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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醫師穿著白袍,不管是長是短,都架勢十足地站著。只有趙醫師坐在那張舒適的大辦公椅上,不穿制服,也不別名牌,他那張撲克臉就是最好的名牌。他一邊聽,一邊歇斯底里地摸著自己的髮鬢。他的頭髮抹得烏黑亮麗,不分線齊往後梳,儘管他盡力裝出優雅的氣質,可是我仍不免想起紐約幫派的教父或者是勞勃狄尼洛。
“我不敢說。”奴才不敢說,為了加重效果,連續劇裡的弄臣、太監,每次要進讒言時都是這麼開場白的。
“你說。”趙醫師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他還說趙醫師是什麼混蛋東西。”我故意把混蛋東西讀得字正腔圓。
一直沉默不說話的趙醫師終於站了起來,我甚至是有點期待,我的激將法似乎有很好的效果……“這個死老頭,下次讓我遇見,我一定扭斷他的脖子,”他抓起我的衣領,眼看就要開始扭我的脖子。
“趙醫師,我……我……是實習醫師,不是X光科……。”
“你知道當疾病躲在人體,大家都診斷不出來時,我們科怎麼辦嗎?”趙醫師問。
我緊張地搖搖頭。
“我們直接把肚子挖開。”
“什麼?”我有點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
“上個月的實習醫師都可以借得到,”他一手在我的肚子上比劃,“我不管那是什麼手段,為──什──麼──你──借──不──到?”
他話才說完,立刻又變成了一個優雅的人,踩著堅定的步伐,走了出去。
其它的人都看著我這個可憐蟲,好像看到一隻狗掉到水裡去了,不曉得該覺得同情,還是好笑。
總醫師過來摸摸我的頭。我笑了笑,彷佛感覺到那隻狗勉強地爬上了水溝。
他又拍拍我的面頰,冷冷地說:“明天早上如果還借不到X光片,連同上次肝臟切片,我都會一起要回來,你信不信?”
我乖乖地點點頭。原來我錯了。我看到那隻小狗被踢了一腳,又噗通一聲,掉到水裡面去了。
“你可以去找Miss吳。”我找到上個月的實習醫師時,他正很正經地把一堆糞便分到玻璃切片,滴上固定液,放在顯微鏡下面認真地找來找去,偶爾才抬起頭來告訴我,“她是全醫院最後一個不用計算機管檔案的小姐。”
“求求你快告訴我,我只剩下不到十二個小時了。”
“找到了,”他興奮地像是快跳起來的模樣,“你快看,是菲律賓鞭蟲蟲卵,下個月你來這裡,就會為這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