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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保持著平和的神情,按接見外臣的規矩也沒叫起來,只是問道:“你原是張廣泗帳下的?”海蘭察就地又磕了個頭,直起身子長跪回話:“回皇上,是的。可惜奴才名聲就敗在金川了,奴才一直憋著口氣呢,就想為我大清多幹點什麼——男子漢大丈夫,總不能老吃祖輩的老本不是?”
問一句就答一套,乾隆暗暗笑笑,點頭道:“嗯,你是個腦筋清楚的。如今多少八旗子弟,只想著白拿朝廷的俸銀,卻不願為朝廷出力賣命。那時候,你是因為張廣泗被辦的吧?心裡怨不怨?”海蘭察聽乾隆這話有些刁鑽,不知道聖意是什麼,眼珠子一骨碌,道:“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奴才本就是個趙括馬謖,是個庸將,張廣泗營裡沒學到什麼,只嘆後來沒能在大學士傅恆帳下學習,白白耽擱了自己。”
“有志氣!只要肯幹,朕必不會虧你!”乾隆一笑,“現在準噶爾、回部地方不大平靜,朕調你為陝甘地界的遊擊,協助新上任的提督舒赫德,準備著為朕平靖準部回部效力。現在並沒有升遷你,就是朕要瞧一瞧,朕親自簡拔的人才是不是不負所托。你盡心盡職,將來朕不會捨不得恩典!”
還是遊擊,只算平調,當然,守土之責至重,到邊境之地,就是要為乾隆真正賣命的,但也是胸懷豪氣總難實現的海蘭察的心願。他重重磕下頭去:“皇上如此重恩,奴才敢不效忠效死?!請皇上放心,奴才雖是愚魯之人,但一定做好皇上的看家狗,哪個不要命的敢犯我大清疆土,奴才就‘汪汪’——咬死他!”
乾隆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呀!起來吧。揚州時你膽氣頗大,朕也聽公主說你,果然是個性情中人。你的詼諧曠達、善於交遊都是好的,別丟了,也別怕人說,只要你忠心,朕必不負你!”
海蘭察跪辭了乾隆,退到殿外,回到軍機大臣的值房,兆惠正焦急地等著他,見他滿面春風回來,不禁會心一笑:“怎麼樣,得了好彩頭了吧?!”海蘭察睜圓眼睛,一吐舌頭,悄悄道:“還是遊擊,升遷是不指望,不過能到西北,為國立業,倒是好的。”
“你有這氣度就是好的!”兆惠先怕他失落,見海蘭察依舊一副豪氣,笑道,“走,出去喝一碗!……你小子回京都不知會我,該請客不該?”兩人邊說邊走,耳畔輕微一聲異響,他們都是武將出身,靈敏得很,海蘭察頭一偏,一顆亮晶晶的東西從他耳邊飛過。兩人定睛一看,是顆金瓜子,正詫異間,身後傳來清亮的笑聲,原來是一身大紅宮袍的冰兒,一手拿著一隻彈弓,一手把玩著頭上的流蘇,笑嘻嘻地看著他倆。兆惠忙打下千去:“奴才給五公主請安。”
海蘭察仔細端詳了冰兒兩眼,跪下笑道:“奴才給公主請安。”
冰兒問:“你反應怎麼這麼慢?”
海蘭察笑道:“不想原來是故人。不過兩兔傍地走,不辨是雌雄。”兆惠一聽,怎麼這麼說話哪!暗暗拉拉海蘭察的衣襟。
冰兒也不叫起來,繞到海蘭察的身後,用花盆底鞋輕輕踢踢海蘭察:“金瓜子是我的,還我。”
“什麼?”海蘭察嬉皮笑臉說。
“兆中堂,你看他!”冰兒嚷道。
兆惠拿這一對活寶真沒辦法,嗔怪地看看海蘭察,低聲道:“你這個人!還不快還給公主!”
海蘭察還是笑嘻嘻的,看了看手中的金瓜子,道:“公主的彈弓可否借奴才一用?”冰兒便把彈弓遞了過去。海蘭察在彈弓皮子上裹了金瓜子,對準天空一彈,金瓜子飛了出去,一隻麻雀應聲而落。冰兒最佩服有真本事的人,立刻誇道:“你真是好功夫!趕明兒教教我吧!”
海蘭察笑道:“我當不了諳達。公主考評奴才,奴才少不得要謝恩呢。”痞裡痞氣還磕了個頭。
“怎麼謝?請我吃飯!”
“沒問題,只要您送得起賀禮。”
冰兒把金瓜子扔了過去:“這禮夠重了吧!不夠的話,還有五兩一腿。”
“免了!”海蘭察笑道,“本來我的意思是送根鴻毛就夠了。”他又頓首:“奴才謝公主大禮!”
冰兒離開,兆惠長長地鬆了口氣:“你這沒王法的油子!真是膽包了天了!”海蘭察看兆惠又好氣又好笑的樣子,笑道:“你放心。對那小丫頭,我有數的。”
“你呀,總在這自以為是的脾氣上吃虧不是?”
“兆二哥,你錯了。”海蘭察臉色凝重了些,“我很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就像在金川、就像在揚州,見夠了齷齪,但我沒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