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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道:“沒有。”
四娘冷笑道:“那他們找的是你麼?”
冰兒頓了頓道:“不知道,也許是。”
四娘似乎欲問什麼,卻沒有問出口,彷彿是自語一般:“你這個年紀……倒是奇怪。”
冰兒終於墜淚,卻什麼都沒說。四娘對外面漢子喊道:“再快些!趕到官路上才有打尖兒的地方。”回頭一把扯過冰兒的辮子,惡狠狠道:“今兒你機靈,免了你的打。仔細,若有差錯,我先毀了你這漂亮小臉蛋兒,還有這雙漂亮眼睛,叫你永遠見不著家人。”冰兒回頭瞪著四娘,好一會兒道:“阿爺也死了。我連死都不怕!”
作者有話要說: (1)舊時指用迷藥等拍擊兒童(或婦女),致使昏迷後拐賣。
☆、險江湖步步驚心
這一路走了一個月,路上四娘倒沒有虐待冰兒,冰兒也約略知道,四娘和那漢子是夫妻,跑江湖跑了一輩子,家裡還有五六個學本事的孩子。那漢子姓陳,不大說話,四娘娘家姓宣,人又漂亮又厲害,一大家子都聽她的。
老家是個小縣城,四娘一家卻居無定所,只在一座破舊的陳氏祠堂裡容身,四娘把冰兒帶進祠堂後的院子裡,有五六個孩子正在劈腿、倒立,練功夫。四娘進去,一個瘦小的駝背亦步亦趨上來,冰兒見他手中提著一根藤鞭,鞭稍上褐色的似乎是血跡,心裡不由有些害怕。四娘問道:“這陣練得還好?”
駝背道:“還行,老三也能出去賣藝了,二丫頭前兩天出去賣藝居然摔了,惹得周圍鬨堂大笑,錢也沒得著多少。回來叫我一頓好揍,今兒還躺著呢。”他看看冰兒,眉梢挑了一下,道:“這個丫頭?”
四娘道:“這次在京裡得的。就是稍微大了些,不知道練不練得出來。”
駝背笑道:“長得好。就是練不出來,也不怕沒有地方去。”
四娘瞟瞟一臉警惕神色的冰兒,笑道:“先去看看二丫頭。”不由分說,拖著冰兒進了後面一間耳房。
耳房裡昏暗,只有一扇小窗,還用綿紙糊著,冰兒好一會兒眼睛才適應,只見小小的房間裡,擺著兩張小床,一張上堆放著衣服箱籠什麼的,一張上躺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孩子,女孩子臉灰撲撲的,見到四娘時嚇得一哆嗦,強撐著支起上身,道:“娘……”
四娘拉著冰兒上前,故意揭起女孩子蓋在身上的薄棉被,冰兒見女孩子的衣服,由背到腿,俱是一道一道的褐色的血印子,心裡一瑟,呼吸也滯重起來。四娘指尖輕輕觸了觸她背上的一道傷痕,女孩子身子一戰,卻沒敢發聲。四娘道:“三叔也是的,下手這麼狠!也沒給你換一身乾淨的?嘖嘖,血都凝在衣服上了,這會子揭開怕是跟撕了皮似的。”眼睛一瞟冰兒,見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大氣都不敢出的樣子,知道終歸起到了一些威懾力,暗暗一笑,道:“你在這兒按來的先後,排行是老八,這是你二姐。以後和你二姐住一房,這幾天,正好服侍她養傷。”然後丟給冰兒一瓶藥酒,徑自離開了。
冰兒捧著藥酒,卻從來沒有服侍過人,不知道該怎麼辦。約略記得當年慕容業受刑後回到牢房,幾個同室的人先拿藥酒溫了,一點點擦在傷處,把衣服上板結的血跡溶開,再褪衣上藥,亦是用藥酒塗擦,說是能散瘀。印象中慕容業治傷時攢眉咧嘴,痛難自制的樣子,曾嚇得冰兒放聲大哭,撲到業哥哥身上,不讓再繼續上藥了……
“你愣什麼?你是傻子麼?”
冰兒收神,聽聲音正是從床上那個女孩子嘴裡傳出的,聲音喑啞,冷冰冰一點溫度都沒有。冰兒忙拿藥酒到女孩子身邊,輕輕揭開棉被,她自己捱打不少,見這樣的傷,知道下手狠毒遠勝於自己以前在鄂容安家受的那些,方始覺得有些害怕。她輕輕把藥酒擦在傷處,剛觸手,女孩子就是倒抽一口涼氣,接著惡狠狠問:“你幹什麼!隔著衣服也叫上藥麼?”
冰兒忙解釋:“血粘著衣裳,直接揭開會很痛的。”女孩子不做聲,冰兒小心翼翼又在她身上擦了藥酒,沒有再聽到聲音,只覺得那個小小的身子不停地顫抖。隔了一會兒,冰兒輕輕揭開衣裳,果然沒有粘連得厲害,只是褲子上血跡尤重些,一時褪不下來。冰兒道:“要不要把褲子剪開?”
那女孩“嗤”地冷笑道:“你這條命還比這條褲子值錢麼?”
冰兒愣了愣,只得用藥酒慢慢地浸潤著傷口,過了好一會兒揭下褲子,見皮肉上傷痕重疊,新傷剛結了痂,舊傷有的已成了淺褐色,有的仍然青紫紅腫,冰兒小心翼翼在傷口上塗了藥酒,清理了淤血,回頭見那個女孩子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