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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陷入昏睡,他也是事前服下醒神的解藥方才避過。但趙丹鳳方才撐過半炷香,還能聽他神侃一陣才中招,難道她心中已經懷疑自己?
不可能,她若有這個心機,根本不會留下來。但看她也不似有非凡內功,能將香味拒之體外的樣子。
倒底是為什麼,從來沒有人可以撐過半炷香。
程放開始糾結於推敲這樣的細節,他不允許他接下來的計劃有任何疏失。但吸入過多迷香,他自己也有些乏力,想著想著,便靠在案頭的書冊之間睡去。
趙丹鳳做了個夢,夢裡她過著極為日常的生活,早起晚睡地複習功課,和同學一起唸書。
但在夢裡,她感到自己病了一場,有人徹夜坐在她窗前守護,對她喋喋不休地念叨著一些閒碎言語,似乎都是責備之意,諸如她不該蹚渾水,不該留下來,要早日離開國子監為好等等。
但縱然是責備,她也覺得會這樣責備自己的人,一定是帶著幾分關切的。這種感覺很真實,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另一雙手握著,小心呵護地捧在手心。
她迫不及待想要睜眼看一看這個夢的真實性。
意識清醒後,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卻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陳亮在滿屋子撒聖水貼驅鬼符;吳宗文叉腰站在門口拒絕來訪的外人,周也牧被列入外人之列正在跟吳宗文你一言我一語爭辯這個“外人”的範疇要不要擴得這麼大;邵泉帶了一堆補品來,東西太多薊勝幫他拿;而夏彥生正坐在床頭,眼睛遙望窗外,似正陷入遙遠的冥想,大家都沒有注意到她的悄然醒來。
房間嘈雜得很溫暖,她掃視一圈,有些感動,也有些失落。閉上眼睛繼續假寐。
之前是怎麼睡著的已經不知道了,依稀記得在敬一亭程先生處補課。夢裡面還能看到熟悉的臉,只是在現實中不曾出現。
依稀地感到失落。
也許這樣的場景,很快就只能在記憶中回想了。
……
之後的幾天,入夜後的寢室格外空蕩。周也牧為了讓趙丹鳳能好好休息表示這幾天都不會來打擾;陸見歡也一連消失了好幾天,白天只見他上課,晚上卻不見他回寢室,似是有心避開。
睡前喝多了水,半夜裡趙丹鳳被尿脹醒,她一路摸到茅房,剛解開褲腰帶,忽聽外邊窸窸窣窣的響動。
她迅速拴好褲帶,順手抄起茅廁角一根攪屎棍,匿在牆後的陰影裡。
星光照亮了那行人的衣襬,蔥白色,青綬帶,在蒼藍的夜空下整個人被淡淡的熒藍包覆著,雖然看不清面容,但那瀟灑穩健的步履,一看便知是程放。
程放腳邊跟著一隻貓——他居然半夜遛貓。
趙丹鳳愣了愣,但立刻不覺得奇怪——自從霍冰成為國子監唯一的女助教,並且她愛貓如命的訊息傳開以後,國子監裡養貓的男人就多了起來,而且一律養公貓。
趙丹鳳吁了口氣,打算等程放行過去以後再回寢舍,忽地發現程放身後不遠處,跟著一個鬼祟的黑影。
貓咪叫了一聲,耍懶撒嬌不肯再走,程放笑了笑,那笑聲在靜夜裡顯得有些響亮。他弓下腰,打算把貓咪抱起來走。
就是在他彎腰的一瞬,那黑暗中的潛伏者高高舉起了一根手臂粗的木棒,對準程放的後腦。
趙丹鳳唰啦一下跳出來,攪屎棍從手中飛出,不偏不倚打在對方右肩上,只聽一聲痛呼。趙丹鳳衝過去撿回攪屎棍還要再打,被程放拉住小臂:“別追了。”
她眼睜睜看著那人跌跌撞撞隱匿到園中深遠處,極為不甘道:“先生,以那人的功夫,打不過我的。”
她問完這話,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以程放的武功,為何沒有察覺剛才那三腳貓般的偷襲?
程放微笑,繞開這個話題問道:“這麼晚,你在這裡做什麼?”
趙丹鳳這才想到自己是憋尿憋不住了,小腹一酸彎下腰:“先生,我去茅廁,您自便……”
等她上完茅廁出來,程放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趙丹鳳打了個哈欠,走回房間睡覺。心裡依然感到疑惑,程放剛剛那個樣子,好像已經預知會有人偷襲他一般。
程先生為人磊落,誰會跟他過不去呢?趙丹鳳存著這樣的疑惑地睡去了。
……
上了幾日兵法課的趙丹鳳雖然覺得有趣,但是也開始想念作為文生的課程。她路過率性堂,恰好聽到鄧玄在裡面講授繪畫課,便忍不住在教室的窗縫外駐足偷看。
鄧玄正講道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