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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還有什麼意思!吃不吃飯都由不得我作主,更別說其他的!老百姓想看望看望關在牢裡的人都可以,我倒是一個金尊玉貴的公主,可除了這名分,我還有什麼?!”
乾隆冷笑道:“你倒是終於招了,原來不吃飯就是要威脅著去看慕容業!”
冰兒並不示弱,頭一昂說:“對了!我只求我對他能盡一個妹妹的職責!”
“朕要不讓呢?!”
“那……”冰兒咬咬牙道,“阿瑪也犯不著再管我吃不吃飯的事兒了!”
“哼!”乾隆重重地哼了一聲,轉頭對外面道,“來啊,到敬事房,傳杖!”
一時極靜,曾經上書房的那頓痛打,區區十數板,現在想來還是膽寒的,冰兒臉色刷地一白,然而想到慕容業,心底裡似乎有股氣力撐著自己——若是挨頓打就能得見業哥哥,亦不過咬咬牙關、硬硬頭皮就挺過去的事罷了,於是鼓舞自己一定要為慕容業熬過去。有此一念,雖然免不了有些害怕,反倒昂首挺胸,拿出了坦然受之的神態來。外面的太監不敢怠慢,只一會兒,敬事房十個行刑太監就扛著裝滿大小板子、竹竿和藤條的黃布袋子過來了。乾隆直指著五尺長、四指闊的毛竹大板:“那個。”眼角餘光見冰兒臉色煞白卻硬充好漢的樣子,又氣又憐又無奈,轉臉冷冰冰對崔有正說道:“從你開始,勸你們主子進膳,一刻鐘勸不動,就出去領二十板。”
作者有話要說:
☆、離別無數慼慼意
小正子臉都嚇成了豬肝色,冰兒跳起來大叫:“皇阿瑪,你打死我算了!幹嗎扯上不相干的人!”乾隆好整以暇地看看她,一撩袍子後襟坐下來,以目示意小正子去勸冰兒吃飯,小正子哭喪著臉跪到冰兒跟前:“我的好主子!求您進點膳吧!……”
冰兒不提防乾隆來這一損著,欲待吃飯,又不捨慕容業,不甘心自己的法子半途而廢;欲待不吃,她是極講義氣的人,怎麼忍心坐視身邊的人捱打受罰?氣得手腳冰涼、眼淚汪汪,但一點辦法都沒有。她僵持著,乾隆卻是得勝的姿態靜靜看著牆角的金自鳴鐘,鍍金的鐘擺“滴答”作響,金色的長短指標緩慢但堅定不移地移動著,除了小正子帶著哭腔的聲聲哀求,便剩了寂寞空洞的“滴答”聲,突然,鍾“噹噹噹”猛響了起來,冰兒驚得一跳,小正子則是驚得癱了下去——指標正指向西洋數字“Ⅷ”,一刻鐘這麼快就到了。
“主子!我你了!就為奴才進點膳吧!……”小正子聲嘶力竭,冰兒雖滿臉是淚,卻硬著頭皮閉著眼睛不理他的哀求。乾隆暗歎了一口,淡淡道:“拖出去,打吧。”
外面很快傳來了板子擊打在皮肉上的響亮的聲音和小正子的嚎哭,斷斷續續夾雜著請罪求饒的聲音——這也是清宮規矩。冰兒想著自己當年捱打時痛苦至極的煎熬,設身處地,便不難想見小正子這會兒的苦楚,她撲跪在乾隆面前哀求道:“皇阿瑪,別再打了好不好!!”
乾隆抬手擦了擦冰兒的淚水,慢慢說道:“打不打在你,求人不如求己。”冰兒想說什麼又張不了口,一會兒便見下半截鮮血浸透的小正子氣息奄奄地被拖了回來——打得很重,冰兒不由自主又是淚眼模糊。
乾隆眼光一掃,指中小宮女細柳:“你去勸你們主子進膳。”細柳身子唬得一矮,噙著淚不敢哭出來,挪著步子跪到冰兒跟前,帶著哭腔說:“求主子……求主子進……進點膳吧!……”冰兒對乾隆道:“阿瑪!她才十四歲呀!”乾隆目光冷冷地瞟瞟冰兒,話都懶得說,伸手取茶喝了起來。
當細柳也血淋淋拖進來時,冰兒已經幾近崩潰。乾隆定定地盯著冰兒說了一句:“想不到你這麼忍心!”目光就向其他宮女太監瞟去,他的眼神飄到誰身上,誰的心就“撲撲”亂跳,緊張得喘不過氣來。乾隆又看冰兒,她犟著臉低著頭噙著淚,一聲不響,不由要打哈哈:“看來得讓葦兒來勸才成!”葦兒像被冷水兜頭澆了一樣,渾身一抖,腿軟得幾乎要跪倒,她自十三歲入宮伺候孝賢皇后,從未犯過錯捱過罰,難不成今天要為這個倔強狠心的公主挨頓打?冰兒卻將淚一抹,將臉一揚:“皇阿瑪是仁慈君主,本不該拿我的錯轉嫁到別人身上!”乾隆被衝得一愣,回神欲要發作,卻又聽冰兒悽楚的聲音:“我犟不過皇阿瑪,我用膳便是!”
葦兒心裡唸了聲佛,長出了口氣,張羅著佈置膳食,又暗暗吩咐人扶著小正子和細柳回屋療傷。冰兒獨自坐在桌前,半晌舉不動筷子,乾隆催了又催,她才舉箸,卻是遊移不定,最後回到飯碗裡,筷子顫微微地搛起一小團老米飯,由於抖得厲害,到嘴邊時只有屈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