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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窪很遠,但那臭氣似乎躥過來,他感覺他也變成那些臭蟲裡的一份子,沒頭沒腦的亂。
忽然一隻蒼蠅栽到窪裡。吳世楓全身都打寒戰,‘我被紅杏酒店開除了。‘ ‘什麼?‘郝豔話語透露出惱火。
吳世楓眼前黑起來,難道自己掉進水窪了?‘對不起!我盡力了。‘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去找你。‘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找你吧。‘ ‘那我們在藍火酒吧見面吧。‘ ‘好。‘藍火酒吧門口糜費的響著音樂,三三兩兩的少女或少男,鉤肩搭背的進去或出來,他們的頭髮是多彩的,也許這就是時尚。吳世楓站在左邊較明亮些的地方,心裡想好在司機知道這地方,不然又要出麻煩事情。忽然右邊的夜色裡豬嚎一樣的聲音傳來,一個染黃髮青年男人跑的飛快,頭上流下的血在變換的彩燈下變著顏色,一會紅,一會黑,一會綠。在他後面追的6、7個人,每人手裡拿石頭或棍子,叫罵聲音此起彼伏。只不到1分鐘,黃髮青年便被追上打倒在地上,棍子石頭想雨點一樣瀉在他身體上。
很快公安局的110趕到了,車停在黃髮青年身體前。下來兩個民警搖搖黃髮青年,那青年竟然還能爬起來,搖晃著身體對民警解釋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倒。
人性的愚昧要遠遠超越體力的野性。
吳世楓正遠遠的看著,一輛深藍色的桑塔那車停下,郝豔和李敬文一左一右的從汽車前排下來。李敬文梳個小背頭,穿一件淡藍色襯衣,吊大花領帶,別在襯衣口袋上的派克筆,在燈下發出耀眼的光輝。他永遠好象都是那麼有派頭,一副事業有成的樣子。郝豔穿一條剛過膝頭的迷你裙,露出白色的小腿,腳下拖著一雙木底拖鞋。李敬文的手攬著郝豔的腰,好象在照顧著怕那小腰折斷,真是一個郎才,一個女貌啊!他們發現吳世楓,朝他走來。
吳世楓看到李敬文合身有形的衣服,很自然的低低頭,發現自己的布鞋尖有點發毛白,那是快頂破了。他下意識的縮縮腳指頭,希望那毛白可以回去,但卻無濟於事,它仍然明顯的裸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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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很快碰撞到一塊,兩前一後的進入酒吧。吳世楓幻想著,哪天自己也可以用手去照顧郝豔的腰。他想到他在醫院抓住郝豔手的感覺,那手很小,很滑,蠻纏溫暖,空靈縈繞,雖然只是接觸很短的十幾秒,但他清楚感覺到她手心血液流動的速度,面板呼吸的節奏,還有心裡親情的吶喊。
酒吧中,三人坐到遠離歌手T形臺的一張小桌子上,為的是遠離好戰的青年人。郝豔和李敬文坐在一排,點的都是雀巢咖啡,不同的是一杯加糖,一杯加牛奶。服務生是個年紀不大的男生,看樣子是晚上來酒吧打零工的,他仔細的記錄完,鄙夷的微笑起來問吳世楓想要點什麼。
吳世楓詢問服務生有點什麼酒?
服務生接連對吳世楓推介了幾種,但吳世楓連聽都沒聽過,有的甚至是英文酒名。他索性直接問:‘有高糧白酒嗎?‘服務生搖搖頭,‘對不起,我們這裡不賣那麼低檔的酒類。如果您喜歡烈性酒,我看您還點西藏的青稞酒好了,度數高,酒味清,帶點淡淡原野的風味,當然如果您要再請我們的歌手為您唱支西藏民歌,那麼你又會有剎那間回到西藏的感覺,好象布達拉宮就在你的眼前高聳。
‘吳世楓不知道布達拉宮是什麼樣子,但對這個度數卻很感興趣:‘多少度?‘服務生說:‘54度。‘感覺不錯,這種帶烈火的液體要是喝下,也許會忘記所有的痛苦,矇昧都市的消沉,遮蔽自己的眼睛,不再看到鄙直,輕蔑的目光。吳世楓問:‘多少錢一瓶?‘服務生微笑,帶著一種敲詐似的騙,‘一杯58元。‘金子有多貴?和金子一樣貴的青稞酒?一句沒過大腦的話,從吳世楓的牙齒裡蹦出來:‘58?這麼貴?‘服務生點點頭,眼光在狂笑,說是諷刺並不過分,還有點言輕。
李敬文看到服務生的樣子,很象一條狗,酒吧的勢力狗,而吳世楓就是被狗嘲笑,哧呼的可憐蟲。輕輕的端起咖啡杯,品位著沒有硝煙的戰爭,註定他要做一位更強大的入侵者,以彰顯他的勢力和愛心。如果吳世楓是魚,那麼他的實力就是鯊魚。杯子放下,嘭一下,他斜眼望著服務生,舔著嘴唇,是在舔吳世楓流血的心肝?或許是懲罰吳世楓打斷自己和郝豔未完的好事情,但又好象在回味郝豔留在自己唇邊的齒香,假惺惺說:‘恩,咖啡不錯,再給我來一杯,並且給我對面的先生來兩杯青稞酒。‘服務生答應一聲,記在單子上。
‘等等,再給我來一瓶你們這裡最好的伏特加酒。‘一個女聲。
憑空冒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