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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南慧肯定是一門心思為了榮王好的,她為榮王說話,也是存了替主子分憂的念頭,“只是殿下畢竟是殿下,先帝爺的頭一個兒子,打小就是被人捧著長大的,這麼多年就沒看過誰的臉子。姑娘是個聰明人,想想就知道叫他不舒坦的人能有什麼好下場!”
城澄剛才是被那道明晃晃的聖旨刺痛了心臟,多多少少對他有些遷怒,這會兒子才想起來過去聽說過的那些個榮親王殺人如麻的傳言。她當真是腦子進了水了,以為皇帝那樣尊貴的人會縱著她,榮王就會麼?他想要捏死她,還不是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瞧她像個受了驚的小兔子一樣害怕起來,南慧達成目的,勾唇一笑:“奴婢不是個多嘴的人,但既然王爺讓奴婢伺候您,您就是南慧以後的主子娘娘。姑娘聽奴婢一句勸,既然進了王府,您就跟著王爺好好過日子吧,何苦跟王爺過不去,也跟自個兒過不去呢。”
城澄不樂意聽她說教,她心裡頭自有她自己的小算盤。誰說皇帝賜了婚,她就一定要乖乖遵旨的!那當初皇帝要她進宮,她不也是沒答應嗎!只要不到最後一步,她就不會放棄逃跑的希望。
南慧和她主子一樣厲害,一雙不大的眼睛看著溫和,卻是把她的小心眼子看了個透:“勸姑娘也別生出什麼逃跑的心思,殿下既然說了要親自送您去蘇府,就是沒給您留半點選擇的餘地,您還是聽從殿下的安排安生待嫁吧。”
城澄聽了這話,立馬跟個打蔫兒了的茄子一樣,沒精打采地倒在了炕上。
南慧笑了笑:“況且您要是走了,就不管解憂姑娘了?”
“哎呀,別說了!”城澄捂住了臉,“我不跑了,遂了你們的意吧。”
門外,華燈初上,風燈搖曳。忽明忽暗的燭光映在榮王的臉上,使他的臉色看起來晦暗不明。
莊徵在旁笑了一下:“南慧果然是殿下的知心人兒,把殿下想和孟姑娘說的都說了,也省得殿下再多費口舌。”
“多嘴。”榮王低聲斥了一句,抬步離開城澄所在的小院兒。藉著月色,分明可見那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次日一早,城澄便被南慧拖起來梳妝打扮。以往這個時辰她還睡得正香呢,這會兒子人是起來了,意識卻仍是模糊的,困得搖頭晃腦不說,還張著一張櫻桃小口,隱隱有些要流口水的跡象。南慧看呆了,不迭地喚她姑娘,奈何城澄根本不搭理,還一個勁兒地往南慧身上靠。
不知過了多久,城澄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然大亮。她下意識地擦擦嘴邊的口水,誰知竟抹了一手的口脂。她往銅鏡中一瞧才發現,原來不知什麼時候,南慧已經幫她上好了妝。
城澄愛美,也知道自己長得不賴,在外頭闖蕩時灰頭土臉的時候有,悉心打扮的時候更多。不過她長這麼大,還從未像今日這樣盛裝打扮過。月牙色的深衣層層疊疊,如同初綻的蓮花,將她窈窕的曲線完美地勾勒出來。她自己也不由的多看了鏡中人一眼,誰知這麼一看,竟是將她嚇得魂飛魄散。
“不用看了,很美。”裴啟旬淡淡地讚了一句,仍是用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她。
城澄驚得差點沒從椅子上掉下去。她硬著頭皮起身,朝他一禮:“給王爺請安。您什麼時候來的?”
榮王一垂眼,示意她看自己衣服上的一小片水漬。城澄一下子羞紅了臉,頭上冒熱煙似的,不好意思極了:“您怎麼也不叫醒我呢,多丟人呀……”
“倒怪上本王來了?”他啼笑皆非:“罷了,你再收拾一下,本王換身衣服,咱們就出發。”
她嗯了一聲,此時顧不上同他爭辯,趕緊抓住鏡子檢視起自己的儀容。
到了府門口,城澄坐上轎子,羨慕地看著裴啟旬翻身上馬。榮王不愧是馬背上的英雄,身姿挺拔,如同雄獅,又似獵豹,光芒萬丈,令人不可逼視。
他們兄弟兩個,一張一弛,一文一武,倒是截然不同。城澄嘆了一聲,不情不願地縮回暖轎裡。
“想騎馬?”簾外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
她立馬掀起簾子直點頭:“嗯嗯嗯!”
裴啟旬微微笑了一下:“妾坐油壁香車,郎騎青驄寶馬,古而有之,這樣不好嗎?”
她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我喜歡自己騎馬,自在!”她沒注意到什麼郎啊妾呀的有多曖昧,只把下巴一揚,眼神裡頗有幾分矜驕地說道:“我的馬騎得可好呢,好多男人都比不上。王爺可要和我比試比試?”
榮王拒絕的特別乾脆:“贏定了的比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