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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死的人命在手上,也不似張三麻子逆天行事,大不了不過是流徒之刑。你少不得也得送到極邊服刑。到時候,我們倒是可以做一路走,到時候,我還有好多活計可以教給你。”說著,便自顧自笑了起來。
冰兒只蜷在那裡,並不理會。
沒多久,牢裡各處點上了燈。牢頭各處巡查了一遍,最後到了這件牢房,眼風一使,宣四娘便風擺楊柳般過去,嬌滴滴道:“爺,還等您賞飯吃。”牢頭道:“那還不出來!”自己拿鑰匙開了門鎖。宣四娘提著裙子,嫋嫋娜娜跟著出了門,牢頭一會兒看臉,一會兒看腳,一對眼珠子實在忙不過來的樣子,跟著宣四娘進了一間屋子。
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宣四娘才出來。進了牢房門,不勝嬌弱地就地坐著,雖只是昏暗的燈火,冰兒還是能看見她額角亮晶晶的薄汗,兩頰潮紅。宣四娘雙眼乜了過來,蕩聲笑道:“浪蹄子,你莫不成也沒有吃飽?”又對外面叫道:“爺,這位欠點‘生活’!”
牢頭嘴裡叼著牙籤,笑道:“你與她有仇,就急在這一時麼?這會子打出什麼傷來,萬一太爺要審,就不好看了。”邊說,邊上來在冰兒頰上扭了一把,見冰兒厭惡躲開的樣子,笑道:“太小!要是問個監禁,在咱們這兒關上個五六年,興許倒還可以嚐嚐。只是這腳——教匪人家到底無知,留著一對大腳,將來好下地做活麼?生生叫人敗興。”
兩人一句遞一句地嘲弄冰兒,臨了用鐵鏈把她鎖在馬桶邊,笑道:“這裡有的是夜香!你慢慢享用。”
作者有話要說: 先發一段吧。這兩日忙死了。哭。
我這路痴非常羨慕方向感強的人。如果是我溜到外面,一定是迷路迷死的。
☆、捫心此日歸去來
第二天縣太爺果然提審。思量了一晚上的冰兒想好了應對之詞。到了公堂,依例問過了姓名籍貫,縣太爺發話道:“蘇州知府那裡的案底,你是被髮去了打牲烏拉,應該才一年多的時間,也沒有聽說天下大赦。我倒問你,你怎麼會逃到京城,又被宣四娘拐到這裡?你從實招供,不要討苦頭吃!”
冰兒道:“太爺覺得我帶的東西奇怪,你請再問一問宣四娘,我被她拐的時候穿著什麼。”
縣太爺眉一皺,怒道:“你小小年紀,倒是慣能東拉西扯,說話如此刁鑽!你打量著我這裡的刑具不夠分量是不是?!”旁邊皂隸會意,把一干刑具擺放到冰兒面前,冰兒見那還帶著血跡的拶子、皮板和夾棍,想起一年前在蘇州府衙親眼見到哥哥慕容業和姆媽所受刑訊,心裡便是一悸。她抬頭看看縣太爺,咬咬牙道:“太爺,我不是故意要拉扯。我的身世,不能當眾說的。如果太爺肯聽我講,求您找個單獨的地方,我什麼都告訴你。”
縣太爺見冰兒嚇得臉色發白的樣子,又想本案中費解的地方,確實好奇起來,點頭道:“好,我聽你說。”向身邊的刑名師爺和班頭點了點頭,轉身去了二堂。
冰兒被帶到二堂,只有縣太爺、師爺、班頭等幾個人在旁,小廝關上門,堂中靜悄悄的。縣太爺把幾件東西拿出來,問道:“你哪裡來的這些東西?”
冰兒膝行到東西前,數月未見,亦恍如隔世。她拿起玉簫,淚已經流了下來,縣太爺道:“我不是來聽你的哭的!”冰兒擦了擦眼淚說:“這是我義父留給我的遺物。”
“義父?”知縣皺了皺眉,“慕容敬之逆天行事,已被處斬,他莫非不是你的親生父親?”
冰兒點點頭,忍不住還要加一句:“雖然不是親生的,我也只把他當親爹看。”
縣太爺看看那杆簫,又問:“那金項圈也是你義父留給你的遺物?”
“不是。”冰兒頓了頓,道,“我在京城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這是他們給我的東西。”
知縣愣了愣道:“你這是說的戲文麼?”
冰兒抬頭道:“我離開家那天,穿的是桃紅色旗袍,油綠的坎肩,脖子裡掛著金項圈,還有雕著龍紋的玉佩。你可以問宣四娘,我說的是不是實話。”知縣點頭道:“這我自然要查實的。那你的親生父母又是什麼人?你是出去做什麼被拐的?”
冰兒猶豫一會兒道:“我父母是京中的貴人。你不信,你去京裡查。”
知縣一拍桌子道:“你自己不會說麼?還給本官猜謎不成?”
冰兒抬眼望了望知縣,打算賭上一賭,閉上嘴不再說話。
卻說知縣,此時大有投鼠忌器的心理——若真是京中貴人家的閨女,此刻定然不能稍有為難;可是這個才八九歲的小女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