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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了臉吐舌一笑:“糟了,當著和尚說賊禿,‘令尊’要不高興了!”
福康安忙打千給父親問安,傅恆對兒子是素來的嚴肅神情,瞥瞥他,先向海蘭察寒暄幾句,然後才轉臉對福康安道:“又不知輕重了吧?你那些能耐放到外頭我都嫌丟人,別自高自大的淨現眼。”
福康安有些不服氣,笑著說:“阿瑪訓斥得是。兒子是恰巧想到上回表姐提到的清水教的案子,和海叔叔切磋切磋看法。”傅恆板著臉說:“這事你少管!”福康安有些難堪,勉強掛著笑道:“是!”
海蘭察忙上來打圓場:“這事裡頭的麻煩,確實不是一般人所知,傅中堂不要怪公子了。倒不是我當面拍馬,康三爺的見地非凡,將來如果走武將的路,真會是中堂家的跨灶之子呢!”傅恆搖搖頭道:“這條路是好走的?!”海蘭察笑道:“自然不輕鬆,不過古話說‘若個書生萬戶侯’,說不定您富察家再興旺發達幾百年,少不得康三爺呢!”他笑著衝福康安一抬下巴:“是啵?”
傅恆看看他那個聰明而自負的三兒子,雖是皺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眼神深處卻有層層的溫柔,揮揮手對福康安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只白提醒你,富察家是入關時就從龍的大姓,直到今天也算得上為朝廷倚重,家風裡卻沒有‘傲慢’這一條,你真喜歡行軍打仗,這裡有現成的諳達,以後你多虛心請教才行。若是一例張狂,自以為是,這條路也是條就死的路,前頭張廣泗、訥親、富德等人,都是你的‘榜樣’。你去吧。”
海蘭察見福康安打千告退了,點頭笑道:“中堂教子,讓人歎服。”
傅恆搖搖頭說:“叫你看笑話了!這孩子腦子還算靈活,就是狂妄自大、好大喜功的毛病難改。若是將來真有點出息,還得你老兄幫襯!(1)”攤手邀請海蘭察進外書房就座,俟小丫鬟送了茶和點心上來,才問道:“你平日裡也忙,今天倒有閒工夫過來聊聊?”
海蘭察正拈了一塊點心塞在嘴裡,傅恆家的茶點,以用料精緻、不憚費工而出名,他邊拍著手上的點心渣子,邊含糊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一個訊息,準備明兒覲見是彙報皇上,不過裡頭有些費猜疑的地方,我心裡猶疑,想請中堂幫我拿拿主意。”
“還有值得你猶疑的地方?”傅恆捧著茶杯笑道,“我自問也就是勤勞些,打仗的本領遠不如你,你看得起我,我心裡倒有些慚愧呢!”
他們倆在朝關係很好,海蘭察也不務虛,見周圍沒有人,湊近道:“昨兒個,清水教裡又有人偷偷來官府,說他上頭人想自首,肯用博奕雯換朝廷開赦自己無罪。主子爺這陣子,最為這個事頭疼,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個大好機會!”
傅恆不由停了啜茶,抬頭問道:“前來自首,希望被朝廷招安的人,有沒有把握救出博奕雯?”
“他說他有!”
傅恆不信任地眯了眯眼,笑道:“還不知哪個社狐狡兔,也敢誇這個海口?”
“來人說,他上頭那人,叫林清!”
作者有話要說: 兩章的標題對換了一下
…
(1)福康安後來的赫赫戰功,海蘭察的襄助之功不可沒。
☆、故地重遊換心境
林清實則是清水教真正的當家作主的人,朝廷事先也打探過,心裡有數。傅恆果然疑信參半,不由起身繞室彷徨:“他願意自首?那清水教不是不攻而破了?”
“可是,就怕他使詐!”
傅恆停下步子,仰著頭,眨巴著眼睛思考著,大約太費腦力,少頃就面色漲紅,止不住地咳喘起來,海蘭察嚇了一跳,上來幫著他拍背,忍不住勸道:“傅相,您這身子,不能操勞啊!”傅恆咳定,說不動話,擺擺手半天才有氣無力道:“皇上已經很體恤了,我再無事請假,自己都說不過去。沒事的,沒事的,你繼續說說你的看法。”
海蘭察道:“我這麼想的,現在死馬當做成活馬醫,不妨應了他,看他準備玩什麼花樣。若真是肯投誠的,也不過賞個把總的位置給他,剿滅清水教,總歸是大功一件;若是騙人的——我們原本也沒有其他法子救五公主家的小格格,也沒有損失。”
傅恆道:“說的是。橫豎四面圍定了,他們插翅也難飛。說實話——”他看看旁邊:“皇上的意思,這事不能再拖了,清水教的逆案從去年秋天拖到了現在,馬上就是整整一年了,說起來朝廷那麼多精兵強將,竟連這麼些毛賊都處置不了,實在丟份兒。如果實在保不住……就不必太顧忌她了。所以,就是你說的,死馬當成活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