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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時間終於結束了。從拷問之中脫出、我鬆了口氣。
(呼~)
的吐了吐口氣(雖然發不出聲音、不過在腦中想象還是辦得到的。)
剛才的讀書、到底是什麼啊!總覺得不去讀就不行、但是具體要怎麼做,卻不知道。這麼說來、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在考試前、明知道不學習不行的說、卻在那裡打掃起房間了。
在商店街瞎逛著的前輩、雖然像是在瞎逛、不過當他早到了在香菸店邊上的綠色電話亭的時候,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從包中取出電話卡、深呼吸、拿起了話筒。
所撥打的號碼果然還是七位數。不是手機、而是市內的某個地方,但不是早上撥打的森川家。雖然號碼記得不全、但是最後按下的號碼和早上的是百分百的不一樣。
嘟、嘟的響了兩三次後。
是往哪裡打去的?
當發覺到的時候、我的呼吸變的不規律了、心臟也跳得很快、然後、
'——喂~、我是森川'
是女性的聲音。和早上的不同、相當年輕的聲音。
'那、那個……我是開明高校的學生。是森川真紀嗎?'
在等待對方的回應間、產生了幾秒的空隙。
'啊、正是。……您有什麼事情嗎?'
'那個、……可以打攪一些時間嗎?'
'是什麼事情?剛才您說您是開明的學生是吧?那樣的話、您就應該知道的吧、現在正有點忙——'
'關於森川……達郎的吧?說是去世了、關於這件事,我有點要說的話。可否借步來到我這邊嗎?'
此刻、稍微空出了點時間、我便思考著。前輩是在和誰說話啊?真紀、這女人是誰?從同為森川這個姓氏來推測的話、前輩的家人、又或是親戚什麼的……。
對方依然沒有會話、前輩繼續說到。
'這麼說吧、可以過來嗎……RabbitBoy、侏離、湖畔旅館'
'你……到底是誰?'
'你要是來的話、在那兒、我會說出一切。北邊大街的Griffin大廈屋頂——明白了嗎?去年十月十四號、二人一同去過的那棟大廈的屋頂。在那兒的話、就不用擔心被別人聽到了。'
'為什麼連這種事情都……'
女性的聲音在顫抖著。
'可以吧。那麼、先去那兒等著你。……'
前輩連給對手說的機會都不給、就把話筒放回座機上了。
Ⅶ
位於車站北邊的商店街、在我小時候就已經顯得淒涼了。前輩前往的正是、那淒涼的商店街的淒涼的街道。
這還是我出生以來第一次走進這街道。
不知這兒是住宅區還不是商店街、在道路兩旁聳立著的是,關著門的店鋪啊、古老的公寓啊、基本上沒有人透過。冬日太陽漸漸地傾斜著、西北側的建築物都化了輪廓。路燈都還沒有點亮、被零散設定的自動販賣機發出著微弱的燈光。
總之、這兒並不是穿著制服的女學生在這種時間該來的地方。但是、森川前輩可能忘記了現在這身體是女生的事情、徑自走著。
他走進了、位於街道外側,外壁瓷磚都已脫落的、古老的五層樓大廈。在進去前、隨著他仰頭看的時候、我也看到了、一樓到三樓,還有五樓都是暗著的、唯一有燈光的是四樓。
不經意間我明白了為什麼這兒會這麼荒涼了。和建築數相比、燈光的數量是可憐的少。
看來這個建築物應該就是前輩剛才電話裡所說的那個大廈了吧。因為沒有電梯、我朝著昏暗狹小的樓梯走去。沒走多久,氣就喘了起來。
'混蛋、這傢伙真沒體力啊'
邊爬著四五樓間的樓梯邊說著、是對我身體的不滿。那當然是、和足球部隊長—森川前輩的身體比較的話、我這身體當然就像是沒有體力的身體。第一、我是弱女子啊。
上到五樓、想在往前走的時候、樓梯口橫著〈禁止進入〉的繩子,前輩挽起裙子(喂、喂、快停下啊!沒被人看到吧?),跨過了繩子、繼續往上爬去。
開啟爬滿鐵鏽的大門,到達屋頂了。
眼前盡是混泥土。橙紅的夕陽、把照到的東西都染成了橙紅色。周圍立著四角形的鐵絲網、被太陽照著變成菱形映在水泥地上。
角落放著一個不知意圖的木製長椅。會爬到這種地方的人,應該沒有幾個吧。
我坐到在長椅上,抱著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