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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使我想到當時在名古屋高等學校時代的一個女朋友。”
1928年夏天,郁達夫作避暑之北遊,8月29日的日記說:“午後上平則門外去散步,走到了四點回來。睡了一忽,精神恢復了,出去吃晚飯,遇見了許多在北平的教授及文士。大約此後一禮拜中,當為他們分出一部分工夫來,作互相往來,傾談,同遊之用。”
錢穆和胡適曾為北大同事,其間錢穆曾數訪胡適,而胡適只回訪一次。
錢昌照與宋子文私交甚好。他說:“宋子文是一個典型的歐美派,在家裡都是用英文交談。不過我每次到他家,堅持說中國話,不說英文。”“抗日戰爭中,在重慶時,沈性元帶兒子士湘住歌樂山,我每星期六下午回家,星期一早晨回到重慶。星期一、二、三、四、五、六早餐,我總在怡園宋子文家吃,所有的事情他總與我商量,我有重要的事也跟他商量。”
章太炎曾稱陳宦為“中國第一號人物”。章去世後,陳說:“從此世間無知我之人,太炎知我,我也知太炎。陸建章說太炎作一篇文章,勝過十萬兵馬,這是對太炎的輕視;我認為太炎一語,足以定天下安危!”
梁漱溟生於1893年,20多歲即成大名。他回憶說:“1920年一個夏天,梁任公(啟超)、蔣百里(方震)兩先生由林宰平(志鈞)先生陪同來我家訪我,以前輩而枉顧我一後學,這是我與兩先生彼此交往之開始。”
1927年,蔣介石與唐生智在長沙見面,蔣提出與唐結拜,被唐拒絕。唐說:“結拜也靠不住,從這次湖南大變動中,我摸透了,過去和我拜過把子的人,口裡喊哥哥,手裡摸傢伙。拜把兄弟幹起來,比外人還狠一些。”
1919年,梁漱溟在北大接到熊十力從南開中學寄來的明信片(熊寫信習慣用明信片),此前梁曾發表一篇佛學論文,說熊為“此土凡夫”,對佛學不懂,批評佛法使之流蕩失守等等。熊在明信片上說:你寫的《究元決疑論》,我讀到了,你罵我的那些話卻不錯,希望有機會晤面仔細談談。兩人自此“不打不成交”,歷四十餘年之久。相反的例子是章士釗,梁曾一度崇拜章,“但一見之後,即有令我失望之感。我以為當國家多難之秋,民生憔悴之極,有心人必應刻苦自勵,而先生頗以多才而多欲,非能為大局而負責之人矣。其後細行不檢,嫖、賭、吸鴉片無所不為,尤覺可惜。”
畫家吳湖帆家“座上客常滿”,鄭逸梅也是常客之一,他說:“我在他寓中,認識了劉海粟、汪亞塵、張大壯、呂貞白、許姬傳等。”
冒闢疆的後人冒鶴亭交遊極廣,在當年,通訊是一種重要的交遊方式,冒所收信函都留著,按照省份分別收於紙袋中,後累累成堆。
北洋政客田文烈晚年居京津,生活優遊閒適。他寫給某位友人的一封信可以為證:“請公於明日中午12點鐘前,枉蒞寒舍便飯,飯後同往公園賞芍藥,隨至中和聽劇。李桂芬兩出《十八扯》、《趕三關》,林月霞一出《白水灘》,皆甚佳,不可不早到。同座為呂生次溪,無外客也。”
七七事變後,國民黨在武漢組建了一個由陶希聖負責的“藝文研究會”,出版《政論》雜誌,史學家何茲全任主編。陳獨秀常給《政論》寫稿,何茲全與陳獨秀常在一些場合碰面,兩家便有了來往。何茲全後來回憶說:“1942年後,我在國民黨中央訓練委員會工作時,他(陳獨秀)住在重慶上游的江津。他在《時事日報》上寫了一篇文章,論說國內國際形勢,上篇刊出來了,下篇被扣壓不許刊登了。我很想知道下篇的內容,寫信給他要。他給我回信,好大的口氣,他說:‘我叫張國燾給你寄,他沒寄?’這以後透過幾次信,討論過一些問題。”1910年出生的何茲全得享百歲高齡,他說:“我是現在活著的人中唯一見過陳獨秀的人。”
翦伯贊與陶行知是知交。陶不吸菸而翦則是煙鬼。某日,美國友人贈陶一聽駱駝牌煙,陶用紙包好託人轉贈翦伯贊,並附詩一首:“抽一支駱駝煙,變一個活神仙。寫一部新歷史,流傳到萬萬年。”
張治中與陳布雷一度是侍從室的同事,交情很深。陳體弱失眠,工作繁重,總給人一副愁眉苦臉的印象。張治中則設法減輕他的壓力。一次在成都,兩人同住一處,某日上午,張治中對陳布雷說:“帶你去調整調整!”陳布雷說:“大哥,我們到哪裡去?”張說:“你跟我走好了。”張治中後來回憶:“這一天,我帶他吃成都有名的小館子,逛少城公園,喝了茶,又看了電影,混了大半天,他感覺愉快得很,笑容可掬。我問他:‘好吧?’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