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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女人。
誰知這時,一根馬鞭突然從天而降,纏住了蘇臨麒的手腕,然後將他往後一拉,輕而易舉地叫蘇臨麒摔了個狗啃泥。
城澄大笑一聲,幸災樂禍地看著蘇臨麒的狼狽模樣。蘇臨麒被她的笑聲激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過現在最該收拾的人不是她,而是那個害他摔倒的人。
蘇臨麒拍拍屁股爬了起來,就要同馬上那人理論。可是奇異的是,當他與那人四目相對之時,心中竟然猛生寒意。口中期期艾艾,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蘇臨麒到底是個打小在富貴堆兒里長大的少爺,還是頗有些識人的經驗。面前之人雖然身著白衣,但氣度非凡,一看便是長居上位者,不是他可以惹得起的角色。加上今天這事兒也確實是他理虧,蘇臨麒便輕哼一聲,轉過身灰溜溜地走了。
城澄沒想到他就這樣放過了自己,不由長長地鬆了口氣。她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必然要上前道謝。
那人說不必,目光一凝:“世家子弟,不學無術,叫姑娘受驚了。這風氣不好,朝廷是該整頓。”
城澄見他做行者打扮,猜他應是從外地來的商人,笑著應和了句:“是呀,尤其是天子腳下,走哪兒都能碰到皇親貴胄,搞得生意都不好做。”
裴啟旬綻起一絲笑意:“姑娘是做生意的?”
城澄臉上一紅,她家裡做的是皮肉生意,當著恩公的面,有點說不出口,何況還是這麼好看的恩公。
她“嗯”了一聲,試圖應付過去,又說起要報答他的事情。
裴啟旬沒說自己跟了她幾條街的事情,只淡然道:“不過舉手之勞罷了。姑娘若真要謝——我剛回京不久,日後若有事,還要仰仗姑娘幫忙。”
“好說好說。”城澄豪氣地反手在他臂上一拍,都打完了才意識到這行為在京城顯得太過野蠻。她在外頭野慣了,一時間收不回來。好在對方並不介意,只是微微笑了笑,長長的睫毛映出一彎淡淡的月影。
☆、第7章 情義
第七章情義
從花市出來,裴啟旬“順路”將她送回孟府,之後便稱有事,很快就告辭了。城澄心中裝著重重心事,根本沒顧上問這位恩公的名字,也沒有想過他怎麼會知道她住哪裡。
她現在滿心盼著婉儀快點過來,替她除去後顧之憂。好不容易捱到天黑,婉儀如約而至,把藥包遞給解憂,兩人挽著手進屋。
婉儀先道歉:“先前是我糊塗了,既然沒有落紅,叫媽媽驗也一樣沒有結果。不知是你小時候太野,磕著碰著了,還是當真沒有發生過什麼。若是後者,自然是最好。”
城澄大概明白她的意思,微微紅了臉,點了點頭。
“按說紅袖招晚上最忙,可我怕白天拿著包藥材過來,太過張揚,會壞了你的名聲。”婉儀抬手替城澄整了整額髮,眼中含著殷殷的期盼,“你和我不同,可千萬別走上我的老路。”
其實婉儀原本是京城世家葉氏的長女,從小也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千金小姐。只是十幾歲的時候,被一個外地商人騙了身心,還生下了個兒子。稚子無辜,卻被視為孽種,被族中人溺死。婉儀還在月子裡就被掃地出門,趕到城外破廟裡去。後來她快餓死的時候,被城澄的孃親撿了回來,此後就在紅袖招落了地生了根,再也走不出去。
她是個可憐人,城澄不欲和她爭辯,打了個岔糊弄過去。等送走婉儀,喝了藥,她總算暫且安下心來。又過了幾日,宮中那邊也沒訊息,城澄便漸漸鬆了口氣,日子又迴歸到往日的平靜。
這日孟府來了位客人,不是旁人,正是宋大公子。他回京之後,一直沒領差事,和她一樣,整日閒著無趣。他是來帶她出去玩兒的,問她要去哪裡。城澄想了想,說去城北農田,她一直想在那裡買一塊地。
冬春交接時,冷風混雜著泥土的味道一下一下撲在臉上,落到頸子裡,寒冷的同時又帶點兒莫名的新鮮。入冬之後,行霈就窩在鋪著地龍的屋子裡,他一直想出來大展一下拳腳。至於什麼是拳腳,他也說不清。大概就是讀書人袖子裡頭的酸氣兒,憋的久了,自然要往外冒一冒。
他下了馬,用鞭子挑開後頭的氈簾兒,朝裡頭說一聲:“還不下車?我也好奇,天寒地凍,你為啥放著廟會不去逛,非要鑽到地裡。”
城澄怕冷,這兩天一直窩在床上照顧她的被子,連吃飯都不愛下地,非要解憂端著紅漆盤兒把飯菜擺好,送到嘴邊兒才肯吃。這麼懶散著,整個人都圓潤了幾分。簾子突然自外頭被人掀起,一同灌進來的還有凜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