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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嘴唇,“這種毒從來不見於尋常醫書,御醫大概也是沒法子的。”
“那就要你來消弭麼?”皇后聲氣不善,不似往日般可親,和敬公主在她身後,頰上還留著淚痕,瞧著這個尚且陌生的妹妹,也不知說什麼好,但是見冰兒難堪的樣子,畢竟妹妹比侍女更值得疼惜些,用嘴型示意道:“跪下認錯!”
冰兒卻是頑固不化的性子,心裡不覺得自己有錯,負氣站在一邊,也不解釋。皇后轉頭對御醫道:“你先瞧瞧人是怎麼回事,確實是中毒,還得從宮外傳仵作和穩婆來驗明。”
太醫“嗻”了一聲,趨步上前,見到冰兒,低頭打了個千兒:“公主萬安!”冰兒不知道這是叫自己迴避的意思,只是指點道:“有血的地方不能碰,是劇毒,雖不致命,也能使面板潰爛。”太醫也是一驚,顧不上道謝,跪在地上扳過錦鸝的臉,又拉了手探了脈,然後鄭重道:“回皇后,人已經沒了。”
皇后倒抽一口涼氣,靜了靜心思,吩咐道:“著人小心抬到長春宮外面,用席子先遮住。去稟報皇上,請仵作和穩婆來驗屍。——玲兒,你不要亂碰。你們主僕一場,以後再給銀子發落。”然後對冰兒道:“你先跟我過來。”
冰兒乖乖跟著到了皇后正殿的暖閣,皇后揮手驅走身邊服侍的人,只留冰兒一人,問道:“現在就我們倆,有什麼你放心說。說不清楚,鬧到你皇阿瑪那裡就難辦了。萬一要弄到出乖露醜,我也保不了你。那毒,你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是壓根就是你的?”
冰兒跪在地上,又覺得冤屈,又覺得說不清楚,咬著嘴唇好一陣,才道:“大約是我的東西沒有放好,錦鸝無意間碰到了中毒的。”
“昏聵!”皇后低聲怒罵道,“你書房裡宮女太監嬤嬤,甚至七阿哥,都曾去過,你要是有毒物,放在人人都夠得著的地方,你是何居心?”
“也不是!我……我也沒想到!我身邊其他的藥材,都沒有劇毒,就有,也是好解的!”
皇后聽冰兒說話前後不統一,而且也自己招認了帶有毒物,心裡陣陣怒火:“你來的是什麼地方!是高牆圍起的宮禁!宮女太監連金刃都不許帶進來,平日裡女孩子們使個剪子還要請示主子,你就這麼把這些藥材毒物帶進來?先是誰給你收拾的東西?竟然也不來報我?!”
冰兒越發覺得說不清,又怕牽連師父,皺著眉咬著嘴唇,幾乎要哭出來了:“我也沒想到她會翻我東西,我的東西都是收好的,更不會讓小弟弟碰到。我……我一點壞心都沒有!”
皇后平了平胸口的氣息,冷冷道:“你到現在,也沒有說出句切實的話來。也好,你既然不願意說,你就等皇上來問吧。”
話說完沒多久,乾隆已經趕到了。
皇后出去迎駕,乾隆已聽太監大致說過事情經過,見皇后氣色不佳,心裡略一沉吟,道:“你放寬心,朕定叫事情水落石出。”皇后輕聲道:“皇上,冰兒有錯,未必有心。臣妾想,最好不要發到內務府或宗人府來審,也全冰兒的顏面。”
乾隆想了想,道:“好。不過,她若是語出狡詐,朕是要傳散差(1)的。”皇后明白乾隆意思,冰兒若刁賴或倔強,就要捱打,心裡也氣她做事沒有輕重分寸,點點頭同意了。
“其他先不問你,你在盆裡燒掉的是什麼?”乾隆出語,直指矛頭,冰兒一時也編不圓謊,只好老實道:“是一封信。”
“是誰要帶?帶給誰?”
問到關節處,冰兒氣息都緊了,想了一會兒決定混賴過去:“路上碰到的人,聽說我去京裡,就叫我帶信。帶給誰,我也記不得名字,原想著到這裡慢慢再找就是了。”
乾隆見她說話時眼睛不敢直視,眼珠子瞥在地上亂轉,自然不會信她,冷笑道:“你這種鬼話也要打發朕麼?你若什麼都不知道,匆匆忙燒掉做什麼?”
“一時害怕,就燒了。”
乾隆冷笑道:“你是走江湖走老了,臉皮也老了。用這種話來搪塞朕,打量著朕沒本事處置你麼?”轉頭對外面:“傳敬事房!”
冰兒不知何意,抬頭看看。乾隆更火,等敬事房太監取了裝板子的黃布包來,“嘩啦”一聲散在地上,原就是要威脅,竟大大小小、粗粗細細帶了十來根板子。冰兒心裡一悸,抗聲道:“這是要屈打成招嗎?”
乾隆怒極反笑:“這點子刑具,也算不上嚴刑,不用你畫供招認,只要你切切實實說句實話。欺君大罪,你以為這麼輕飄飄的板子就過得去麼?”指著中間一根尺半長、一指厚的金絲楠木板子,道:“先打三十,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