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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兩銀子?”
解憂哭笑不得:“奴婢明明是為了您好,您卻這樣編排人家,奴婢不依!”
主僕二人玩鬧起來,不知不覺間就叫城澄忘記了哭泣。
天漸漸的暖了,城澄的肚子也一天天的大了起來。她腹中的這個孩子還算懂事,除了頭兩個月折騰了她些日子,讓她沒什麼胃口之外,後來就安靜的沒什麼存在感。好像懷孕之後,她除了肚子裡像是揣了個漸漸長大的球之外,生活上都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只是身子重了,人也憊懶起來。剛開始她是不能出門,到了後來便是懶得動彈。還是聽程太醫說多走動走動有利於生產,城澄才每日在下人的攙扶下逛一逛榮王府的後花園。
有時候路過二門,無論陪在她身邊的人是解憂、忍冬還是穀雨,都會盡職盡責地問她一句:“您要不要去前頭看看殿下?”榮王允許她自由出入書房的事情,早已經在府內傳開。
然而她只是搖頭,轉過身留下一個背影。
☆、第26章 罪名
第二十六章罪名
春夏交替的時節,正是惱人時候。裴啟旬向來眠淺,幾聲早蟬便叫他再也無法入睡。沉靜的眸子在漆黑的黎明裡緩緩睜開,他坐起身來,指節輕敲几案,於這屋內的寂靜兩相對比,足以讓外頭的莊徵聽見。
晨曦掌燈,洗漱一番過後,只見莊徵從袖中獻出一份文書。裴啟旬草草睨過一眼,拿起小黃門端著的帕巾拭手,道一句:“念。”
莊徵一字一句念下,信中所述大致情形便已心中分明。河運監管,朝廷年年撥銀修繕,實在難出清貧官。東河總督悄悄沒下了不少銀子,此舉也是常有的事。只不過,往年的雨下不了這般勤,如今碰上水患,也算他走背運。如今求到榮王府來,無非是希望裴啟旬念在以往的交情,幫他在京中遮掩一二。等他從南河總督處借來了災糧和救兵,把這件事掩過去便是。
茲事體大,只怕南河總督不會輕易調兵。裴啟旬掂量過他們的交情,決定燒了這封信,只當從未聽過此事。
也是當今皇帝流年不利,登基頭一年,淮河就發了大水,連淹了好幾座城池。東河總督求爺爺告奶奶,試圖掩蓋此事,結果反倒延誤了救災。
皇帝聞知此事之後震怒朝堂,立即派出奕郡王為欽差,專門調查此事。
由於水災之故,皇帝忙得焦頭爛額,六部尚書自然空閒不到哪裡去。榮王所掌管的兵部雖然不負主要責任,但也要派兵前去災區維。穩。他剛接手兵部不久,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了解大齊的兵力詳情。是以漂在外面的時間居多,在府裡的時候卻是寥寥無幾。
水災的事情,城澄也聽說了,還捐了好多體己。只是她如今一個雙身子的婦道人家,救災之類的事情實在力不從心。身邊的丫鬟們為了讓她寬心,只挑好訊息講給她聽。卻從來不叫她知道,外面都在傳的一些風言風語。
不知從何時起,京中漸漸傳出小道訊息,稱這次淮河大水之所以氾濫成災,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東河總督董坤都貪贓枉法,修壩時偷工減料,沒下了銀子。
原本這些事情都是和榮親王府八竿子打不著的,誰知董坤都被抓之後突然把榮王招了出來,說他貪下的那些銀子,大多孝敬給了裴啟旬。
這件事情,若說是冤枉了裴啟旬,也不盡然。東河總督和他有舊,每年的孝敬都是少不了的。但若說修建大壩時貪下的大頭都進了榮王府的庫房,那便是誅心之言了。
董坤都招供之後沒多久就咬舌自了盡,除了他的這份口供之外,沒有留下半點證據。大理寺、都察院、刑部三司湊到一塊兒審了一個月,還是不知應當如何處置此事。只得將案情經過記錄在案,盡數上交朝廷。
皇帝將案宗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終吩咐安福海:“傳榮王進宮。”
這下可再瞞不過城澄,她驚慌起來,坐立不安地看向二門。
穀雨勸她:“王妃,這都什麼時候了,您快去看看殿下吧!”
她撫上已經隆起的小腹,一咬牙,起身剛走出兩步,忽見一人身著親王朝服,穿戴整齊地朝她大步走來。
“殿下,”她語速急促,“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東河總督會說是你授意他……”
裴啟旬瞥了眼她在情急之下抓在自己雙臂上的柔荑,含笑說了句:“你信麼?”
她不迭地搖頭:“怎麼會呢,王爺是為國征戰沙場的大英雄,怎麼會做這種事……”
他笑意更深,幫她掖起鬢邊的散發,氣定神閒地說道:“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