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刷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在這個關鍵時刻,我必須慎重。如果木戶加奈不能完全信賴的話,我寧可不說出來。
看到我的質疑,木戶加奈的神情變得有些苦澀。她撩起髮根,咬住嘴唇,沉默地坐在沙發上。我沒有催問,而是抱臂冷冷地望著她。過了半天,她抬起頭:“如果我說出來,許桑你還會陪著我麼?”
“這要看你說的是什麼。”
木戶加奈道:“我即使說出實情,要怎樣才會讓許桑你相信呢?”我答道:“我自然聽得出來。”木戶加奈苦笑著搖搖頭:“那麼,我又怎樣才能確認,許桑您對我也是沒有保留的呢?”
她這一句反詰,把我給噎住了。確實,信任是雙向的,她固然沒向我完全坦承,而我也沒說出全部事實。是否要在這個時間把所有的底牌都攤出來?我猶豫了那麼一瞬間,然後突然發覺,中計了!
這是木戶加奈的一個試探。她看到我目光退縮,馬上就能知道,我也有事瞞著她。
這女人,真不得了。我本想先聲奪人探她的底,反被她不露痕跡地擺了一道。可是木戶加奈的大眼睛裡沒有得意,還是一副被人誤會的傷感神情。她凝視我半晌,忽然開口提議道:“許桑,我想有一個辦法,可以讓我們不再懷疑對方,真正成為可以信賴的夥伴。”
“什麼?”
“我們,嗯,結婚。”木戶加奈低聲說,音調微微有些發顫。
“結婚!”我被她這種天馬行空的思維嚇了一跳,這也跳躍得太厲害了吧。
木戶加奈面色緋紅,但她仍鼓起勇氣說道:“是的,結婚。我們兩個家族,從祖輩開始就有著糾葛。我們成為夫婦之後,從此合為一體,便可共享這個宿命,再沒有任何隔閡。”
這女人的想法,實在是與常人殊異。我想了半天才囁嚅道:“就算要結婚,也來不及啊。我戶口本還在北京呢。”木戶加奈道:“只要我們確定關係,法律上的手續可以後補。”
我臉色變得古怪之極:“怎麼確定關係?”這時賓館房間裡就我們一男一女,氣氛可是有點曖昧。木戶加奈估計猜出了我的心思,氣惱而羞赧地甩了甩手,嗔道:“我的意思是,先訂婚。”
我一拍腦袋,暗歎想多了。木戶加奈倒了兩杯白水,遞給我一杯:“如果許桑不嫌棄的話,就請你喝下此杯,作為我們訂婚的見證。”我握著杯子,不知該怎麼說。木戶加奈用她的杯子輕輕在我杯上一磕,一飲而盡。
“今後要和許桑一起努力了,請多多關照。”木戶加奈看我喝完以後,深鞠一躬,露出開心的笑容,像是出嫁了的大和撫子。這副乖巧溫順的模樣,讓我有點暈,有一種微妙的不真實感,就這麼稀裡糊塗地娶媳婦兒了?
木戶加奈放下杯子,坐到床沿,雙手握住了我的手:“許桑既然是我的未婚夫,那麼我的事情,可以都分享給你聽了。”
“嗯,我聽著呢。”我回答,沒有把手抽走。
木戶加奈道:“首先有一點我必須說清楚。之前我提供給中方的資料,包括講給你們的事情,全都是真的,沒有任何不實。只不過我當時隱瞞了一件事,一件我無法說給外人聽的事情。”說到這裡,木戶加奈曖昧地看了我一眼,意思是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
“我們木戶家與這尊玉佛的淵源,並不是從我的祖父木戶有三教授開始的……”木戶加奈說的聲音很平緩,像是在學術廳裡在做著論文答辯一樣,“根據木戶家族留下來的殘缺記錄,最早恐怕要追溯到唐代。”
“唐朝?那豈不是和玉佛的製作同一時間?”我沒想到會這麼早。
“嗯,差不多了。根據我祖父的研究筆記,當年我的家族裡出過一位遣唐使前往大唐,在洛陽無意中看到這尊玉佛。他在洛陽與玉佛之間發生什麼事情,歷史記載語焉不詳。但他回來以後,對玉佛一直念念不忘,便把這個心願留給了子孫,希望後人有朝一日能再去拜謁這尊玉佛。”
“也就是說,這個玉佛頭不是木戶與許一城在考察中無意發現的?木戶有三一開始來中國,就存了尋找玉佛的心思?”
“是的。當時的‘支那風土會’制訂了一個計劃,他們蒐集日本儲存的各類中國文獻記錄,制訂了一份《支那骨董賬》,列出了大約一百多件尚未出現在市面、同時又有零星線索可以追查的珍貴古物,其中就包括了木戶家文獻記載的則天明堂玉佛。研究會的人對則天明堂玉佛的興趣非常大,認為它的價值勝過一座博物館。我的祖父就是帶著這個使命來到了中國。”
“然後他碰到了我爺爺,兩個人志同道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