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一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賢貴妃低下頭去,不敢直視。
“婉貴姬如何?”他敲著茶蓋,屋內再不敢有人發出任何嘈雜聲,安靜的都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婉貴姬面板嬌嫩,好在茶水已經涼了許多,太醫方才開了藥方,內服外敷,不日便可恢復,婉貴姬主要還是驚嚇過度,這才遲遲未醒……梁才人她的手,還需等她醒來,讓太醫仔細問問,才知內傷如何,當下血已止住。”賢貴妃的態度公事公辦,毫無私情。
祁曜沉吟了半刻,問道:“溫良媛如何?”
賢貴妃忍不住抬頭看他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尚未檢視。”
“供詞可有溫良媛的?”祁曜問。
“溫良媛尚未醒來。”賢貴妃艱難道。
祁曜抬手,一隻杯子落在她腳邊,砰地一聲碎開。
“一面之詞便可斷事,誰教你的本事?”
天子震怒,所有人都跪下,賢貴妃伏地不起,聞言內心一揪。
“高祿,將那兩個宮女壓下去先杖三十。”祁曜吩咐。
高祿哪裡能不知道他的意思,那兩個宮女剛要開口求饒,便被人捂著嘴給拖下去了reads;武臨九霄。
“皇上焉知這僅僅是一面之詞,至少也該等溫良媛醒來問問。”賢貴妃心覺此事不公。
“惹是生非該罰,看護不好自己的主子罪加一等,何須問誰?賢貴妃,你逾越了。”
賢貴妃聞言面色一陣青白。
“宋太醫何在?”祁曜問。
一箇中年男子從後面冒出來,顫顫巍巍道:“宋太醫今日未到,微臣李鵠代診。”
“溫良媛如何?”祁曜問。
李鵠跪地不敢起,直接跪爬到塌邊,替溫嬈診脈,而後一驚,擦了擦汗,看了眼祁曜,又仔細診斷。
“皇上,溫良媛是受驚多度,而且她似乎是、是喜脈。”李鵠說得幾乎要哭出來了。
所有人聞言都抬起頭來,面色驚訝地看著他。
“喜脈?”耳邊是祁曜陰森森的聲音。
李鵠伏在地上瑟瑟發抖,“微臣確定,已有一個月之久。”他已經反覆查探了多次,那脈象確實是喜脈。
賢貴妃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看向溫嬈,又看向祁曜。
祁曜則是一躬身,將溫嬈穩穩抱起,動作溫柔而又穩當。
“婉貴姬頑劣不堪,送入太廟,梁才人謀害皇嗣,賜死。”
“皇上,萬萬不可!”賢貴妃聞言再顧不得,“皇上,太后娘娘年事已高,她受不得刺激,而且,梁才人無心冒犯溫良媛,況且她也傷了一隻手,付出了代價,還請皇上從輕發落。”
“你以為誰傷了皇子,是一隻手可以輕饒的麼?賢貴妃,別挑釁朕的耐心,你再犯此等蠢事,不如與她們一道去了。”祁曜頓住,又道:“誰敢讓太后知道此事,五馬分屍。”
賢貴妃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
她是皇上最信任的妃子,他今日竟對她說這等狠話,是不是說明,他的心思因為宮中有皇嗣而對她疏遠,她曾經知道他的秘密不再是秘密。
“皇上,是不是罰的太重了……”高祿實在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將絲桐拿下,交給刑部。”祁曜不等他話說完,似乎想起什麼又道。
高祿徹底閉嘴,恍然間明白了。
這事情它沒有黑白,不論是什麼人,不論她有沒有傷害到溫嬈肚子裡的孩子,祁曜認定要殺的人,不能活。
楚樂宮裡,賢貴妃被宮人扶起,久久未回神。
外面觀刑的太監進來通報:“娘娘,那兩個宮女死了。”
“才三十杖怎會……”賢貴妃話說了一半又頓住,心下恍然,莫說三十杖,哪怕是一杖,她們也是活不了的。
“蜜兒,去備一些安胎的藥膳,過幾日,本宮要向溫良媛請罪。”賢貴妃抬手扶了扶鬢間的釵,收斂起方才的情緒,微微一嘆:“這事情是本宮做得不對,委屈了溫良媛。”
宮女們聞言都心悅誠服,到底是賢貴妃,其他女人可以靠寵愛留住皇上,而賢貴妃則是以賢服人,即使是皇上,也對她不同於別人。
☆、第18章 暗濤洶湧
宮中訊息滯澀,但經有心人的傳遞,很快便讓梁家人得知這個訊息。
梁老太太聞言驚得昏闕了過去,梁存裕面色猶如陰雲罩頂,卻只言不發,來回踱步,心煩意燥,偏偏什麼都不做。
“父親,溫叔叔送了信來。”一個年輕的男子