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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模糊。
裴啟旬記得他由彼時能征善戰的一國之君,漸漸漸漸地變成了垂垂老者。在他最後的生命裡,裴啟旬其實很少與他單獨說上幾句話。每次見面之後,迎來的就是一道又一道的出征之命,而後是一遍又一遍的凱旋。先帝在位時裴啟旬生活的那二十七年,大抵有半數都耗在了馬背上。
裴啟旬自認有功,並且無過。所以,先皇到底為何不傳位與他,他很好奇。“先皇崩逝,本王確實不在身邊。至於原因——本王也很想聽一聽。”
“你忘了一點,先皇是皇帝,可他也是個父親。你為國盡忠不假,但你終究沒有盡孝。而朕做到了你沒有做到的事情。”
說話之間,裴啟紹指尖輕觸腰間佩刀。眼看著裴啟旬一步一步走近,皇帝心底再次泛起幾絲希望。他不能坐以待斃,即使是死,也要死的有尊嚴。這不光是為他自己,也是為了大齊的尊嚴,列祖列宗的尊嚴。
他屏息凝神,裴啟旬也靜靜聆聽。孝嗎,他似乎真的沒有,如果有那個時間的話,恐怕他也就不必像如今這般,隱忍這麼久了。
或許過去是他錯了,又或許這一切就是最好的安排。即使七年前他向新皇磕了頭,如今他也已經憑著自己的實力一步一步地將他所失去的奪了回來。
所謂的臣服於他來說,不過是用一時的屈辱,換取大齊邊疆穩固罷了。他的確有覬覦皇位的野心,但他不能讓祖宗的江山在他手中亡覆。先帝駕崩之時,他本可以火速回京,穩定大局。可彼時邊疆未穩,尚在開戰,主帥臨陣撤離,乃是兵家大忌。倘若損失關隘,賊兵則可長驅直入京師。裴啟旬不想做亡國之奴,故而沒有選擇回京奪。權,而是繼續這場戰鬥。戰是贏了,但是他也就此淪為一介臣子。
好在,這樣的日子從今日起便已結束。莊徵早已擬好了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