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知怎麼逃了出來,佔山自封為王,常常到州府劫掠,還殺了好幾個鄉宦,囂張至極。你此去雖只是隨著海蘭察處置這百十個山匪,但也不要掉以輕心,這些人無王道可講,刀劍無眼,要留心自己安全。”
冰兒點點頭。乾隆撫著她的鬢角,含笑道:“派你出去,朕也頂了不小的壓力。只盼你行事嚴謹,聽命安分,平安回來,朕自然有賞。”冰兒覺得鼻尖有些酸楚,點點頭說:“我知道。我決不會辜負阿瑪!”
作者有話要說:
☆、四皇子長亭送別
終於到了啟程那天。海蘭察仍戴著紅纓暖帽,只是換了藍色涅玻璃頂子,沒穿補服,天青色缺襟袍子上罩著件長長的褐色綢布面子羊皮裡子大褂,腰上是一把皮鞘鑲銀的戰刀,胯_下是一匹高大的蒙古種棗紅馬。冰兒一身男裝,白水晶頂子的皮帽,水灰色府綢皮袍子罩著玫瑰紫面兒的風毛坎肩,佩劍和馬鞭都精美異常,騎的也是皇子馬廄裡上品的菊花驄。不過兩人都不嬌氣,海蘭察隨身不過兩個親兵,冰兒也不過帶來兩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太監,餘外沒有一個閒人隨著,除了各人騎的馬之外,一輛健騾大車裝著些行李路菜,也可供騎倦休息。四阿哥永珹和軍機大臣兆惠奉旨送兩人出征。
冰兒見到四阿哥還是騎著那匹溫順而矮小的黃驃馬,臉色白中透黃,神色淡漠得幾乎毫無表情,不知怎麼竟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像往日一般橫眉冷對。
到了城外,都下了馬,遠遠的一條修得平整的官路,拐了個彎便消失在秋季紅黃老綠的樹叢中。隨侍永珹的人拿出酒盞,永珹作為新封的郡王,雖然個子不過才及兆惠的肩頭,行事倒似乎比以往老練了些,斟了酒分別遞給眾人,笑道:“我今日奉旨送你們上任,也是第一回為皇上辦差,不知說什麼客套話才好,只好以這杯薄酒,示我的心意罷了。”
冰兒見他神色帶笑,卻笑得不大舒心,瞟瞟兆惠在一旁也只是陪著官樣的笑容,自己也只得擠了笑道:“謝皇兄送別。”永珹卻是故作輕鬆地抬抬下巴笑道:“你我同是皇裔,又有一年同窗之誼,倒是我做哥子的,以往沒有好好照顧,多有愧疚了。今日祝你一路順風。”
冰兒不知他話裡有沒有話,既然表面上無懈可擊,也只得笑笑。永珹轉過頭,對海蘭察也說了幾句“凱旋”之類的套話,瞥瞥左右,問道:“海遊擊身邊只帶兩個人?”
海蘭察爽朗笑道:“從軍而去的,哪那麼嬌貴,不需要服侍,一路上驛站裡,也少花些兵部的銀子。”永珹見他灑脫,不由一笑,又問冰兒:“妹妹也只帶兩個人?”冰兒說:“我也不嬌貴的,一個人沒有也不要緊。我以前……”說了一半,好歹收住了。永珹倒也沒臆想中的嘲諷她,點點頭說:“妹妹辛苦!”轉頭目視兆惠,兆惠有一肚皮的話想對海蘭察說,偏生此時不應景,見永珹有“是不是回去?”的意思,拍拍海蘭察的肩膀道:“老海……路上保重,照顧好公主。咱們兄弟們都等著喝你的慶功酒呢!”
海蘭察欲說什麼,最後只是弛然一笑:“可不,老海福大命大,命裡貴人又多,此去定然前程似錦。千里相送總有一別,老兄們各自回吧,你們都是忙人,沒的耽誤了!”
送別的程式完成,便是各行其道了。冰兒好容易在外面疏散筋骨,恨不得策馬揚鞭,絕塵而去才過癮,海蘭察卻只是勒了馬慢慢地走,兩個親兵和兩個太監或騎著馬匹,或在車上駕馭著騾子,也都是不緊不慢的。冰兒道:“這速度,什麼時候到陝西?”
海蘭察噗嗤一笑:“你道是送八百里加急的驛遞,還要飛馬行道的嗎?這速度,趕到驛站打尖,過了午頭,小憩一會兒,略加點速度正好在下一站住宿。”冰兒雖然被他揶揄,倒沒脾氣,在馬背上晃晃悠悠,先還新鮮不夠,看哪裡都是好的,用了午飯後,下午又是這樣的路程,她就有點不耐煩了。眼見驛站隱隱已經能看見了,放慢速度,用勁兒伸了個懶腰:“哎喲,海蘭察,你一天都沒怎麼說話了!啞巴了?我瞧著你平常不是挺饒舌的嘛?”
海蘭察“撲”地一笑:“我女人和我說:‘海蘭察,你這人一說話就惹事,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這不,聽了女人的話,才一天沒說話,就有人當我是啞巴了”
冰兒也不由失笑,道:“你就那麼聽你夫人的話?我才不信呢!我知道,你怕我是皇上派的暗探,專門挑你的不是回奏,所以自然要慎言少語,才沒有把柄落在我的手裡,是不?”
“對!”海蘭察被冰兒的俏皮逗笑了,“我就想,皇上也真是的!在我身上貼了你這麼個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