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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穀雨就自告奮勇出來找她。最後在竹林裡找到南慧的時候,南慧渾身上下都已經凍僵了。
穀雨連忙將她扶回房,換完衣服安置下來,又趕緊叫小廚房熬製薑湯。南慧顧不上喝,就往城澄屋裡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王妃開恩,不要趕奴婢走!”
南慧一向是穩重的,突然這樣慌張,定是出了什麼事情。城澄忙道:“你先起來吧,有什麼事兒慢慢兒說。”
南慧堅持:“王妃要是不答應奴婢,奴婢就長跪不起。”
“你這是做什麼呀!”城澄想了想,這府裡統共就她和榮王這麼兩個正經主子,她沒有趕南慧走,定然就是榮王的意思了。“可是王爺說你什麼了?”
“是奴婢多嘴,惹惱了殿下,殿下要給奴婢許人家。可奴婢不想嫁人,不想去鄉下,奴婢只想服侍王爺王妃一輩子!”
若是換了旁的女主人,遇到這種情況時定會順水推舟,將這個榮王面前最有臉面的大丫鬟嫁出去,既省心又省力。可城澄不同,她太明白那種不想嫁人的感受了。所以她只是說:“你慢慢說,你怎麼惹惱了殿下?”
南慧也不傻,避重就輕地說:“方才殿下從您這裡出去,就一個人往竹林裡去,不讓人跟著。奴婢怕主子著涼,所以就擅做主張打了傘過去……”
“啊,就這麼點小事兒?”她和裴啟旬雖說是夫妻,但要論相處的時間還不如南慧多。這時候他不在這裡,她自然幫著南慧說話:“王爺也太不好相處了吧,難怪大家都那麼怕他。”
南慧彷彿看到了希望:“奴婢人微言輕,說什麼都抵不上王妃您的一句話。只要您和殿下求求情,殿下一定會答應您的……”
“額,這個……”城澄沒有立即答應下來,“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也怕他。”
南慧:“……”
“你彆著急啊,咱們再想想辦法。”她撓撓頭髮,問一旁的解憂,“怎麼辦怎麼辦?”
解憂突然被點名,一臉的意外:“奴婢哪兒知道啊!奴婢雖然叫解憂,可也不是百科全書呀!”
說起解憂這名字,還是當初城澄她娘喝醉時起的。取自“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酒鬼取出來的名字,並沒有多少深意。
城澄看南慧嘴唇都發紫了,就說:“你先回去歇著,我再想想怎麼和王爺說。你年紀到了,放出去也是應當。我得想好怎麼回他才行。”
南慧連忙磕頭謝恩。城澄直到現在還不習慣別人跪自己,趕忙一揮手叫穀雨將她扶了下去。
趁著南慧和穀雨都不在,忍冬去廚房叫晚膳的時候,解憂悄悄地對城澄說:“小姐,依奴婢看,這事兒您乾脆就別管。像南慧這樣的身份,在普通人家就是姨娘,到了咱們王府,將來保不齊就要給她個側妃的位置。您何必和自己過不去呢!殿下要給她許人家,正好給您了卻一樁心事。”
“可我不覺得南慧是心事呀。”城澄不好意思地說:“我嫁進王府這一年多,多虧有她管賬。”
“小姐!”解憂恨鐵不成鋼地說:“難道您就不擔心殿下被她搶走麼!”
城澄不假思索地說:“不擔心呀。”
解憂驚奇:“您就這麼有自信?”
“不是不是,你誤會了。”她吐吐舌頭,“我的意思是,南慧都跟著王爺這麼多年了,他們要是有什麼,不是早就有了……”
“您這個理論,就跟宋大公子和您認識那麼久了,卻沒有和您生出男女之情一樣,都是謬論!”解憂很是不贊同地說:“依奴婢看,宋公子分明對您有情。”
☆、第38章 雨夜
第三十八章雨夜
城澄下午吃了酒,這一覺睡得很長,天色擦黑方才完全醒來。這還是解憂怕她睡顛倒了回頭難受,叫了好幾遍的結果,不然她現在還在夢裡和周公私會呢。
可她人雖然醒了,整個人卻還處於一種極其憊懶的狀態,窩在被子裡不肯起來。這會兒聽解憂說宋行霈喜歡她,卻是一個激靈挺起身,差點從床上跳下來:“胡說八道!”
解憂抬起下巴,不服氣地看著她。
城澄用指尖點了點解憂的鼻子,輕哼一聲:“我告訴你小不點兒,淫者見淫,齷齪的人才看誰人都齷齪,你可別學壞了!”
解憂這小丫頭年紀不大,卻總是一口一個“依奴婢看”。看著挺老實的一小姑娘,心裡頭的主意卻不少。有時候城澄看著她,都覺得自己白白比她多吃了兩年飯。
主僕二人在房裡說話,穀雨從南慧房裡出來時,還能隱隱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