目不能對,只有幹聽著。王晚年參與各種活動,周媽都不離左右,王到北京,周媽也隨同而來,名片上印著“王氏侍傭周媽”。
宋美齡與蔣介石結婚後,平時頭後梳一個小髻,旗袍貼身,大衣適體,穿高跟鞋,在甬道上都是緊步走過。她見到蔣周圍的工作人員,總是自然地面帶微笑,平易近人。工作人員與她接觸,不會感到拘謹,也不會覺得宋有任何驕矜之氣。宋平時和人談話委婉適度,蔣介石侍從室一工作人員說:“六年中我未曾見聞她和蔣有過口角。”宋美齡說話的聲調,總能把握到讓對方聽清楚為止,從不大聲叫嚷,更不頤指氣使。
女作家蘇雪林晚年談到另一個女作家凌叔華時說:“叔華固容貌清秀,難得的是她居然駐顏有術。步入中年以後,當然免不了發胖,然而她還是那麼好看……叔華的眼睛很清澈,但她同人說話時,眼光常帶著一點‘迷離’,一點‘恍惚’,總在深思著什麼問題,心不在焉似的,我頂愛她這個神氣,常戲說她是一個生活於夢幻的詩人。”
史量才是中國老牌報紙《申報》的老闆,雖身列風雲人物,但平時衣著隨便,甚至一年四季都穿一件藍竹布長衫,這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大老闆中,是不多見的。他走路更有特點,兩腳的腳跟都不著地,看上去一跳一跳的,有如雀躍,因此得名“麻雀先生”。
《大公報》總編輯張季鸞體態消瘦,面如黑炭,看似一大煙鬼,因而常被誤傳為癮君子。張學良就曾遣人持大包煙土相贈,被張季鸞拒絕。
段祺瑞當政時,在私人品行上有“六不總理”之稱,即不貪汙肥己,不賣官鬻爵,不抽大煙,不酗酒,不嫖娼,不賭錢。
1930年5月,虞洽卿的母親病故,虞回鄉奔喪。有報社記者追蹤過去,親見他每到飯點,便拎著一個竹製小板凳,坐在灶間廚邊吃,自盛自添。旁邊有成堆的男女傭人,虞從不使喚。桌上的菜也極其簡單,不過是一碟黃泥螺,一碗豆瓣湯之類。
抗戰勝利後,胡政之到香港主持恢復港版《大公報》,等於第二次創業,條件極苦。此時的胡政之雖已躋身“報業巨頭”之列,卻對自己的“身份”並不介意。他單身住在報館宿舍頂樓的一間小屋內,生活自理,上下班坐公交車。有員工曾在巴士上看到這樣一幅情景:人多車擠無空坐,胡政之立於車中,一手抓著扶手,一手拿著一小包花生米,逐粒送入口中,肥胖的身軀隨著車行的節奏而晃動,悠然自得。這包花生米,備不住就是胡的一頓晚飯。
胡政之生活之簡樸和單調是出了名的。在天津時,他就是一身布衣,從沒穿過皮大衣。他不打麻將,不看電影,不抽菸。唯一的嗜好是喝酒,醉酒之後也難免鬧出些笑話,他晚年身患肝病,與嗜酒大概不無關係。
冠生園老闆冼冠生原名冼炳成,學徒出身,創業15年,直至而立之年仍一事無成。後與人合作創辦冠生園,終於發跡,他也更名冼冠生。做大後的冼冠生仍不失本色,這在芸芸暴發戶中,是難得一見的。他從不涉足歌廳舞場,唯一的愛好是聽聽京戲。抗戰期間,他將妻子留在上海,隻身在重慶八年,始終住在冠生園的樓上,從不外宿。
上世紀30年代,金陵大學請名家黃侃去講課,黃侃答允每週授課四小時,分兩次到校,但有個附加條件:“下雨不來,降雪不來,颳風不來。”
1926年,郁達夫和郭沫若等去廣州,行前創造社同仁在九江路一家寧波菜館給他們餞行。席間有人談到正準備辦個叫《野火》的刊物,約鬱、郭等人寫稿。郁達夫要了幾張紙,拿起筆就在飯桌上寫了一篇雜文,取名《蛋炒飯》。
臧克家在山東省立第一師範讀書時,適張宗昌督魯,教育廳長、清末狀元王壽下令大中學校學生一律讀經。學校請來兩個行將就木的老先生來講經。一個據說是前清的翰林,眼睛似已失明(疑似唐文治),憑人扶著上講臺,張口“關關雎鳩”,連小注都一字不錯地背下來;另一個講《孟子》的是個結巴,頭一句“孟子鄒、鄒、鄒……人也”說了一分多鐘。
湖畔詩人汪靜之寫的情詩打動過不少少男少女,包括作家許傑。許傑一直以為汪是個風流倜儻的帥哥。1935年,許在上海教書,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