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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人了。當晚馮玉祥請徐鑄成一起用餐,菜很簡單,四盆葷素加一個火鍋。時值馮的部下起兵討蔣,徐便向馮問起戰情,有否捷報傳來。馮笑答:“我的訊息,哪有你們記者靈呀。老實告訴你,我現在新聞的唯一來源,就是它。”馮用筷子指著桌子上的火鍋說:“每次,他們打好了,火鍋裡就有了肉片、肉丸;如果今天只有白菜、粉條,那一定是他們失利了。這是我屢試不爽的。今天,你看,這裡面肉片,肉丸不少,還有幾條海參,看來,一定又打了大勝仗了。”
南昌起義失敗後,葉挺和聶榮臻流落香港。漂泊數日,囊中羞澀,為了省錢,他們選了一家靠近池塘的早茶店吃飯。當時小飯館都以數桌上的盤子算賬,葉挺一邊吃,一邊偷著把吃光的盤子扔進池塘。
商震有“五洋”將軍之稱,即穿洋服、吃洋飯、住洋房、騎洋馬、打洋球。他家僱有西餐廚師。商震任軍長時,一次召手下三個師的參謀長去家裡議事,飯點上用西餐款待,同席另有兩個客人。這倆人顯然對西餐的吃法不太明白,誤把一盆用來洗手的水當湯喝了,商震為免使二人尷尬,也故意喝了一勺,說:“開過的水,可以喝。”
北洋政客潘復有個怪癖,吃飯時每樣菜必先夾一筷子放在自己的盤子裡。倘別人先動筷子,他對那樣菜便不再舉箸。不論外面赴宴或自家用餐,一概如此。
末代皇帝溥儀曾憶及第一次吃西餐時的情景:“我叫太監到六國飯店去買西餐。店裡問:‘要買幾份?’太監說:‘反正多拿吧!’店裡要派人來擺刀叉什麼的,太監說:‘那怎麼成!你們可不能到宮裡去。我們自己擺!’好啊,大碗大碟擺滿了一大桌子,菜多得出奇。我看見一碟黃油,黏糊糊的,不知道該怎麼個吃法,就對太監說:‘你們嘗一嘗!’他們吃了一口,連聲說:‘太難吃了,太難吃了!’我還記得,湯是用烏龜做的,也很難吃。”
清末端郡王載漪,庚子事變後充軍西北二十餘年。他生性善飲,自稱從不知醉酒的滋味。他在阿拉善定居蒙古羅王府,常與羅王作通宵之飲,一晚上能喝個三四斤白酒。當年載漪是主戰派,一次酒後,他對羅王說:八國軍隊加在一起不過幾萬人,聯軍只是依仗武器及海運之利佔得一時優勢。戰事失利朝廷可以遷都,之後調動全國兵馬整軍再戰。太后錯在只知道有北京,只想回皇宮……大清國就壞在了一個“和”字上。
天津泰昌洋行老闆李全泰有一次過生日,在有名的商行分所做東,用的是義和成飯莊的八八(64樣菜)上等酒席,一桌約幾十元,當年一袋麵粉不過二元。一擺就是20桌。席間,來賓同聲盛讚紅扒鴨和紅燒魚翅做得好。次日恰逢中秋,李壽星一高興,把飯莊老闆叫來說:“老爺們都說今天菜做得好,明天照原樣,給我做20桌,一直預備到本月底,仍請原人在這裡吃飯。”這一下,李全泰花了8000餘元。
抗戰期間,華北敵偽組織想讓曹汝霖出任糧食局偽職。曹多少吸取了以前的一些教訓,說:“日本人吃糧食不受限制,單管中國人,我怎麼管?這不是找罵嗎?”那時,北平的老百姓都吃用四十多種雜糧渣滓湊起來的一種混合面。一天,曹把混合面窩頭帶到偽華北政務委員會,對漢奸頭子王克敏說:“這樣的糧食怎麼能讓老百姓下嚥!”王克敏聽後,拿起窩頭就咬了一口,說:“這他媽怎麼不能吃!”
馮玉祥任陸軍檢閱使時,一次患小腸疝氣,在家養病。某日,黎元洪去看馮,馮藉機向黎叫苦,稱部隊軍士每天只能吃上小米飯,希望黎元洪多撥給一些糧餉,黎答:“小米最富營養價值,多吃頭腦清楚,我很愛吃。”
瞿秋白臨刑前,在《多餘的話》的末尾寫道:“中國的豆腐也是很好吃的東西,世界第一。”
“勝芳蔡”起家於河北霸縣,後移居天津,成為名噪一時的“天津八大家”之一。到了第三代,飲食上已奢靡無度、隨心所欲甚至無所不用其極了。蔡次泉早點必吃甜食,而且每天必花樣翻新家中僱有專門的甜點廚師。蔡家養著不少鴨子,用糯米當飼料,喂肥後熬湯,蔡只喝湯不吃肉。蔡尤好紫蟹、銀魚,但都只吃活的。每年冬天,派人在三岔河口不分晝夜地輪流守候於漁船,捕撈活銀魚(銀魚出水後片刻即死)。
馬其昌是袁世凱時代總統府的“典膳”,負責袁私人的廚房,大約有20個以上的傭人歸其管。袁世凱的伙食費本來是每天100元,某日袁問馬:“我一天飯費花多少錢?”馬據實告以百元,袁連聲說“要減要減”,遂減為60元。袁每天得喝雞湯,負責熬湯的雞湯劉,是袁從天津直隸總督任上帶過來的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