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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夢和嘉禾高中時期分在不同的班級,但是兩人打初中起就是形影不離的朋友,高中分班的時候雖說沒能在一個班級,但總歸是在一個學校的,平時也能見著面,兩人來往平常。可是對於女生之間來說,嫉妒似乎是永恆的話題。不知從什麼是時候起,她總能聽見教室裡談論著“嘉禾”二字的聲音,嘉禾的優秀、嘉禾的溫柔以及良好的家境。以至後來嘉禾和宋小朗在一起都一度成為一段人間佳話。
晚上九點下晚自習,易夢知道嘉禾一般是和程簡一道回家,所以她在等下課鈴聲響了後,慢吞吞收拾書包準備回家。只是剛走到教室門口,一道修長的身影就嵌入她的眼眸,他倚靠在門欄上,手裡拿著一支筆在不停地轉,全然沒了平時的傳言中的溫柔的模樣,反而多了一股地痞的味道。
他玩味地看著她,眼眸裡卻盡是沉思。
易夢收拾紙筆的動作一頓,望著他,她知道接下來這個男孩要說的話必然是關於嘉禾的,只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明目張膽地拋開了放在臺面上,她無法適應。
空蕩的教室裡,不斷在耳邊迴響的是宋小朗柔和的聲音,“易夢,你和我是同一類人,同樣都是層層在偽裝,是不是很累。我們來玩一場遊戲,怎麼樣。”
是被迷惑了嗎?還是嫉妒早已成魔,她已淪陷。
嘉禾向來都很依賴她,即使心裡有納悶的事情也會對易夢坦白。只是在母親的這件事情上,嘉禾猶豫了很久才在一個週末的清晨裡,找到她學校的宿舍,在她的房間裡抹著淚,一點一點把那些不堪的事情抖落出來。
嘉禾握著她的手,喉嚨早就因為哭得厲害啞了,“易夢,一個好好的家怎麼說散就散了呢?”
是啊,一個好好的家怎麼說散了就散了呢,可能是因為上天也嫉妒吧。你過了十幾年的人生都是一路光輝,在別人看來前途無限,可是哪有人的一生都是無波折的,總會有坎坷泥濘在前方等著你,等著你一腳深深地踏進去,摔個遍體鱗傷,能怪誰呢?其實誰也怪不上。
易夢沉默著拍著她的瘦弱的肩膀,那一刻,嘉禾是真的傷心失落極了吧。那一刻,易夢也恨不得拿刀子捅自己,問問自己的心呢,哪兒去了。可是她終究選擇了讓嘉禾痛,讓嘉禾體會痛苦的滋味。
依舊是在下晚自習後,依舊是在門欄上依靠著的宋小朗,易夢將訊息給他後,嫌惡地瞥了他一眼,甚至覺得自己再多看他一眼都是汙了自己的眼。
剛跨出教室,宋小朗伸出手臂攔住她,臉上的表情也冷了下來,“易夢,別用這麼噁心的眼神看我,你自己也一樣,別總是覺得自己對嘉禾有多好,到最後不一樣騙了她。”
她惡狠狠地等了他一眼,照著他的腳就是猛地一踩,宋小朗悶哼一聲,鬆開手,由她去。
不消等很長時間,關於嘉禾的家裡的醜事開始在班級上傳播,人人都知道,都拿有色的眼鏡看嘉禾,甚至沒多久都有人就像嗑藥了般,肥著膽子跑上前去質問嘉禾。這些事情,易夢都知道,可她始終都沉默著,宋小朗也給嘉禾致命地一擊,讓嘉禾在最無助的時候失去了最終的依靠。
那一年嘉禾失去的東西太多,而宋小朗則如願以償地拿到文科的第一名,成績優秀,品行良好,作為保送生將會被保送到國外高就,繼續研讀。原本易夢也有機會可以報送,她卻主動放棄,安安靜靜地坐在教室裡,看書學習寫字。空餘時間拿出來去陪陪嘉禾,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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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夢哽咽著聲音,深深地低垂著眸,“嘉禾,這就是當年宋小朗離開你的原因,對不起、對不起。”
嘉禾:“快過年了,說這麼鬧心得話題幹什麼,都過去了。”她又不是傻,當年的那些事能被捅出去,除了有人洩露出去了還能是誰呢,難不成是哪個鄰居左右的看她家不順眼特意跑學校去大肆宣揚。
可是多年來,易夢卻還堅持陪在她身邊,偶爾地陪她胡鬧,陪她磋磨時光,一點一點度過艱難的生活,她始終還是沒辦法失去這個朋友,但是也沒能成長到可以原諒背叛,就當是忘了吧。
嘉禾看了看時間,到該喝藥的時候了,她起身走了出去,徒留易夢一個人坐在床邊的一角。
終是忍不住,易夢雙手捂著臉,眼淚不停地潤溼著雙手,怎麼擦都擦不完。哭著哭著,她突然就笑了起來,“鼓起勇氣說出來了,真好。”
她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在嘉禾家裡呆得太久了,若是往常的話,她或許會賴在嘉禾這裡一起過個年。可是今年不了,她或許應該回那個遙遠大山某一處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